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回白荼家过年,她的母亲是个随和的美人,每次看到我都亲和的叫我小闻同学,我艰难挤出一个笑,收回时候,有不真实的冷漠麻木感。
白妈妈的男朋友一表人才,姓张,白荼张姓的妹妹今年十九,她性格古怪,我看不懂她做任何事说任何话的目的和动机。
“生病了?这么淑女一点儿也不像你啊。”
张妙菱大眼睛凑我眼睛五厘米的距离,她的呼吸温度吓得我颤抖的后退,白荼一手毫不气的推开她。
“安分点,别惹我。”
张妙菱大眼睛一鼓,假装老实的点头,立刻想挽住白荼的胳膊一起进家门,却被白荼胳膊撞开,我的手被白荼牵起来,进了房子。
进白家在中午就睡下其实很不礼貌,可我的那些观念正在慢慢瓦解,也无所谓规不规矩,礼不礼貌了。
是张妙菱来叫我起床吃饭的,她直接隔着被子骑在了我身上。
她两条纤细长腿夹了夹被子在我大腿上模仿律动怂入两下,我脑子不算清明的睁开眼睛看着她没动。
“嘿嘿,敏姐,我姐姐有没有给我准备礼物啊?”
“大概有吧。”
这些天喉咙软骨没太用,说一句话觉得功能生疏。
她两只胳膊梗我胸腔位置,整个上半身压下来,我瞬间呼吸困难。
“这你都不清楚?敏姐,你不会是跟我姐姐吵架了吧?”
我盯着张妙菱的大眼睛看,看不出一丝恶意,可能是刚成年的孩子眼神都纯粹干净,我不舒服的挣扎,她突然将胳膊梗到我喉咙上,右手压住左手,狠狠用力。
我视野一阵白一阵红,不清楚是几秒的时间,她松手笑嘻嘻的把两只胳膊撑在我耳朵边,居高临下俯身看着我。
“不好意思,胳膊滑。敏姐,你在吃什么药?很大一包的样子,你病的严重吗?姐姐每天都照顾你吗?辛不辛苦?”
我的呼吸刚刚平缓,她一大段话我没听进去半个字。
“啧,你是哑巴吗?说句话会死吗?来这里委屈你了,摆脸给谁看啊。”
阴晴不定是白家特色,她下了床,我行动迟缓的起身。
躺着被人控制和笼罩的感觉很不好。
张妙菱自己动手去翻白荼和我的包行李,抓着我的药瓶看一眼她就压抑的咬着嘴唇嘿嘿嘿嘿的笑起来,仿佛她刚刚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抑郁症,你怎么会得这么搞笑的病,妈的,笑死我了。”
她的笑让我头皮发麻。
“这么懦弱的病真适合你。哈哈……”
我的愤怒是在一瞬间被点燃的,我眼神麻木身体却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抬手将台灯挥到地上,声响吸引了张妙菱。
她惊喜的叫了一声。
“生气了?”
我掀开被子起身,对准组合柜的抽屉一脚一脚的踢,光脚很疼,用脚后跟砸,直到抽屉损坏为止,捡起台灯对窗户砸过去,金属底座让窗户破了一个洞,那种碎裂的声音太过美妙。
我移动到窗户面前,几拳头把大块的玻璃砸烂,想徒手取下一块斜长的备用,至于怎么用,我还没想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