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板牙死的冤啊!
他是个浪子,浪子不一定回头。
但重情重义的人,对自己的骨血一定有着偏执。
大板牙就是这样的一个人,他是捞偏门的,玩六合彩,黑彩,一辈子做事情谨慎,最终却死在女人身上。
因为他几乎没有弱点,没有牵挂,偏偏什么也不缺的时候,璐璐为他编造出一个谎言的世界当中。
璐璐讲完了所有的事情,紧张道:“大哥..你说大板牙不会来找我吧?”
“没准,谁让你骗他了。”
“那该咋整啊!”
璐璐被吓得脸都白了。
我告诉她,最好的办法就是常去给他烧纸,找大点的寺院去做做法事。
术业有专攻,一点不夸张,就对亡灵这块业务,僧人绝对厉害。
璐璐离开当铺,我就觉得,这人啊,真是不值。
之前就是舔狗衣服,导致死于非命。
这也又是因为女人,死于非命。
色是刮骨钢刀,情啊,爱啊,甭管男女,一旦所托非人,那就是反噬毒药。
期间陈璐然还找过我几次,她和我谈恋爱,被我拒绝了。
她我为什么?
我就三个字,“没感觉。”
她骂我傻哔,我又骂她一句。
结果她就给我拉黑了,可明明是她先骂我的。
重瞳的事儿闹的挺难受,我去医院做过检查。
大夫说眼底黑斑,怕病变,建议做手术,吓得我连连摇头。
别说什么病变,就算是得癌症我也不会能动。
为了让生意兴隆,我重新修葺了一下牌匾,以前是元吉当铺收大凶之物,被我加了一行,“转运”、“旺财”、“富贵”、“爱情”。
闲着没事儿,我又去了一趟炼钢厂,经过各种调查,关于那五个面具人全无半点消息。
接着我又去天下第一炮找乔碧萝了解情况。
乔碧萝说:“你就踏踏实实好好干,其他的事儿别乱想,好奇的人不少,死的人更多,自己考虑好吧。”
不管怎么样,最起码还还活着。
感觉最近多少还是有点不顺心,找不到钢厂的线索,加上大板牙的死,这事儿难免会沾上点因果。
于是我出门去了附近的古玩市场,溜达一圈,挑选五枚铜钱,编成五帝钱。
不过,我选的是亡国钱!
唐朝天佑、宋朝宣和、元朝至正、明朝崇祯、清朝宣统。
来一把绝地反击,五帝加持,这就像股票一样,争取来次反弹。
结果在我回到当铺的时候,却有一位道士登门,他穿着一身道袍,背着一个斜挎包,很礼貌问道:“请问这里是元吉当铺吗?”
我拉着他,指着头顶说:“你看,牌匾上边的四个字,认识吗?”
“不好意思,我有点近视眼。”道士嘿嘿一笑,礼貌道:“我叫三炎,师父让我下山来,说山上雷火殿里丢失一本经书。”
“丢经书你来这儿我干什么,我这儿是当铺,没瞧见写着呢吗,只收大凶物。”
我心里却挺紧张,难道是铜钱风水没好使,债主子过来登门找麻烦?
小道士说:“您误会了,师父说,太乙火车箓只是上半部,下半部是内炼,而且你不懂山上的修炼之法,很容易炼岔气,所以师父叫我下山,来指点一下你。”
卧槽了,还蒙对了!
我顿时大喜,今天出门一整天都没遇到什么好事儿,没想到触底反弹了!
“师兄,吃饭没?”
“在火车上吃过了,不过现在又有一点饿。”
“走,带你下馆子!”
我十分热情带着三炎离开,直奔向豪华大酒店。
我现在手里钱松快,出手也阔气,服务员站在一侧,亲切问我们点些什么?
我看向三炎,说:“有忌口吗?”
“气了,小道是火居道,不忌,随便吃点海鲜就行了。”
“两只龙虾,要三斤多的,剩下的这一篇,上吧!”
又要了一瓶白酒,三炎道长还推脱,不过我劝酒还是有一套,人与人之间拉近关系,不喝酒怎么行?
三炎不擅长拒绝别人,尤其在人际交往关系中,看起来很腼腆。
海鲜到位,白酒倒满。
第一口,他脸就红了。
第二口,话开始多了。
第一杯下肚,三炎拉着我的手说:“别叫师兄,以后都是哥们,妈的,我告诉你啊兄弟,就我咱们天师府,有一个算一个,都是吗喽,啥也不是,呸!”
“你喝多了,吃菜吃菜。”我尴尬道。
“不不,我没喝多,咱从来不说假话,哥们你说,被人家欺负不让还手,让人骂着不能还口,不是马喽吗?我不过就是在山上打了一架,不小心把人家腿儿打断了,至于吗,还把我撵出来?”
三炎还指了指自己的波棱盖,迷了八瞪的说:“就这块儿,我嘎嘣一下,给他打稀碎!”
卧槽,还是个虎逼啊,这地方敲碎,那人基本就废了。
我敬他一杯酒:“师兄好身手,但谁啊,咋还惹师兄生那么大的气?”
“还能是谁,俩和尚,跟我论道,没论没明白要比试拳脚,道爷我是吃素的吗?”
“你爱吃海鲜!”
“对,我是爱吃海鲜,但肉是肉,肉该吃就得吃,要不然没有劲儿,我说的对不?”
三炎又干了一大杯,眼睛眯成了一条缝,说话已经开始大舌头,摇摇晃晃要摔跟头。
我搀扶着他,听他叨叨着诉苦。
很快我也捋清楚了,这哥们是在山上惹祸了,被师父派下来躲点事儿,正巧太乙火车箓被夜魔带走,他借此机会前来。
听他吹牛逼的样子,七分真,三分假。
我觉得这小子应该是人才!
把三炎带到当铺休息,我啥事儿没有,他还嚷嚷着要再与我喝点。
好说歹说,把他搀扶到楼上休息。
之后我自己坐在一楼,靠在太师椅,叼起一支烟,看着八哥梳理着毛发,我内心也很震惊,它究竟是怎么做到,飞跃几千公里,就给我偷来一本书,而且远在天师府的高手,竟知道是夜魔带走的。
第二天,三炎一直睡到中午十一点,他迷迷糊糊醒来以后,我为他指了指厕所的方向。
三炎尴尬道:“唉呀,昨天晚上我是不是失态了,让你见笑了。”
“没有没有,咱们都是年轻人,真情流露,性情中人!对了,你今年多大?”
三炎憨厚道:“师父道不问寿,不过..既然好哥们问,我就直说了,我今年18,三天前过完的生日。”
“英雄出少年!”
想我二十七岁,还真是老了..!
让三炎去洗漱,过了不一会儿,竟有一位美女顾登门,他紧张道:“请问元吉师父在吗,我是魏师父介绍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