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烟抱了小家伙一会儿,瞧着它似乎真的没什么不适,这才将它放了下来。
从见到凌莫风那一瞬,她便知道这只二哈是有正事来找她。
但洛烟生气他踢了小点点,便拉着凌修辰在偌大的圣卿王府,足足逛了一大圈,这才在一处小花园中停了下来。
凌莫风本就撑得不行,这会被洛烟遛着走了将近一个时辰,累得气喘吁吁。
还别说,虽然还是很撑,但没那么难受了,只是累得紧。
他也顾不得什么尊贵位份的,前脚跨入小花园,后脚便挺尸似的躺在了小花园中的躺椅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洛烟则拉着凌修辰坐了下来,吩咐下人取了剪子,极为耐心的拉着凌修辰的大手,仔仔细细的为他修指甲。
自从洛烟转了性后,凌修辰暴戾的脾气收敛了许多。
小宫娥们瞧着王爷王妃这般恩爱,伺候起来,便是不小心打碎个东西,王爷也不再大发雷霆,一个个心情不错,干起活来便也麻利许多。
心下对洛烟这位王妃,便也喜欢得紧。
凌修辰也渐渐习惯了洛烟这般的亲近,此刻被她抓着手修指甲,倒是没那么紧张了,只是身子起了些莫名其妙的反应。
这一刻,他甚至想要将她抱回去,干脆融进骨血。
这丫头,也真是要了他的命了。
无形温柔,最是致命!
直到洛烟将他的两只手都修好了,这才将剪子递给了他,撒着娇让他为她修爪子。
对于洛烟的要求,凌修辰哪里有不肯的?
于是,撑得不能再撑的凌莫风,再度被动的吃了一嘴的狗粮。
瞧着七哥七嫂互相给对方修爪子,他竟是第一次有了一种,想要娶个老婆的冲动。
他痴痴的看着,原本想要说的正事,彻底让他抛到脑后去了。
最终,还是洛烟提醒了一句:“小九,你到底有事没事?没事可以走了,这么瞧着我与你哥亲近,我这心上,怪不自在的。”
“有事。”凌莫风紧忙点点头,忙不迭的道:“有事有事。”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烟儿,你是女子,不可秽言。”凌莫风还没说什么呢,凌修辰呵斥了一句。
虽说是呵斥的话,但却柔得能滴出水来。
洛烟:“……”屁是秽言吗?好像是的哈。
洛烟想了想,乖巧的点了点头,重新说道:“有话快说。”
瞧着两人的互动,凌莫风显然更急了,抓紧说道:“宁少烨那小子,办事挺牢靠的,一下午的时间,已经凑了五十多万两白银,六千多石粮食了,我看用不上七日,此番赈灾的钱粮,就能凑齐了。”
“嗯!”洛烟点点头:“意料之中。”
瞧着洛烟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凌莫风心下崇拜得紧,叽叽喳喳的出了声:“七嫂七嫂,你看啊,虽然这钱粮都有了,但毕竟借的,迟早要还的,最牢靠的还是挣到手里的,你看你是不是给小弟出出主意,只有多挣钱,才能真正与南相抗衡。”
“嗯!”洛烟再度点了点头:“我正寻思这事呢,明日去京城逛一圈再说。”
“那我陪你。”
话音落下,不待洛烟说什么,凌修辰已经递给了他一个森冷至极的警告眼神。
凌莫风瞬间蔫了!
他只觉背脊凉飕飕的,阴风阵阵,狠狠咽了咽口水道:“该说的说完了,小弟告退,告退。”
瞧着他溜了,洛烟笑得一脸灿烂,拉着凌修辰的手,慢悠悠的往回走。
没走几步,凌修辰便侧过身,将她抱在了怀里。
落入男人怀中,女孩下意识的伸出两条胳膊,挂在男人脖子上。
男人低头吻了吻她的唇瓣,软糯的出了声:“烟儿……真甜~”
他此刻眼神迷蒙,耳垂红得滴血。
洛烟心下一阵没来由的紧张。
她将脑袋埋在他怀里,羞得不敢看他。
“呵~”瞧着她这副软糯的模样,凌修辰身子的反应显然更重了,脚步也快了许多。
一路上,掌灯的小宫娥们,更是纷纷低下了头。
瞧着凌修辰将洛烟抱了回来,紫玄殿一众的小厮宫娥们,纷纷识趣的就遁了。
临走前,还不忘抱走肉乎乎的小点点,关上紫玄殿的门。
她与他,早就是夫妻了。
不仅是名义上的夫妻,更是有了夫妻之实!
原本做这种事情,理应是水到渠成的。
但洛烟心下却有些害怕。
在地球上,她便是母胎单身。
凌修辰吃了洛烟时,她还未穿进来。
对于尚未经历的事,她心下有着天生的恐惧!
一路上她都在想,要怎样拒绝这个男人。
想了半晌,也没什么好办法,干脆趴在男人怀里,假装睡着了。
男人径直将她抱进了内殿,小心翼翼,极轻极柔的将她放到了床上。
随即为她脱了鞋,自己也踢掉了鞋子,爬到了床上。
他将她扣在怀中,瞧着她睡得香甜,心下有些好笑,软糯的唤她:“烟儿……烟儿……”
女孩虽然听到他的声音,但却沉着眸假装睡着了。
“呵~”男人发出一声愉悦的浅笑,再度出了声:“你的睫毛在动~”
女孩睁开眼,面色有些微囧!
她伸手抱住他的腰,嘟着嘴道:“修辰哥哥,烟儿累了~”
“嗯!”凌修辰听懂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害怕。
毕竟上一次的体验并不愉快。
那晚,她疼得声嘶力竭!
一想到那夜他对她那般的粗鲁,他心下便疼得宛若刀绞。
他扣着她躺了下来,揉了揉她小小的脑袋,哄道:“暂且先饶了你。”
女孩乖巧的在他怀里蹭了蹭,随即极为安心的睡了。
……
第二日,凌修辰告了假没去早朝。
一则,他心下的确在生小皇帝的气。
打谁的主意不好,偏要打他家烟儿的主意。
二则,他的确想要好好陪陪洛烟,逛逛京城。
毕竟这些年来,洛烟还是第一次与他提出这般愉快的要求。
三则,也是为了麻痹南相。
让南相以为,他无计可施,正在家焦头烂额呢。
这样一箭三雕的事情,何乐而不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