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她刁蛮霸道,其实在陆行心里,小丫头是个心思细腻的人。
将军府就自己和爹爹两个男子,哪里养过这么小的女孩,从小只知道让陆湘吃饱穿暖,想来也没人陪她谈心。
两人没再说什么,陆行陪她玩行酒令,两坛子酒咕噜咕噜喝了干净,摇摇晃晃地要从屋顶上栽下来。
长廊下站着一个人,一身白衣,静静立在那处,将屋顶上两人说的话都听进了耳间。
陆行抱着喝醉的陆湘,一个旋身从屋顶上跳下,抬眼与长廊下的人四目相对,走近时,顿了下脚步。
“千之,陆湘平日里咋呼,心却软的很,别欺负了她。”
没等人说话,他将陆湘送回了房。
*
百里之外的黑虎寨,灯火通明。
长木桌上是大碗的肉,地上全是歪倒的酒坛,
仇兆坐在披着虎皮的大宽椅上,满脸络腮胡,皮肤黝黑,身强体壮。
一坛子酒拎在手里,大口喝下,也不管洒湿了大片衣服。
坐在他左侧的男子,露出谄媚的笑,赫然就是那叫疤哥的山匪。
“大哥,今日是您生辰,前些日子我带人在山下给你寻了个好货色,啧啧,等会儿您可得好好享用。”
仇兆嗤笑一声,将手中啃完的大骨往他头上一扔,他笑嘻嘻的避了开去。
“成,若不是好货色,明日定给你皮扒了。”
酒过三巡,仇兆从位子上起来,那眼神清明的哪里像是醉酒的样子。
丢下一众喝的烂醉的手下,他解了裤腰带上了个茅房,往屋子走去。
屋里一张极大的床榻放在正中央,大红的帷幔从床中间落下,若不说此处是土匪窝,非得被人当成那青楼的寻欢之处。
仇兆这人没什么毛病,身强体壮,武功不弱,在丘定山当个土匪头子,没人管得了,若说有什么特别的爱好,也就是贪恋女色,花样极多。
被掳到黑虎寨的女子,十个有九个是要被磨死在这张床榻上的。
呵,就让他瞧瞧,刀疤今日能送来什么好货色。
慕如烟在柴房里关了三天,直到今夜被人丢进房中洗澡,还让她换了薄透的衣服。
这三天来,她早已知晓,这些人不是要杀她,要的是把她当做玩物。
哈哈,相府高高在上的大小姐,她怎么都没想到自己会沦落到此番境地。
但又如何,只要能活着,只要能活下去。
总有一天,我慕如烟会讨回一切。
仇兆进屋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
宽大的床上用被子裹着一人,被子外被红绳紧紧绑住。
呸了一声,边走边把身上的衣服脱了,露出粗糙的满是伤疤的身体。
红绳被他一把扯开,闻着屋里若有似无的香气,他早就迫不及待。
当那张脸从被子里露出来时,仇兆眼神又暗了几分,心中一喜,果然,是个好货色。
被子里的人早被加了料,此时一张脸通红,掀开被子就是大片的雪白。
粗糙的手一点都不气,掐出一道道青紫。
床头角落摆放着一个木盒,里面自是能让人快乐到想成仙的东西。
他从中拿出一个,狞笑着……
慕如烟虽然被喂了东西,但不至于失去意识。
看着那张挂满胡子的脸,她强忍着心口的恶心,牙一咬,细白的手就攀了上去。
第二日,仇兆走出门时,脸上一派春风得意,“都听好了,这里面的,以后就是我黑虎寨的大夫人,都给我伺候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