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默也清楚这点，他沉声继续道：“我想过这点，也旁敲侧击的问过很多老玩家，或是有公会的，或是独立玩家，他们都表示没有那种玩家大量死亡的恶性事件出现。”
“要想让全部玩家统一口径，除了主神外，没有任何可能性。”
他握紧了方向盘，眉头也紧皱起来，面对着和自己同为玩家的林霜，他说出自己一直压在心里，从未和任何人说过的猜测。
“与其说那些死者是玩家，倒不如说......我的父亲，甚至我的父母，或许才是玩家。”
只有玩家间才能沟通主神游戏的相关话题，江默无法向警方说明自己父亲私下调查的连环杀人案，因为不会有人相信，听一首曲子就能杀人。
但这件游戏道具，真的完全能做到这点。
江默无法查证自己的父母到底是不是玩家。
因为当他不是玩家的时候，他没有资格听主神游戏的相关话题，当他成为玩家的时候，父母已经去世了。
说到底，一切都是他的猜测，父亲本子上记录的内容也未曾透露过一丝一毫关于游戏的事情。
也有可能他的父母不是玩家，只是父亲作为警察的敏锐直觉，下意识的认为这首曲子不同寻常。
但是杀人案背后的凶手，能使用这首曲子的人绝对是玩家。
主神游戏的抽奖公布都是匿名的，玩家也不会傻到把自己真正有用的道具拿出来显摆，所以持有《噩梦》的玩家根本无从调查。
林霜能明白江默话里的意思，只有不断参与游戏，或许终有一天能遇到那个获得《噩梦》的玩家。
但也有可能......那个玩家会在某次副本中不幸死亡。
“我相信能策划一场天衣无缝车祸的玩家不会这么轻易死掉。”江默道：“我会找到他的。”
“嗯，我陪你一起找，我们肯定能找到的。”
......
江默租这间公寓的目的就是为了晚上睡觉舒服点，林霜那边的沙发真的又软又小，睡起来实在难受。
于是林霜突然发现，江默除了睡觉的时候会回到隔壁，其它时间全都自来熟的到她这来。
甚至就连晚上的洗澡，也都是在她这里完成的。
这合理吗？
交了这个月水电费、物业费和燃气费的林霜望着翻了两倍的账单，小小的脑袋充满了大大的疑惑。
11月15日晚，在江默又一次光着膀子从浴室里出来时，林霜终于忍不住了。
“江默！你为什么不到自己房子里洗澡？”
江默擦着自己湿漉漉的头发，理直气壮的回答，“水电太贵了，我在吃软饭呢。”
林霜：......
她也理直气壮地拍着桌子，“你也不能光吃软饭，难道富婆就是为了让小鲜肉吃软饭才包养他们的吗？”
江默把毛巾搭到肩膀上，双手叉腰好整以暇地望着林霜，反问道：“那是为了什么？”
“还能是为了什么啊！”
当然是大人间涩涩的事情和只有成年人才能懂的快乐啊。
江默故意摆出一副好奇不解的样子，“所以是为了什么？”
林霜能直白说出来吗？当然不能啊，说出来实在太羞耻了。
而且江默怎么可能不明白，他就是坏，这个江默就是坏。
林霜冷哼一声不再理会他，今天晚上12：00，又是新一轮游戏开始的时间，而如今已经九点多了。
江默拿起手机看了看时间，发现还早就坐到沙发上，盯着正襟危坐看综艺节目的林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