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远没再管他们,转而牵着林悦的手上楼了,她回国之后开了属于自己的花店。

    田心妤一年之前跟着周云策去了外地,因为现在周云策已经是恒星分公司的副总了,而肖芸顶上了周云策的位置,并且贺远身边又招了个男助理。

    楼下孩子声吵闹,还不时嚷嚷着“爸爸妈妈吃饭了”,叫完还不算完,跟说相声似的报出了今晚的菜名。

    贺远和林悦相视一笑,心中只觉得安逸幸福。

    他从后面搂着林悦的腰,下巴在她肩上蹭了蹭,“要不咱们生个二胎?”

    “你想得美。”

    “橙子或许需要一个玩伴,省得她天天去找傅予岑那小子。”

    “苏映家的心宝过两天周岁,过两年就能和橙子玩一起了。”

    “那不是差辈分了?”

    “你管差不差辈分,能一起玩就行。”

    “……”

    晚风吹拂,两人的对话渐渐听不清了,只能看得见灯光掩映,照着这幸福的一家。

    白驹过隙,又是三年。

    落叶随风层层旋旋落入地面。

    贺鸿天坐在庭院中痴痴望着远方,那里好像站着一个人。

    “贺鸿天,你今天不跟我圆房,我明天就告诉别人你不行。”

    少女娇俏无赖的声音不仅让一向严肃正经的贺鸿天恼怒之外,还悄悄红了耳尖。

    贺鸿天甩开江南知的手,驳斥道:“你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行事这样大胆?你我不过就是利益联姻,实在是没必要做到如此。”

    江南知瞪大眼睛,“好你个贺鸿天,你想让我年纪轻轻就守活寡?你还是不是男人?”

    贺鸿天又是耳根子一红,“你胡咧咧什么?我怎么不是男人了?我的意思是,你我还不熟,贸然做、做这事只怕尴尬,我觉得还是过段时间吧。”

    江南知狐疑地看向他,突然眼眶一红,“你这个负心汉,你说你是不是还对罗家那个小妖精念念不忘呢?”

    贺鸿天简直一个头两个大,这是新婚之夜,他不想鸡飞狗跳地度过。

    他俊脸一冷,沉声道:“荒唐,我跟她统共没说两句话。”

    哪知道江南知嘴巴一撇,“哪两句?”

    贺鸿天差点没犯心梗,但看见小丫头眼眶里的泪珠又将反驳的话憋了回去,他无奈地叹了口气,说:“你好、谢谢,就这两句。”

    “噗嗤——”

    江南知转哭为笑,心想:真是个呆头鹅。

    但是贺鸿天越是这副呆样,她就越想逗上一逗。

    “不圆房可以,那你亲我一下。”

    贺鸿天瞪着眼睛看她,似乎在辨她这句话的真伪。

    江南知被他盯的有些脸热,她说行动大胆,但骨子里保守,贺鸿天又木头一根,她本来是喜欢他,要是她再不主动,估计这辈子都得和他过相敬如宾的日子。

    她可不愿意。

    “你快点啊?亲个嘴磨磨唧唧……唔……”

    贺鸿天恨的直接堵住了她的嘴巴。

    两人都有片刻的怔然,然后贺鸿天逃也似的地出了新房。

    但是江南知,抱着被子在床上滚了几圈。

    自那日后,江南知好似知道了掌握自己丈夫的方法,时不时撩上一撩,贺鸿天好歹也是血气方刚的青年,哪受得起她这撩拨。

    一个礼拜而已,这房就圆了。

    逐日相处中,贺鸿天越陷越深,不可自拔地爱上了江南知。

    哪知道江南知是个能折腾的,结过婚了还让贺鸿天追她,说要体会谈恋爱的感觉。

    贺鸿天很忙,本来懒得理会她的胡闹,哪知道江南知怀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