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穿越小说 > 奈何公主太腹黑 > 第二百二十九章  还怕吗
    沈贵人的反应既在意料之外又是意料之中,对于一个不受宠的妃嫔来说,儿子犯了错,她唯一能做的或许就是像现在这样,紧紧的攥住身边可以攥住的那根救命稻草。

    在楚栖桐心里,沈贵人和楚明诚母子一直都是属于翻不起什么风浪的类型,故而楚栖桐倒也没有要害他们母子的意思,见沈贵人怕成这个样子,楚栖桐叹了口气,她扶起了沈贵人道:“贵人,您先别着急,事情也没你想的那么严重,只是有些事我还得同你说一说。”

    沈贵人站是站了起来,只不过她的手还是紧紧的攥着楚栖桐的衣袖,对于沈贵人的无助,楚栖桐大抵也有几分的感同身受,她倒是没有拨开沈贵人的手,她说:“贵人,你是阿诚的生母,阿诚的一举一动都同您脱不了干系,今日父皇找您去盘龙殿,自然也是为这事,不止这件事,若是以后阿诚真又犯了什么错,那也只能说是您这个生母管教不力。”

    其实在楚栖桐指出楚明诚的错误来时,沈贵人便对成安帝叫自己去盘龙殿的原因隐隐有了些猜测,如今楚栖桐的话更是证实了沈贵人的猜想。

    沈贵人没入宫的时候,是个不受宠的庶女,平时学的也都是刺绣女工,对于一些人情世故懂得也不多,更别提识文断字了,如今就是知道了自己错在哪里,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

    如今沈贵人干脆直接就把楚栖桐当成了救命稻草,她还是扯着楚栖桐的袖子,声泪俱下的道:“公主,道理妾都懂了,只是如今该怎么解决妾心里没有底啊,公主,妾在这里求你了,求你给阿诚指条明路。”

    虽然楚栖桐一直端着个温柔体贴的样子,但是她却也并不喜欢同别人过于亲密的接触,如今袖子一直被沈贵人扯着,楚栖桐皱了皱眉,她强忍着没去拨开沈贵人的手,她说:“贵人您严重了,这事是阿诚有错,可是他温贵妃和镇国侯府也没只手遮天的本事,再者说这错是阿奕犯下的,阿诚只是顺带着,如今父皇病了,又是特殊时期,温贵妃一时半会儿也顾不上你们,再者说现在宫里情势千变万化,贵人您只管把心放在肚子里就是了。”

    大约是楚栖桐的话真的安慰到了沈贵人吧,沈贵人缓缓地放开了攥着楚栖桐袖子的手,然后她拉过来了楚明诚,她说:“阿诚,快过来,过来给皇姐磕头,谢谢皇姐的提点。”

    一面说着,沈贵人便一面按着楚明诚的肩膀要让他跪下去,楚栖桐忙抬手拦住了楚明诚,她说:“贵人,这就不必了,我同阿诚同辈,受不起他的跪,再者说我是阿诚的姐姐,许多事上帮他一把也是情理之中的。”

    话说到这里以后,楚栖桐看了看一直垂头不语的楚明诚,她又道:“贵人,我叫你和阿诚过来,也不过是想提醒你们一下,阿诚确实是说错话犯了错,理应该罚,但我也没资格做这决定,贵人和阿诚不妨先回去,这件事等父皇醒了再说吧。”

    楚栖桐这句话算是变相的对着沈贵人和楚明诚下了逐令,其实见到宁妆魇的时候,楚栖桐便没有再提点楚明诚的心思了,只不过人是她领回来的,该做的她还是要做。

    沈贵人虽然有些愚笨,但是察言观色的能力还是有的,见楚栖桐确实不愿意多说了,她便对楚栖桐行了个礼,再三感谢以后才拉着楚明诚出了栖梧殿。

    等沈贵人和楚明诚走了以后,楚栖桐的目光落在了一直站在门口没动静的宁妆魇身上,她甩了甩袖子,抬脚朝着宁妆魇走过去。

    楚栖桐走到宁妆魇身后,宁妆魇还是没有什么反应,楚栖桐直接从背后抱住了宁妆魇,她将下巴放在宁妆魇肩窝上,轻声道:“魇魇,你怎么一声不响就回来了?”

    宁妆魇终于有了动作,她的手附在了楚栖桐的手上,她说:“画画,你变了。”

    这句话说完以后,宁妆魇没等楚栖桐的反应,她转过了身,将楚栖桐搂进了自己怀里,她说:“还怕吗?”

    宁妆魇的这两句话问的都有些莫名其妙,绕是楚栖桐的思路也接不上她的话,一时间她只是被迫的靠在宁妆魇怀里,一句话也接不出来。

    “这几天的事我都知道了,画画,不是和你说过你有什么事都记着等我回来吗?怎么还自己跑去找你父皇的那什么妃子?你知不知道我听说你病了的时候有多着急?”楚栖桐一直不说话,宁妆魇便又开了口,楚栖桐这才反应过来宁妆魇说的是柳曦宫一事。

    当时楚栖桐从柳曦宫出来以后,就只想着瞒过温贵妃等人,让人传出去她在柳曦宫惊吓过度病倒了,却不曾想这消息竟然还传到了宁妆魇那里,一时间楚栖桐看着宁妆魇的眼神里带了些许的愧疚,单是听宁妆魇的语调,楚栖桐就可以猜得到宁妆魇听到消息的时候有多着急。

    楚栖桐回手抱住了宁妆魇,她轻轻的对着宁妆魇摇了摇头,通过宁妆魇的表现可以看出来,宁妆魇知道的消息只是她从柳曦宫出来被吓到了,至于柳曦宫里她处置高才人的过程宁妆魇却是不知道的,楚栖桐也说不出来自己是什么感觉,其实她还是有些希望宁妆魇知道柳曦宫里的过程的,毕竟这样宁妆魇就不会把她当成什么也不懂得小女孩了,也不用再像现在这样一直为她担心了。

    宁妆魇轻轻的叹了口气,她的手不知怎么的就放在了楚栖桐的脑袋上,她说:“画画,记得以后这种事不要自己去了,有我在,我可以替你解决好。”

    自打魏皇后去世以后,就没人再这么摸过楚栖桐的头了,听着宁妆魇的话,楚栖桐的眼睛有些酸涩了,她咬了咬牙,将心里异样的情绪压了下去,她说:“魇魇,你要信我可以解决,而且我还能护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