“之前我就在村里立下了规矩,谁也不能坏了这个规矩,要不然大家有样学样,我可赔不起。
既然你们说了去镇上没钱,那我也明说了,我这药费不能欠,你们要没钱就拿粮食抵,正好新粮食也下来了。”
陈友亮脸色一黑,正要说什么,就被陈文德抓住了手。
“行,既然是规矩,就按海茂哥说的办。”,陈文德说道。
刘海茂脸色这才好看一点,打开箱子开始找工具。
“这些化脓的肉都要清理干净,你们待会来两个人按住他,另外去烧一锅热水备着。”
陈文秀赶紧往厨房跑。
陈有亮轻扯了一下陈文德,轻声道,“刚才送文峰回来的人扛走了四十斤粮食,要剩下的还拿去抵医药费,我们后面吃啥啊?”
陈文德目光沉了沉,“后面的事后面再说。”
陈有亮想说什么,看着陈文德那冷着的脸又不敢开口了。
陈文峰的伤口上各种脏,泥土、枯的血迹、草皮枯叶,再加上红肿化脓,整条腿看起来异常恐怖。
尽管刘海茂小心翼翼的清理伤口,还是将昏过去的陈文峰给疼醒了。
疼的他发出阵阵惨叫。
陈文德一家三口,按人的按人,灌粥的灌粥。
被野兽夹子夹了后,陈文峰就没有吃过东西了。
一碗粥灌下去,陈文峰喊的力气大多了。
等伤口清理好后,陈文峰又疼昏了过去。
刘海茂确实像自己说的,他医术也就那样,面对这种伤,他也就将伤口清理干净,消毒,然后简单的上药,缠上纱布,又抓了一把土霉素给陈家人,然后扛走了陈家30斤粮食。
陈有亮看着被刘海茂扛走的玉米粒,心疼的胸口都在抽。
人散了就,他再也忍不住骂骂咧咧道,“也没咋弄,就要走了三十斤玉米,人家四个人,二十里路给我们文峰抬回来,也就一人拿走了十斤而已,一个村子的人还这么黑心......”
陈文德烦躁的不行,“行了行了,人家消毒水不要钱啊?洗腿用了两瓶呢。
上的药和纱布不要钱啊?这吃的药也不是他自己生出来呀!”
“以后还指望着人家来换药呢,你少说两句吧,别真将人给得罪死了!”
陈文峰的事情处理好了后,已经是中午了。
陈文德看着这一家子,心里烦的不行,上辈子乔江心在,什么时候让他管过家里的事?
他拍了拍自己衣服,理了理自己的领子就朝着村北去了。
这日子他是一天都过不下去了,必须得尽快将乔江心娶过门。
“江心?乔江心,你在家吗?”
廖福珍从厨房走了出来,“你好,你是?”
屋内,抱着花花的秦雪也走了出来,“哟,陈大学生啊?你找江心有啥事吗?江心不在家,要是有啥事,我们帮你转达。”
陈文德现在听着那声“陈大学生”感觉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感觉秦雪对自己有敌意,但想了想,自己没有得罪过秦雪呀,甚至和对方说话都没有说过。
抬头打量了秦雪两眼,他越发确定乔江心肯定也回来了,而且比自己早。
因为上辈子,乔有福那个癞子一辈子都没有结过婚,也没有孩子,这辈子竟然娶上媳妇了,还生了一对双胞胎。
不但娶了媳妇,还提前分出来了,而不是跟辈子一样被扫地出门,关键,他们日子还过的红红火火。
“你好,秦婶子,我听说江心从城里回来了,找她有点事,请问她干啥去了?什么时候回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