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恒一小步她的一大步,有了这个东西,十拿九稳,手拿把掐,完全躺平。
嘴角的笑意按压不住,跟姜天恒极其相似的眉目也染上强烈的笑意,直接就能看出二人的差距。
姜天恒沉稳,二十载帝王生涯让她喜怒不动声色,而姜久意正值妙龄,压制不住的喜悦为她平添几分生动。
看到女儿这般,姜天恒也止不住笑了。
“你啊。”
宠溺的语气让季荣她们松了口气,看来传言并非作假,陛下是真的很宠爱殿下。
姜久意难掩激动,这叫什么,这叫天意!
还没开始打怪升级,就被大佬赠送了满级装备。
虎符啊。
之前还觉得姜天恒太抠,现在完全收回,这哪是抠,这是一个母亲最伟大诚挚的爱啊!
度过了最激动的时刻,姜久意也逐渐平静下来。
她举杯:“母皇,儿臣敬您。”
一杯酒完全下肚,姜天恒却也只是遥遥举杯,并没有要喝的意思。
在姜久意刻意的带动下,她们根据季姚上君这个联系点,也逐渐谈开了,也算尽心。
姐妹多了好是好,就是太能喝了。
姜久意即使酒量再好,也有些晕眩了。
此时场上东倒西歪的,她现在离开也不算丢人。
“母皇,儿臣先去处理一下。”
“好。”
姜久意推开崔原的搀扶:“不用,孤吹吹风就好。”
崔原虽然有些担心,但也不敢违抗命令。
姜久意走到荷花池前,看着池中的锦鲤,感觉它们又胖了不少。
此时一阵悠扬的笛声传来,姜久意顺着声音找去,就见到一个白衣男子坐在亭台之中,落寞的吹着笛子。
身形极为熟悉,这不是裴清之吗?
大晚上不睡觉还吹、笛子,吹的那么幽怨,这不是勾引孤吗?
姜久意喝的有些神志不清,跌跌撞撞的跑向男人的方向,她今天就兽性大发要了他,哈哈。
男人猛然被从身后抱住,下了一跳。
他转头,看到极其熟悉的眉眼,却更年轻,这不是陛下!
男人是姜天恒新纳的侍君,还未得宠,此次也是有幸被王贵君推举才跟着过来。
他是想吹、笛子勾引陛下,但是没想过勾引殿下啊!
“殿下,您放开我,您认错人了。”
“殿下,不要!”
姜久意眉头紧蹙,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老实点。”
看来还是不够,还是不够听话,果然不能心软。
杨仙满心惊恐,拍打着女人,“殿下,我是你的庶爹啊。”
“您不能这样!”
姜久意:“还玩角色扮演,那我就要尝尝小爹的味道。”
等到暗卫禀报的时候,亭台中已经结束了,姜久意面色不善,外衫已经披在了男人身上。
她是不是太久没见到裴清之了,竟然眼瞎到这都能认错。
姜天恒带人赶到的时候,一眼就看出发生了什么。
季荣感觉麻烦大了,拦住冲动的季白,她上前给了杨仙狠狠一个巴掌。
“你这个贱人竟敢勾引太女。”
杨仙知道,自己已经彻底完了。
他目光哀切的看着姜天恒:“陛下,臣侍没有勾引太女殿下。”
“陛下,您要相信臣侍啊。”
他声音低沉,虽是求饶,但是也死气沉沉,似乎已经不抱希望。
裴清之这时也已经来到旁边,他恰好也穿的一身白,只是眼睛红的吓人。
他都已经认命了,怎么殿下还是碰了其他男人。
他转身想走,被护卫拦下,转头一看,是姜久意的旨意。
裴清之心中酸涩,只能偏头不去看她,做着无声的反抗。
姜久意也觉得头疼,她玩什么男人都不要紧,怎么偏偏真是她小爹。
姜天恒给了她东西之后她就高兴的眼里只有姜天恒,完全没注意自己母亲还带了一个小的过来。
“啧。”
她跪下:“是儿臣一时糊涂,请母皇责罚。”
姜天恒也是无奈,这几年她就纳了这一个,怎么就被她女儿给看上了。
“无妨,喜欢就送给你了。”
皇帝的意思就是轻拿轻放,在场都是姜久意的人,自然没有不同意的。
“崔原。”
“妻主,臣侍在的。”
崔原上前,他就离开殿下一会,就出现了这种事,他也难辞其咎。
“把他带下去,封侍君。”
跟崔原平起平坐。
能被姜天恒纳进后宫的,家世也不会差,不能把人强要了还让人家做没名没分的侍奴吧。
崔原一怔,没想到先威胁到他地位的是半路杀出的男人。
不过也无妨,他来路不正,威胁不到他的地位,更何况他现在还有管家权。
将男人带离,众人也没有了继续谈下去的意思,姜天恒简单的说了几句官方语言,就带着一群内侍离开。
其他季家的人也被季双带到房休息,不一会,亭子里就剩下姜久意和裴清之两个人。
裴清之还在赌气,泪水滑过脸庞,看的姜久意心都快碎了。
“别哭了,过来。”
裴清之不愿意动,还是姜久意先低头,上前把他揽在怀里。
“再哭就不好看了,别哭了,好吗?”
她轻轻吻去他眼角的泪花,好不容易才愿意给抱的小猫又开始认生,姜久意是又生气又着急。
裴清之一摸眼泪,说道:“既然奴不好看了,殿下就去找好看的侍奉吧。”
姜久意乐了,既然吃醋那就说明没什么事了。
她捏着男人的腰,幽幽道:“孤可是把他当成了你才把持不住,你得负责。”
裴清之急了,“哪有这样的道理。”
“明明是您强占了人家的身子,怎么还怪罪到我的身上。”
他生气的样子格外动人,这也是之前姜久意能一次次原谅他的原因之一。
她心下微动,亲吻他的唇角:“现在还在勾引我。”
裴清之大脑空白了一瞬,没有了底气:“明明就是殿下主动亲吻奴的。”
她什么意思啊,刚才还在宠幸别的男人,现在又要来招惹他。
裴清之泪水盈满眼眶,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之前明明没有感觉,现在感觉心好痛。
“殿下。”
“嗯?”
裴清之主动扑倒在她怀里,闷声闷气的说道:“奴没有生气。”
“殿下不要抛弃奴,好吗?”
姜久意从胸腔中发出一声闷笑,“好。”
起码,现在一切都往好的方向发展。
姜久意怀抱美人,望着天边悬挂的半月。
现在最大的变故,就是姜久思了,只要她敢露头,她就一定不会让她蹦跶太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