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初呢?她怎么样了?”

    “我要去看看她,是她救了我。”说着柳颜洛就要下床,江一宁拦住她,“妈,温言初没事,你现在需要静养,身上还打着石膏,等好点了再去吧!”

    温言初也被抢救回来了,不过她的伤势比较重,现在还在重症监护室里,人还没有醒过来。

    听秦天羽说她伤到内脏了,还有大量出血,好不容易才保住一条命。

    温夫人已经哭的晕了过去,温言初的亲爹在出差,一时半会来不了。

    “言初真的没事吗?我明明看见车子都撞了过来。”柳颜洛眉宇间满是忧愁,很担心温言初。

    江一宁不知道怎么回答,温言初还在昏迷,看起来并不像没事的样子,要是说实话柳颜洛肯定会担心。

    要不是不说实话,温言初醒不过来怎么办?

    正在纠结的时候沈之洲走了进来,“妈,你没事吧?”

    他似乎知道柳颜洛想知道什么,把她按在床上安抚道:“温颜初没事,你别担心。”

    “阿洲,言初是个好孩子,车祸的时候她不顾生命危险救了我,要是没有她我还不知道能不能活下来。”

    “你不能在像以前那么对她知道吗?我们要好好谢谢她。”

    沈之洲点了点头,“你放心,我知道该怎么做。”

    柳颜洛又闭着眼睛睡了过去,沈之洲拽住江一宁走出病房来到楼梯间。

    “小乖,累吗?”

    江一宁本来还觉得有些委屈,闻言顿时扑在他怀中,双手紧紧环住他的腰,脸蛋贴在他的胸口。

    “累,还有种夜里去抓小三,被老公打了一顿的无力感。”

    “怎么了?”沈之洲捧起她的脸问道。

    “没事,这是我遇到你的报应。”

    沈之洲:“……”

    以为江一宁是因为自己在手术室外面等着温言初她才生气的,于是低头吻了吻她的唇角,主动解释道:“小乖,给我一点时间,我需要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在那之前我不能打草惊蛇,所以这段时间需要委屈一下你。”

    “什么意思?”

    江一宁从他怀中抬起头,难道沈之洲怀疑这场车祸是温言初自导自演的?可是自导自演这成本也太大了吧?

    温言初都差点见阎王了,演戏也不能这么演吧?

    沈之洲眼中闪过一丝寒光,并没有多说,“只是猜测,这段时间就辛苦你照顾妈了。”

    “放心吧!我对妈是真心的,端屎倒尿,抹屁股洗澡我绝不含糊,你放心交给我。”

    沈之洲:“……”

    “你只需要陪着妈说说话就行了,那些事有佣人做。”沈之洲不想她累着。

    江一宁眼眸微闪,故意问他:“我问你个问题,如果我和你妈同时生病了需要你照顾,你是选择陪着你妈还是选择陪着我?”

    这不是选择题,这是送命题。

    对上江一宁闪烁的眸子,沈之洲顿住,还没说话,手机突然响了起来,他明显松了一口气。

    沈之洲甚至都没有看来电显示就接通了,“什么事?”

    “爷,温医生醒了。”

    “我知道了。”

    沈之洲挂断电话,对江一宁道:“小乖,今晚我还有事,妈就麻烦你了。”

    江一宁已经听到了电话那头的声音,闻言挥了挥手,“去吧去吧!我祝你好孕。”

    “……小乖,事情不是想的那样,我还有点私事需要处理而已。”

    “我懂,男人嘛,爱和性还是分得很清楚的,你爱我也不影响你睡别人。”

    沈之洲:“……”

    “有什么事打电话给我。”

    沈之洲说完匆匆走了,见一宁转身回了病房。

    深夜,某会所包厢里。

    一个中年男人被人拖了进来扔在地上,他挣扎着从地上爬了起来,似乎弄不清楚眼前的情况。

    整个包厢里都是黑压压的保镖,他身前还坐着一个男人,正阴沉地看着他。

    他猛地往后退了退,面目惊恐地看着沈之洲,“你、你们是什么人?”

    沈之洲面无表情,右手轻轻一挥,几名保镖上前对着男人就是一顿暴揍,整个包厢都能听到男人哀嚎的声音。

    没一会他就躺在地上爬不起来,嘴里不断在吐血。

    保镖停下手,把他拖到沈之洲面前,他微微俯下脸对上男人的眼睛,“今天的车祸谁指使你去做的?”

    这个男人叫王四,儿子生了重病,家里只剩下一套房和一辆车,还有一个跟人跑了的老婆,三天前却突然收到一笔巨款,今日他就差点撞死人。

    沈之洲让人查过他的资料,汇入账号是海外账户,汇款人已经在一天前去世,这人也没有和温言初接触过,后面的线索直接断了。

    很难不让人怀疑。

    男人一脸惊恐,“没、没有人,我的车子很久没有保养了,刹车片老化了,今天这个事情是意外,没有人指使我。”

    “哦,是吗?”

    “看来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了,你的儿子还在医院住着吧?你确定你这点钱能救他?”

    男人脸色一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你别动我儿子,我求求你放过我吧!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沈之洲轻轻抬起脚,一脚踹在他胸口。

    这时一个保镖提着骨瘦如柴的男人走了过来,看见被打得奄奄一息的男人挣脱保镖的手扑了过去。

    “爸,你怎么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人就被压在地上,沈之洲站起身走到男人的儿子身边,抬脚踩在他头上,把他的脑袋狠狠踩在地上。

    “不说也没关系,反正你儿子也要死了,我提前送他一程如何?”

    一个保镖着一瓶酒走了过来,沈之洲俯身对上他的眼睛,“你说喝酒溺死这个死法怎么样?”

    男人面目狰狞,浑身无力的他惊恐地看着沈之洲把酒瓶对准了他儿子的嘴,他害怕的浑身颤抖,大叫着,“我说我说……”

    沈之洲的动作一顿,把手中的酒瓶扔了出去。

    “我不知道那人的真面目,我们都是电话联系,但我听到他的保镖叫他裴少,他让我撞人,事后给我一百万,其他的我什么都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