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里不安排人跟咱们一起去？”
在了解杨威的真实想法，也对布尔博士有了一定了解后，有着红星所出资，余建华自然不会放弃引进先进技术的机会。
现在是炮弹厂，引进技术后，得到足够的资金，到时候一跃而成为国内第一炮厂，那都不是问题。
跟外国人接触、谈判，5023厂是没有丝毫经验的，要是杨威牵头，那自然是最好。
“我就不去了，没空。”
杨威摇头。
不能什么都自己去。
布尔算是一个国际流浪科学家，谁给出钱，就给谁干活，只要给钱支撑他超级大炮项目，让他研究能发射卫星的大炮就行了。
哪里用得着杨威亲自去？
“杨总，不知道预算多少？”
余建华小心翼翼地问着杨威。
“三千万刀。这个足够了。”
杨威想都没想就说出了一个数，红星所手里留下的外汇额度并不算多，支付三千万刀用于引进GC-45这款45倍径、射程达到40公里的身管火炮，还是没有问题的。
······
“部长阁下，真不用再考虑一下？虽然这些坦克性能确实不如最先进的，不过跟你们部队装备的差不多，回去就可以让你们的部队快速形成战斗力。另外，这些也是经过多年完善，各种配套坦克跟工程坦克都是完备的……”
明知道伊驼会削减1200辆坦克订单，转而订购红星所的那种测试都没有经过几轮的坦克，不只是617跟201，就连北方局也无法接受。
即使不愿意，齐景山依然带着林瑞明几人在去找西南局算账之前，找了一番伊驼的负责人。
能说服对方改变诚意，自然不用再去找西南局扯皮。
要脸。
“你们的坦克虽然价格低廉，但是并不符合我们精锐部队未来发展需求。我们需要跟先进的坦克！”
萨扎伊严肃地告诉对方，价格不是他们选择的唯一原则。
共和国卫队，总统阁下是期望打造成为世界最精锐的装甲部队。
“可我们交付期短啊。另外，我们最先进的79式主战坦克，也能提供给你们。79式是在59式、69式坦克技术的基础上改进发展而来，引用了大量西方先进技术，整体战斗性能都比较先进，性价比相当高不说，更是能跟老型号一起配合使用，用更低价格获得更强战斗力……”
林瑞明不死心。
在他看来，79坦克的性能，对于伊驼来说，足够了。
在中东那地方，周边都没有谁使用什么先进的装备。
“你们的坦克能抗住多辆59坦克的围攻吗？”
“你们的坦克能一炮炸飞T-72的炮塔吗？”
“还是说，你们的坦克，可以在行进过程中开炮，命中率比停下来开炮的59式还高？”
“抑或是说你们不只是提供坦克，更提供装甲部队的搭配、新式作战方案以及训练？”
……
连串的质问，让齐景山老脸挂不住，就连林瑞明，也是脸涨得通红，根本无法反驳。
来之前，根本就没有想过这些问题。
甚至没有研究红星所为什么能把坦克卖那么高，在生产线都没看到的情况下，仅仅是几台测试样车，就让对方愿意先行支付好几亿刀给红星所。
谁家的钱都不是大风刮来的。
齐景山几人只能悻悻地告别伊驼团队的人。
“齐主任，红星所那边太过分了！这完全就是忽悠对方啊！一旦被对方发现，到时候不只是损失业务，甚至会影响我们整个国家的军贸以及国家信誉……”
林瑞明不甘心。
没法说服伊驼的人，自然希望能破坏对方的合作。
不采购红星所的了，到时候，他们的订单依然会回来。
“没有那么严重，红星所既然提出这点，自然不是问题。咱们去找西南局，也没有什么用。技不如人，那就埋头苦干，在技术水平上追上对方。否则，永远都会被羞辱！”
齐景山看着林瑞明，心思有些复杂。
林瑞明这人，终究还是有些心术不正。
“齐副局长，您这样说就不对了。最先进的技术，咱们自己部队都没用上！虽说出口创汇也是为国家做贡献，相对技术泄露对国防安全带来的影响……”
“够了！林瑞明，如果你不甘心，就去找总参跟总后的首长，我没工夫跟你瞎扯！”
说完，也不等林瑞明反应，转身就离开了。
看着齐景山的背影，林瑞明咬牙切齿，拳头仅仅攥着，青筋都鼓了出来。
却没有丝毫办法。
齐景山从跟林瑞明分开后，直接到了西南局。
“怎么？你这是上门兴师问罪的？”
看着齐景山，陈志强满脸的嘚瑟。
曾经都不敢跟其他几个军工管理局领导说话的西南局，腰杆子挺起来了。
“我问哪门子罪！只是好奇你们是如何拿到伊驼订单的，还是先行支付那么多的资金，你们这坦克，除了样车，怕是也没别的了……”
