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过身,头连着脖颈处,皆覆盖着大量的鳞片。
修蛇的身份,一旦暴露就是死路一条。
为了活命,没办法,为只能宰了魏宝德。
看着李刚等人畏惧的眼神,他们似乎也没料到,我下手会如此干净利落。
之后我故意让开身子,指着前面的大坑说:“接下来看你们几个了。”
李刚做出一个OK的手势。
他们兄弟三个,渎行者觉醒的血脉力量,鼻子极为灵敏,不仅能嗅到地底下的宝贝,还能找出风水脉像。
那位墓主人是跟着老鼠捆窍的地仙。
所以他在死前布局,故意将密室与主墓室分开。
他们虽然撬开墓室,却还没有找到保家仙的位置。
当前找到入口,一切就容易得多。
三兄弟开始落铲,盗洞,挖起来的速度极快。
很快就触碰到一个石板,李刚趴在那儿闻一闻,然后一口断定,地方没有找错!
这种近代坟墓,大多数都是在地下掏出一个类似窑洞的空间,装满墓主人生前喜欢的物品。
墓穴内部不仅墙体都会加固,深处更有排水口。
上方石板雕刻着狮子头,李刚断定这个就是入口。
三兄弟手法娴熟,很快就将古墓的范围确定。
他们没有直接撬开入口,而是用铲子先是找到土壤水分含量较大的地方,沿着地下水流向,连续取下三处泥土,放在鼻尖闻了闻。
徐胥大喊道:“就是这最薄弱,大奎交给你!”
那个叫大奎的男子,两只手好似有千斤之力,双手扎进土里,哐哐两下狗刨,很快挖出一个大坑。
接过铁钎子,对着土壤开始凿。
连凿好几下,土层“哗啦”一声塌陷,出现一个仅有拳头那么大的洞。
李刚脸色大喜,趴在洞口边仔细闻着。
然后他在怀中取出一只大白老鼠,先是叨叨了几句,老鼠很灵巧地钻进去洞内。
不到十分钟,一件又一件的古董被倒腾出来。
有的太大,不方便拿出来。
大奎把洞口又挖大一些,前前后后折腾了十几次,最后是白老鼠叼着一节线团钻入坑内,过了小半晌,又往折返回来。
李刚竟将里面一具尸体给拽了上来。
那尸体大小竟与一命婴儿相差无几,怎么看都像个小耗子似的。
看着他们三个激动的眼神,显然是找到东西了。
李刚将盗上来的古董,全部给我,他拿走好似人形的耗子尸体。
李刚双手抱拳:“此次一别,不知何时还能再见,不妨留个联系方式,日后大家遇到事情,也好有个相互照应。”
开玩笑,我一个老实本分的人,怎么可能与这帮人扯到一块?
我说:“这样吧,我是开当铺的,你给我留个名片,以后遇到什么好消息,我联系你们。”
李刚也听出我话里的意思,不再继续纠缠,我们几个人分道扬镳之后,我带着古董离开。
我没直接回当铺,而是去了魏三的算命馆。
本来我是打算救人的,结果却将魏宝德给杀了。
不管怎么说,魏三和人家叔伯兄弟,也得给人家一个交代。
时间已经很晚,我敲开魏三的算命馆,他开门的时候脸色凝重,说:“老话讲,夜半敲门,人催催,鬼催催啊。”
“三爷。”
“进来说吧。”
魏三常叹口气,熟练地拉开电灯,他对周围的一切都极为熟悉。
“说吧,事儿没办妥?”
“遇到点变故,魏宝德把他媳妇的脚筋挑了,之后那伙南方的盗墓贼带着人进了屋子,把老魏一家子都宰了。”
“那你身上带的古董是怎么回事?”
“我和那几个人交过手,东西是我抢过来的。”
说起这件事的时候,我也是半真半假。
魏三听后感慨道:“我给魏宝德算过命,他在这个月有一次死劫,而你的八字恰好能够救他,可没想到,天意弄人啊。”
八字之间的能量其实就是五行生克,别人生你,那么你就在舒服同时,伴随着压力。
别人克你,和这个人在一起,会感觉很强的约束感。
包括生死大劫,如果能遇到生旺你的人,那就可以平安度过。
这就像落水者被人救下,如果把两个人八字排盘,就会明显看到,对方的生辰在遇难那天,正好旺你的元神。
我和老魏关系没得说,但他侄子,我是真心信不过。
先救后杀,有的时候,人算不如天算。
在三爷那儿离开,我回到当铺,这个时候的三炎已经睡了。
我简单收拾一下,该吃吃该喝喝。
走一步算一步。
至于这些古董,以我在圈里的关系,很容易就把货给出了。
民国的东西不是特别值钱,一大堆老物件,卖了不到五万块钱,这还是在翻到两枚金元宝的前提下。
至于学习黄裳的五狱术,我觉得确实很好用。
但这种是我的底牌,轻易绝对不能外露。
随后的时间里,我每天都在与三炎学习,打坐练炁,刘晗期间也来了几次,说她闺蜜现在已经恢复正常。
至于那个大黑佛母,我一直都在当铺没卖。
三炎一共留在当铺待了七天,然后就一个人出去旅。
他说我已经掌握基本修炼方法,剩下的就是积累自身的道炁,让自己书符念咒的时候,能够挥之如臂。
我也没留他,这小子看着人实在,其实也是一肚子心眼。
我没事儿就在家刷刷网址,看看厄运者的一些信息,喵喵的悬赏公告还在上边。
下午三点多,来了一个身穿黑衣的男子,对方披散着头发,长的好像个痨病鬼,一进门就说:“我是五行厄门的人,根据信息,找到咱们这儿的当铺,这里有一件我得到的物件,你看看收不收?”
厄命之人都很惨,大家想方设法的活着。
要么掠夺别人,要么领取任务,赚取微不足道的压口钱谋生,很难有人能够善终。
他在包里取出一只绣花鞋,鞋上透着一股邪气,刚见光,屋内便随之弥漫起一股霉味儿,模模糊糊能看到一个身穿嫁衣的女孩子,怒目圆睁,满眼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