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肖芙娘有些疑惑。
“谁跟来了？扶风还是浣竹？停车，让他们停车。”
实际上，马车里头的对话外头的浣竹已经听到了。
是以，现在一听到庄承的话，外头的浣竹立即扬声道：“主子，那我进来了。”
“进！”
“主子，您醒了！”
浣竹还没惊喜太久，就见自家主子面色沉沉。
“这次走的是哪条路？可是绕了近路？”
“主子英明，这次我们绕向了北狄草原的方向。”
倒不是说绕到草原速度会快，而是因为，京城和安州府方向前往边疆有一条必经之路。
若是两方人马相交，必会认出对方。
他们之所以急匆匆地要赶回军营，为的就是不让天使发现军营中的庄承换人，自然要避免路上相遇的机会。
“现在是在什么位置？”
“回主子，我们刚刚经过留吁氏境内，再往前走一点，就是高洛氏的地盘了。”
高洛氏！
庄承闭了闭眼，而后道：“绕回去，走官道。”
“主子！”
浣竹惊呼，这可不是闹着玩的。
靠近草原这边本就和官道是两个方向，要是这会儿又绕回去，且不说会不会碰上京城来的人。
就是这时间，也要比预计当中的要晚上好几天。
仅仅是这几天，就足够发生很多事情了。
“绕回去！”
虽是不懂，但浣竹是个听话的下属，是以并没有再提出疑问。
很快，浣竹出去，命令队伍重新掉头。
马车之内，肖芙娘满眼沉思。
她觉得不大对劲。
庄承过于着急了，就像是他笃定有什么事情一定会发生一样。
她不由在心中思索，原著小说中，这个时候北的草原这边有没有发生什么大事？
但很可惜，想了一圈她都没想出来。
因为那本小说的出场时间是围绕女主进行的，是以，现在这段时间的事情，书中根本没有提及。
但庄承刚刚的反应，未免也太过奇怪了。
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犹豫半晌，她还是主动开口询问。
“为什么要换路线？”
既然现在她跟庄承是同一条船上的蚂蚱，而且她都跟到北疆这边来了，没道理这些事情她不能问。
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问题，庄承愣了愣，没有立即回答。
过了一会，他道：“我说是直觉，你信吗？”
肖芙娘拧起眉头，语气冷了几分：“不想说可以不说。”
什么直觉，这话她一点都不相信。
刚刚庄承的那种反应，并不像是什么直觉造成的，这点她可以百分百肯定。
庄承张了张口，最终没说什么。
而在看到他的反应之后，肖芙娘已经知道了他的意思。
这件事也许是不能说，也许是不可说，总之，她不会从庄承嘴里知道答案了。
所以，她没有再问。
因着庄承昏迷了好些日子，算是久未进食，肖芙娘在马车的小炉上放了个小砂锅，煮起了米粥。
庄承昏迷多日，并不能立刻吃米饭饼子那些食物，这个时候吃点清淡的，循序渐进才行。
好在，绕路的这一行为，暂时没有为他们新的困扰。
至少这一路上，他们都没见到京中来的天使。
绕路的第五天，他们终于抵达了军营。
按道理，他们都已经绕路了，草原上风雪又大，是不会这么快赶到的。
但到官道这一段，也不知为何，原本一直在下的暴风雪竟然停了，所以他们才能这么快到达军营。
对于他们的回归，惊墨，安山，安大夫，以及庄承的一众亲兵，都很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