齐景山见对方脸上的嘲笑，听着揶揄的话语，只是内心苦涩，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分毫。
听到这话，陈志强就来了精神了。
脸上笑容更加灿烂，站起来，一只脚脚往椅子上一踩，撸起袖子，对着齐景山说道：“这事儿，还真可以好好给你说道，要不是我……”
“拉倒吧，你什么情况，谁不知道？要不是杨威，你西南局现在已经被拆了。”
“呃……MB的！杨威也是我慧眼识珠不是？”
面对陈志强强行往自己身上揽功，齐景山没法反驳。
当初如果不是因为北方局不给杨威独立搞项目的机会，杨威怎么可能选择到西南局？
“红星所这次的订单，是从617厂抢的，虽然HXZTZ-125坦克性能确实先进，可如果仅仅是因为性能的问题，他们不会这么快下订单，直接取消已经谈好的订单……”
“放屁！什么叫抢617的订单？这是红星所抢的毛熊的订单！”
陈志强顿时不乐意了。
抢617订单？
也得617有先进的同类型坦克才行不是？
“毛熊订单？此话怎么讲？”
齐景山完全没想到会得到如此的回答。
红星所抢毛熊订单？
双方好像接触都没有。
“这批坦克，跟617厂那边出口的坦克用于伊驼国防军不同，是用于他们共和国卫队的。伊驼的共和国卫队，实际上是傻大木最心腹的部队，成员大多数都来自他老家提克里特，待遇也比普通部队的高很多，傻大木一直都从全世界采购最先进的装备武装这支部队……”
陈志强把从杨威那了解到的情况做了介绍。
“原来如此！这么说来，617那边的订单并不是被削减了，只不过是因为这次他们的资金不足，后续还会有订单？”
“我怎么知道！”
陈志强不爽地说道。
杨威说是对方终究会买将近三千辆坦克来扩充装甲部队以及补充在两驼战争中的损失，为什么要把这样的消息告诉对方？
万一最后伊驼不买了呢？
“既然你不说，我就去找杨威！”
也不管陈志强同意不同意，齐景山终究还是去找杨威了。
担心齐景山把杨威挖走，陈志强也顾不得其他的工作，直接跟着齐景山一起往红星所跑。
当到了红星镇，从下火车后，齐景山就被红星镇的变化给震惊了：整个红星镇，变成了一片繁忙的工地，原本整个镇上，两层的房子都看不到，现在到处都是五六层的楼房！甚至，还有七层的。
“红星所的钱，全部都投到这里面了？”
两年前来红星镇，哪里想到这里在短短两年时间，会有如此惊人的变化！
就是改革开放前沿阵地，被老人画圈的地方，建设也不过如此吧。
那里可是有着无数外国公司的投资。
“不，建设方面红星所投入的不多，都是我们西南局搞的，为此，现在西南局欠了好几亿的贷款呢！红星所的大部分资金，都投入到了科研中，不然他们的技术发展没有如此快。”
听到红星所大部分资金投入到技术研发，齐景山沉默了。
按照目前的对比，红星所如果把赚到的大部分钱投入到科研中，分摊到各个项目，投入到坦克中的经费，起码是617的十倍以上！
难怪人家技术发展这么快。
齐景山来找杨威的时候，杨威刚跟火箭炮团队交流完，准备到防空导弹研究室跟崔玉池讨论关于前卫-2防空导弹的一些技术缺陷问题。
“齐叔，你怎么有空过来了？”
杨威看着齐景山，有些意外。
尤其是见跟着齐景山的陈志强一脸警惕，好奇不已，倒也没心思去猜这两能动手打架的老家伙又有什么矛盾。
他没有叫齐景山的职务，而是叫叔，用私人关系来相处，避免齐景山是奔着红星所的资金来的。
“杨威啊，恭喜你们的新坦克拿到如此大的订单……”
“齐叔，我很忙，如果只是为了恭喜，让陈主任先陪着您，晚上我空了，让婉清炒两个菜，我陪您喝点儿？”
说完，就准备走。
还没迈开脚步，就被齐景山拉住。
“那啥，杨威啊，我就是好奇，你是如何说服伊驼的人同意先付款采购你们的新坦克……”
齐景山没法再绕圈子了。
只能说明来意。
“这也没啥啊，因为我卖给他们的不只是坦克，还有配合坦克作战的自行火炮、远程支援的火箭炮等合成化部队建设方案。齐叔，北方局的底子可比咱们厚多了，最好是也参与到这里面来，这样的话，我们压力就小很多了……”
杨威的话，让齐景山愣愣地回不过神来。
而一旁的陈志强则是急了。
MMP！
西南局的后续业务，凭什么让啥都没有付出的北方局捡便宜，得好处？
当即，就把杨威拉到一边，希望杨威改变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