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早朝下来,小皇帝心情不错,凌修辰心情也不错,凌莫风就差没当场笑出声。
唯独南覃锋,一副吃了苍蝇屎的模样,从头到尾黑着脸。
出了金銮殿,众人又开始议论起来。
“恭喜宁大人高升。”
“宁大人足智多谋,往后可得多多提携。”
“宁大人可得摆酒。”
“恭喜宁大人。”
“……”
对于这帮墙头草,宁少烨没什么心思周旋,打了两句哈哈,便尿遁了。
南覃锋却是气得一脸阴鹜。
他瞧着凌修辰走了出来,便迎上前去:“王爷。”
“南相有事?”
“有几句话想同王爷细说,不知王爷可有空闲,至寒舍一叙?”
“没空。”凌修辰冷冰冰道。
“呵~王爷日理万机,是下官唐突了”南覃锋一脸赔笑:“下官登门拜访,王爷可有空一见。”
“嗯!”
南覃锋拜了拜。
瞧着凌修辰渐行渐远的身形,眸底一片肃杀。
凌修辰回到圣卿王府时,凌莫风这个二哈一样的男人,果然又跟来了。
洛烟推了一上午的豆腐,看着白花花的豆花与豆腐块,心情不错,干脆就地选材,做了几道小菜,熬了豆腐粥。
瞧着一众的小厮宫娥们也忙了一上午了,便用大锅熬了一大锅,分给众人。
尤其不忘分给凌家四个最为要紧的护卫。
众人还是第一次吃豆腐,尤其是豆腐粥,实在美味,一个个对洛烟这位王妃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洛烟瞧着凌修辰与凌莫风回来了,便拉着凌修辰的手进了紫玄殿。
凌莫风厚着脸皮上了桌,一言不发的低头吃东西,尽量降低存在感,简直就是个莫得感情的吃饭机器。
洛烟打了一碗豆腐粥,一口一口,极为耐心的喂着凌修辰。
凌修辰只吃了一口,眸底便溢满了星辰:“这是用豆子做的?”
“嗯,这个是豆腐,一缸豆子,可以推好些呢,回头贴个榜,教会老百姓们做这个,这豆子便不至于这么浪费了,并且,豆子里面含有很多的营养,对身体也好的,还有豆浆,我给你温着呢,一会喝一杯。”
“七嫂,你这豆腐若是做个生意,倒也不错。”凌莫风一边吧唧嘴,一边说道。
“那就不必了,这豆腐本该是家常菜,又便宜,百姓们学会了,也算是个糊口的营生,便是不用来糊口,小日子也能过得好些,这点银钱,我还不稀罕挣。”
凌莫风:“……”
“烟儿这是大义,自然不是银钱能衡量的。”凌修辰笑得一脸宠溺。
“就是,还是修辰哥哥懂烟儿的心思。”
凌莫风:“……”我做错了什么要在这吃狗粮?
是是是,我不懂大义成了吧,你两口子别秀恩爱了成吗?给单身狗留条活路成吗?
等到洛烟喂饱了凌修辰,却发现桌上没剩什么了。
无可奈何之下,她只得去小厨房,打了一碗豆腐粥,凑合喝了一碗。
凌修辰却是冷冰冰的瞪了凌莫风一眼,明令禁止,不许他再来蹭饭了。
其实吧,凌莫风也不是单纯来蹭饭的,他还带了裁缝和鞋匠。
一男一女,正好两个人。
吃过饭后,两位裁缝便分别为洛烟与凌修辰量了尺寸。
洛烟问向二人:“本宫给你们图纸,你们就能做出一模一样的衣服,对吧?”
“是的王妃娘娘,您有图纸,草民便能做。”回话的,是那个中年妇人,一看便是当家作主的。
“好嘞!”洛烟点点头,随即将昨夜画好的图纸递给了她。
妇人看着歪歪扭扭的图纸,脸色显然不太好看。
洛烟瞧着她脸色不好,问道:“怎么?不能做吗?”
“能做能做。”妇人答。
虽然这图纸歪歪扭扭的,但也勉强能懂。
洛烟听她说能做,开心极了,立刻问道:“那何时能做好?”
“娘娘若是着急,草民便在此动剪子,傍晚时分便能做好两件。”
“这么快?”洛烟笑得一脸灿烂,吩咐道:“凌遥,带他二人下去,就给本宫与王爷先做一套,就先做蓝色这套。”
“是!娘娘!”
……
凌遥带着两人下午做衣服去了,凌莫风却叽叽喳喳的与洛烟说话:“七嫂七嫂,你该不是要做成衣吧?成衣的生意并不好做,这些年来,早就有了几大金牌成衣铺,包揽了一大半名媛贵妇的衣衫,他们看中百年老字号,根本不好渗透。”
洛烟却是不管他,而是继而见了两个做鞋子的。
说了几句之后,便抱着凌修辰的胳膊,与他撒娇:“修辰哥哥,你累不累?咱们睡一会好不好?烟儿困了~”
凌修辰侧身抱起她,直接进了内殿。
完全被忽视的凌莫风:“……”狗粮简直吃到吐!
凌修辰抱着洛烟躺在床上,女孩许是真的累了,趴在他怀里,不一会便睡着了。
瞧着她如同小猫咪似的甜美睡颜,凌修辰情不自禁的俯身,微微在她额间啄了一口,随即沉下眸,甜甜的睡了一会。
不足半个时辰,便有小厮来禀,南相登门了。
凌修辰醒了,他怀中的女孩也醒了。
女孩被吵醒,嘟着嘴满脸的不高兴:“修辰哥哥,好吵~”
凌修辰一下一下,极为温柔的安抚着她清瘦的脊背,哄道:“乖了,修辰哥哥去会会南相,烟儿再睡会~”
得了凌修辰的安抚,女孩翻了个身,迷迷糊糊的枕着他的胳膊,复又睡了过去。
直到女孩睡着了,凌修辰这才小心翼翼的下了床。
但他却并未直接去见南覃锋,而是在紫玄殿坐了一会,慢条斯理的品茶,约摸着又过了半个时辰,这才不急不缓的去见了南覃锋。
南覃锋等得有些焦虑,但却依旧耐心。
他心下了然,这凌修辰,就是故意让他等的。
可眼下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等着。
“烟儿身子不好,闹得很,让南相久等了。”凌修辰来到会的冰云殿,毫不走心的解释了一句。
“王妃身子不好,王爷顾着些,也是应当的。”南覃锋自然知道他只是找个借口而已,但却并未拆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