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灵儿失踪了,不知生死,虽然知道她的身份,但我却没有丝毫嫌弃。
回想当初,我们在精神病院第一次见面,那种惊艳感,那种超脱世俗的容颜,依旧让我不由震撼。
后来我俩匆忙结婚,没有仪式,没有手续,只是一个简单的照面。
这是一场命运安排,是我姐的撮合。
古人和今人的一场会面,回想起来,有一种恍然隔世的感觉。
我心中不由怅然若失,也迫切要找到她,不管生还是死。
这是自打我走尸借运后,头一回有那么强烈的责任感。
隔天一大早,我让胡小梅和胡狼一道,买了一些必需品,开着车,准备回村子一趟。
同时还取了一点钱,打算给我妈。
因为,我不知道这一趟出去,自己是否还能活着,所以要告别一番。
两个小时后,我们三人回到村子口,原本要回家。
结果在村子口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一场丧事,出殡队伍沿着村子口往西。
出于好奇,我从队伍边上把二大爷拉到一边,问他谁家死人了。
二大爷一看到是我,特别开心:“子文呐,你咋回来了,不在外头赚钱?”
二大爷就是个话痨,我让他说重点。
一番旁敲侧击之下,二大爷才说出事情的真相。
原来,死人的是张大海的儿子,前几天无缘无故的死了,听说死得非常的邪性,浑身长满了各种奇怪的疹子。
胡狼看不起张大海一家,故意嘲笑:“张大海那儿子,在外头瞎搞,肯定得病死得。”
二大爷做了个嘘声的手势:“不,你不知道,这家伙就是给癞头鬼害死的。”
我很好奇,什么是癞头鬼,为啥要害人。
可就在这时,我看到张大海和张玉茹父女俩走在队伍中间。
两个人都看到了我,张大海没有以前的嚣张,神情颓废,憔悴不堪。
张玉茹倒是想开口,但是没有出声。
二人离开后,我也来不及询问,于是立马回到家。
我爸和我妈都在,两个人一看到我回来了,特别的开心。
我妈拉着我的手寒暄,自打上一回我来村子给他们赚了不少面子,我们家在村子里头也算稍稍抬起头了。
林家有个会赚钱的小子,自古穷无情,富有人欢。
我妈很开心:“小文,你咋回来了?”
我笑了笑:“我打算出远门一趟,所以顺道回来看看您。”
说实话,我这个人其实挺孝顺的,可惜自打我姐离开以后,就有一点遗憾。
我爸在一旁默不作声,他一直在忙活着,似乎有点惧怕我。
胡小梅这女人特别的有亲和力,一直在帮忙。
有一种媳妇的感觉,我妈看得很开心,于是问我啥时候成家。
胡狼这小子,这会故意开玩笑:“阿姨,我姐以后就是您家儿媳妇。”
我妈和我爸一听,扭头看着胡小梅。
“好好好,这娃儿不错。”二老都笑了。
胡小梅脸一红,我尴尬一笑,这臭小子,瞎扯什么鸳鸯谱呢。
这时候,我突然间想起张大海家的事,于是问她为啥他的儿子死了。
我妈摇头,倒是我爸表情古怪。
他走过来说:“小文,这张大海一家子我看也活不了多长时间,他要是找你帮忙,你可千万别帮。”
听他说得这么严肃,我有点懵逼,问啥意思。
我爸沉思片刻:“你可曾听说过癞头鬼?”
这是我第二回听说癞头鬼三个字了,摇摇头,表示不清楚。
我爸给我讲起了一个故事,说是这癞头鬼,是民间的一种风水恶鬼,最喜欢占据风水人丁兴旺的地方。
然后长年累月的吸食这一家人的风水福运,说白了,就是养小鬼。
时间一长,癞头鬼就会吃了这一家子。
据说癞头鬼生相古怪,头尖耳大,嘴有牛环,身上有无数的疹子,一旦被它触碰,就会活活的疼死。
死后尸体还要被啃噬,据说癞头鬼不仅吃人,还喜欢侵犯女人。
总之,只要被盯上,那这一家子基本完蛋。
我听了后,有些惊讶,从没想过这玩意如此邪性。
“爸,为什么癞头鬼会盯上他们一家呢?”我很好奇。
“唉,癞头鬼老人都说风水不能养鬼,尤其是这种邪性的小鬼,你知道张大海为啥能成为咱们村的富人,靠的就是这玩意。”
说白了就好像当初我们遇到王屠夫的时候一样,这家伙养阴鬼。
“死了倒好,他们一家子作威作福,害了多少邻里街坊。”胡狼很气愤。
我爸叹气:“小文,你是咱们家独苗,我听张家那女娃子说你会一些捉鬼的法术,你可千万不能帮忙。”
估计张玉茹已经将我在黑风山的事说了出来,我没有回应。
而是在想,这癞头鬼是怎么来的。
这时候,我妈担忧说:“小文,这几日我做了个梦,梦见你姐了,有机会,就把她带回来吧,十年了。”
说到这,我妈流泪了。
为人父母,岂能不担忧儿子。
我盯着我爸,冷冷说:“你呢?”
我爸低头:“你姐当年没错,咱们家穷,她也是没办法,带回来吧。”
这一刻,他似乎原谅了。
此时,我幻想我们一家子团聚的样子,该有多么幸福。
也就在这时,外头响起敲门声,只见张玉茹站在那,有点扭捏。
她很紧张,但又很惧怕我。
见到这女人,我一点好脸色都没有,就是个破鞋。
“小石头,别搭理她。”胡狼立马挡在我跟前。
张玉茹站在那,耷拉着脑袋:“林子文,你能出来一下吗,我有些话想跟你说。”
我心头最终无奈,起身将胡狼推开,走到跟前。
“你们一家子破事我不想管,但是看在同村份上,只要你爸答应我当初提的条件,我可以帮忙。”
张玉茹困惑,问是什么事,我没吭声。
而是转身回到院子里头,张玉茹也离开了。
到了晚上,我们一家子在院子里头吃饭,我妈跟胡小梅扯家常,我爸跟着胡狼喝酒吹牛。
关键时刻,外头,突然进来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