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都市小说 > 一飞云端 > 第290章
    卜月梅应该睡哪里呢?

    一楼有两个小卧,二楼有一个主卧,还有一个书房,中间是一个小厅,无疑,这是龚法成休息和办公的地方。跟主卧对面有一间次卧,应该是比较亲近的人来了住这里,她感觉自己应该去二楼的次卧去住。

    三楼有一个卧室,一看就是公然的天下。偌大的一间健身房,除去两台跑步机外,就是悬吊着高低三个沙袋,外面是一个大露台,露台边上有几只废旧的花盆,旁边有一组防腐木做的桌椅。

    还有一个十多平米的空场,早晨可以在这里打拳健身。夏天还可以在这里纳凉。

    这栋房子面积不是太大,但是很紧凑,也很干净,总体感觉这个家很整洁,各种家具摆放有序,就是缺少一些家的味道,家的色彩,就是公然的房间都是整洁有余,温馨不够。

    家,也代表着主人的气质和品位,龚法成父女俩,就是这样一种性格,刚正有余,柔软不足。另外,家里除去今天晚上他们买的鲜花外,居然没有一盆绿植,许是主人没时间照料吧,所以才不摆放绿植。

    不过,作为龚法成这样一个男人来说,家里不管平时是谁收拾,能这样整洁已经十分难得了。

    参观完龚法成的家,卜月梅感觉这样一个副部级的领导干部,他的家还比不上有些乡党委书记家富丽堂皇呢,所有家具都是必备的,没有一点的奢华,但家里家外透出的那种气质,却不是奢华能够比得上的。

    家里有两个浴室,分别在一楼和二楼。卜月梅感到二楼浴室应该是女人用的,就在二楼这个浴室洗了澡。

    于是,洗完澡,她来到次卧,撩起被子,她弯下腰,闻了闻,还行,没有异味,反而闻到洗涤液的味道。她又伸手摸了摸,凭触感,她感到这套被褥,还没被人用过。

    她躺下后,怎么也睡不着,龚法成给了她一杯咖啡,她没有喝咖啡的习惯,所以眼睛瞪着天花板,就是无法入睡。

    屋里的暖气很热,她撩起被子,坐起来,想着去厅看电视。

    她走到二楼厅,才发现,这个小厅根本没有电视,她便转到龚法成的卧室,这个房间有一台电视,她便坐在床上看电视,时间已经过了午夜,电视也没有什么正经节目,她便胡乱看着,看着看着,居然就这样倒在床上,睡着了,也没有盖被……

    而此时,在曾耕田家,两位老战友却在秘密研究着什么。

    曾耕田有个习惯,如果晚上吃太多,他必须在没人的时候,沿着大院溜达几圈,下下食。

    他转完,刚要回家,就看见龚法成回来了,也看见他把卜月梅又带回来了,他当时还在心里暗骂了一声:“这个老不正经的,终于忍不住了,刚有那么点意思,就把女人带回家了,还当着大家的面说要把这个女人送走,这障眼法搞的,哼。”

    他对他就有些不屑,结束了散步,回到家里,洗澡,又看了会文件,这才准备上楼睡觉。

    刚来到楼上,就传来了门铃声,他从楼上往下一看,是龚法成。没办法,只好下楼给他开门。

    曾耕田的性格跟龚法成一样,为官几十年,两袖清风,家里同样没有雇保姆,所以开门这等小事必须亲力亲为,哪怕他多么不情愿。

    尽管按待遇,曾耕田住的是独栋小别墅,但里面的家具很寒酸,都是一些旧家具,至于什么红木家具,一件都没有。还不如龚法成家里的那套办公家具看着顺眼呢。

    难怪他们的妻子都心理不平衡,背着他们搞一些活动,就是想改变家里的面貌,提高生活质量,当然,妻子们的结局是一样的,都成了别人攻击他们男人的工具,好在他们的男人平时对她们要求得严,她们干的事,男人们都不知情。

    也许,东窗事发的时候,妻子们才醒悟、才理解她们的男人,但为时已晚。

    龚法成进来了,曾耕田没好气地说道:“不在家陪小娇娘,跑我这里干嘛来了,你就不怕浪费了春宵一刻?”

    龚法成一听,不由哈哈大笑,说道:“您看见了?这就是我迟迟都不搬您旁边来住的原因所在,在您眼皮子底下,什么偷偷摸摸的事都干不了。”

    曾耕田“哼”了一声说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怕被人看见,就不要往家里带吗?还跟大家搞障眼法,假装送走,转一圈再带回,看你多聪明!”

    龚法成再次大笑,说道:“我要像您说的那样,就幸福死了?”

    “难道你刚才没幸福?”

    龚法成是个不善于为自己辩解的人,他看着他说:“您是不是三碗面条撑得睡不着觉,在外边散步来着?还顺便监视我?”

    “不就三碗破面条吗?再有三碗我也吃得下,不像你,又想吃又怕烫,还假装玩声东击西。”

    龚法成说:“看您把我说的,我有那么不堪吗?”

    “堪不堪你自己心里知道。”

    龚法成说:“您别急着给我扣大帽子,听我把话说完……”

    于是,龚法成就将送卜月梅路上被人跟踪的事,跟曾耕田汇报了一遍,最后说:“所以,无论如何我都不能把她往招待所送了,一是不想让人知道她,避免给她带来不必要的麻烦,二是我深更半夜送个女人回招待所,有嘴说不清啊,再被他们拍成照片,往小报上一登,还了得?”

    曾耕田手托着下巴,两道浓眉拧在了一起,半晌,神情严肃地说道:“我说怎么敢公开去一把手那里告我,原来这是在向你我宣战。”

    “可以说他是有准备的,这就叫恶人先告状。您用了宣战两个字,非常贴切,你想,这就是一场你死我活的战争,公然他们发现青州官员吃大鸟,肯定知道咱们不会善罢甘休,而他们,也怕咱们从青州市委、或者是公安内部打开缺口,怕咱们一点点倒逼,所以,来个恶人先告状,我分析,这还只是表面现象,说不定,他们早就提前做好了一切防御措施,以先搞倒我来取得这场战役的胜利。有可能咱们的一举一动都在他们的监视之中。”

    曾耕田紧锁双眉说道:“根据以往的斗争经验,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宁信其有,不信其无。另外,找个合适的借口,让院里武警的岗位往里再撤退二十米。”

    “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