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沉眼神冰冷,竟是露出一丝不耐的神色,“若是这样,本殿刚就不会救你。”
阿史娜看着那张俊逸的脸,竟是走上前一步,低声道:“可殿下早就救过阿史娜了。”
温无月眉间一挑,果然,不说话当她是小白兔,当着自己的面如此这般放肆。
杏眸轻转,温无月眼神清冽地看着她,朱唇轻启。
“不巧,殿下救过的人太多了,却只有本宫一个太子妃。”
若不是羽帝在此,阿史娜这三番四次挑衅,温无月早就要教训她了。
萧北沉将温无月腰身一揽,保护的意味不言而喻。
“哈哈哈,今日骑术也看了,比试也比了,孤累了,散了散了。”羽帝自是护着自家人,“阿史娜,太子殿下要娶谁,可是连孤都管不了哦。”
猎场上的人眼观鼻,鼻观心却竖着耳朵听了一出这喀拉族公主欲嫁太子爷的戏码,不少看了中秋月宴的人,心中摇头。
不可能的,绝对不可能的,他们的太子爷已经栽在娘娘身上了。
既然大帝都说散了,大家就各自回了帐篷。
走之前,阿史娜眼眸一掀,挑衅似地看了她一眼。
温无月面上淡淡,心中却是烦闷,若是往常,她自然不会这般在意,她从未怀疑过殿下对自己的心意。
但这几日,本就与自家殿下起来争执,这喀拉族的公主就撞在了气头上。
她将玉饰往萧北沉手中一塞,转身便向帐篷走去,竟是第一次没有等自家殿下。
萧北沉脸色阴沉,让陆行将外使送回去,立刻抬腿跟上了人。
他快走几步,就追上了温无月,看着那人紧抿的唇角,知道是生气了。
两人没说话,进了帐篷,温无月未吃午膳,此时顿觉腹里阵阵疼痛。
“听雨,打点水来。”听雨看着神色不渝的两个主子,低声出去打水。
拿水净了手,她便坐到了镜前,拆起了头饰。
萧北沉看着人,无奈道:“怎么还生气了?”
“月儿没生气,殿下又没做什么。”她声音冷淡,拆下了发间的簪子。
萧北沉听着那不咸不淡的语气,心头也激了点火,上前一步,扼住那拿着簪子的手,“不气那一眼都不看本殿。”
他从未对耶律宏的妹妹有过什么印象,听阿史娜的话,似乎自己早就救过他,或许是在战场上,萧北沉思索片刻,却也没理出头绪。
手中的小手被抽开,“殿下是太子,想做什么便做什么,何必管月儿的怎么想。”
她身上不适,心中憋着几日来的烦闷,说出口的话冷得事不关己。
萧北沉皱眉,呵,想做什么,自己做的可没眼前人做的多。
一时间,气氛变得剑拔弩张,两人都未在开口。
最终还是萧北沉先败下阵来,“那阿史娜本殿并无印象,若是月儿介意,本殿就交给陆行去管。”
温无月轻咬唇间,只觉满身漫上一阵无力,介意什么,皇家的人不都是后宫充盈。
若以后殿下登上大位,这后宫怎么可能就只有她一人,从前她未想过,今日却是因为阿史娜想到了。
外族公主、官家小姐,这天下的女子不都由他予取予求,就像中秋月宴上,皇太后还想给他指萧洛怡。
自己又凭什么能独占殿下一辈子,更何况,若不是她醒来后便一直黏着殿下,想必现在殿下还对自己避之不及。
她心中郁结便钻了牛角尖,压在心头的不安盘根错节,像冬日的雪球越滚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