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楼的大卧室经过一番改造,与银月湾的摆设风格无异,连窗帘都换成了浅色调的,细致到浴室的沐浴用品,衣帽间的布局。

    因为时间问题,瓷砖的色调无法改变,否则,秦宴洲肯定会重新装修一番。

    但沈沐颜不会同意,这是两人居住的房间,不能事事都顺遂着她的意思。

    “你的狐狸玩偶也带来了。”秦宴洲下颌抬起示意她去床边。

    雪白的大狐狸玩偶端然靠在床头,今天早上他特意去星辰台拎过来的,软绵绵的抱着确实舒服,但是比不上他。

    这玩意儿,他迟早有一天要让它失宠。

    “阿宴哥哥,你考虑的太周到了吧。”

    “爱你呦。”

    沈沐颜说完就跑到床边抓玩偶,她今天还在想,晚上没它自己可能睡不着。

    爱我就是这样让我孤零零站在这儿?秦宴洲想问。

    但瞧见小姑娘抱着玩偶欢喜的模样,忍住了,迈步过去:“好了,下去用午餐,午睡的时候慢慢抱。”

    “你陪我睡午觉好不好?”

    沈沐颜今天胆子又大了些,不知道是不是受沈屿白传染,每次跟他待在一起,她随着看见秦宴洲就会兴奋一阵。

    “好不好嘛~”

    瞧,又撒娇了,白嫩的脸颊蹭蹭他手臂,一点儿也不显得矫揉造作,小表情可爱的紧。

    “真的很像家里那只小白猫。”

    不仅是颜值,更是性格,时而娇憨,时而任性。

    总之,让人越来越爱。

    “求之不得。”秦宴洲镇定自若回复四个字,实则,心里早已装满期待。

    是真的求之不得,他很喜欢小姑娘主动来靠近。

    午后的阳光正舒服,过几天冬至,伴着气温降低,人更是懒洋洋不想动,早起上班,起床得哄自己好几分钟。

    换上毛茸茸的睡衣,等秦宴洲上床,扑他身上去。

    被窝还是冷的,他身上暖和。

    秦宴洲纵容着把人抱紧,知道是被窝凉的缘故,轻笑出声:“把我当什么了?”

    “男朋友呀。”

    沈沐颜从他胸口抬起头,睡衣的帽子还盖着,两只长耳朵一左一右耷拉,无法言语的乖巧,跟在公司议事时全然是两个模样。

    “要付账的,让我给你暖被窝。”

    “我有钱,你开价吧。”沈沐颜没把这话放在心上,漫不经心回他,眼眸逐渐闭合,酝酿倦意。

    沈大小姐从不缺钱。

    秦宴洲扯扯她睡衣帽子的兔耳朵,看得出来小姑娘很喜欢毛茸茸且可爱的小动物。

    他在她耳边呢喃:“胆子大了,开始欺负人了是不是?”

    “你觉得我缺钱?”

    “仗着我疼你,就顾及我的感受了?知不知道你这么靠近我,很危险的。”

    沈沐颜抬手,捂住秦宴洲的嘴,同时仰起头埋怨:“我困了。”

    呵,现在就嫌他烦了?

    秦宴洲嘴硬心软地捏了捏她脸颊,小没良心的,怕不是用完他就丢?

    沈沐颜也不知道自己今天哪儿来的勇气,前天晚上还很羞涩地跟秦宴洲躺在一张床上,现在就敢“欺压”他了。

    或许,真的恃宠而骄。

    “生气了?”她手松开,小心翼翼地试探。

    秦宴洲不说话,放在她腰间的手沿着睡衣探进去,摸到小姑娘的肌肤,稍用力捏,掌心完全扣在她侧腰。

    逼近她樱唇,让她张口。

    突如其来的吻沈沐颜并未准备好,手紧紧攥着他的睡衣,弄皱,往下扯,指腹碰到秦宴洲的锁骨。

    大脑一片滞闷,呼吸急促,换不好气。

    后悔了。

    帽子不知道何时被揭下,沈沐颜发丝凌乱,躺在秦宴洲身下,唇瓣微红,水润泛肿。

    能感受到他喘着气,没有餍足,狭长深邃的眸底,那几分用言语形容不了的情绪有些瘆人,沈沐颜不敢看。

    越看越觉得,她像只待宰的羔羊。

    “我错了。”

    乖乖认错最好。

    秦宴洲的手已经移到她后背慢慢为她顺气,被子遮住大部分光线,灼热的呼吸直接铺撒在她脸颊。

    危险,很危险。

    沈沐颜已经拉响了警报,腿想动弹,翻身,不慎,膝盖刚抬起来,更危险了。

    她好想哭……

    “还睡得着吗?”秦宴洲被惹得一身邪火,拨开遮住她视线的几缕发丝,声音微哑。

    “现在不困了。”沈沐颜也诚实。

    两人都是高知分子,很清楚撩起的这股情欲是什么,要是继续下去,会发生什么他们也很清楚。

    沈沐颜不傻,正因为如此,脸蛋儿像是在烤火。

    很热,很烫。

    被子掀开,秦宴洲想都没想直接下床去浴室,留沈沐颜一个人在床上,裹着被子,这下连脑袋都只露出一小截。

    不觉得冷了。

    现在全身都是热的。

    半小时后,等秦宴洲再出来,沈沐颜恢复镇定,背对着他。

    淋了冷水,短时间内他身上也不温暖。

    探出手去把小姑娘重新捞进怀里紧紧抱着,隔着一层布料,沈沐颜清晰地感知到他胸口微凉。

    “这种天气,用冷水会着凉的。”

    沈沐颜不敢去看他脸色,温热的手攀上他胸膛,声音温柔细腻。

    “那怎么办?”

    “嗯?”秦宴洲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