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深吸一口气,尽力维持住自己的声音。
“姜小姐对奴家满意吗?”
姜久意蹙眉,他的话仿佛有些太多了。
以前的男人哪敢在这种时候问东问西,打扰她的兴致。
“满意。”
慕容雪更是得意,他这幅身子,每天都有细心保养,就算他已经二十六了又如何,对于女人来说,他依旧是美的。
他压抑着内心的激动,试探出最后一个问题:“那若是姜小姐离开了,奴家耐不住寂寞,找了别的女人。”
“姜小姐会不会吃醋。”
姜久意猛的停下,目光沉沉的看向他。
她的眉目锋利,眼神冰冷,哪有一丝情意。
刚才倒是忘了,他只是一个野男人,不如太女府的侍,都有规矩约束着。
即使是她玩过的东西,她也不会让别人染指。
“孤会留下一个侍卫看着你,若是你管不住自己,和别人有了首尾。”
“那你们就一起去地下做对苦鸳鸯吧。”
慕容雪看到她的目光,吓得身子都冷了几分,根本没注意她的自称。
“姜小姐您吓到奴家了。”
他顺从的靠在她的怀里,“奴家只为您一个人心动过。”
“奴家发誓,除了您,绝对不让别人碰我。”
他暗道不好,自己还是太过心急了。
应该先让女人同意把他带在身边,至于其他事,应该等她爱上他后,再满满提起。
姜久意没了兴致,草草结束。
慕容雪紧抿薄唇,不顾身子的不适,想要拉住女人。
只不过他只是一个普通人,怎么比得上习武之人的灵活,即使他伸出手急切的想要抓住女人的衣角,也被姜久意随意的一个甩动躲过。
“好好休息。”
女人的声音不复刚才的温和,有的只是疏离的冷漠。
慕容雪用被子捂住胸口,口中苦涩,明明他刚把身子给了她,这个女人怎么就那么无情。
“姜小姐,今晚您还会来吗?”
姜久意回头看他一眼,“你希望我过来。”
慕容雪显然还没习惯姜久意的说话方式,微微一怔,随即低下了头。
“嗯。”
姜久意披上外套,“会的。”
此地距离镇河县还有一些时日,乡野村夫,也别有一番风味。
慕容雪这才放心,他已然累极,趴在床上,唇角噙着笑意,沉沉的睡去。
姜久意打开房门,就见到门边多了一个抱腿而坐的男人。
她语调平和:“怎么坐在这里。”
简安年抬起头,像是被主人抛弃的小狗,明明很悲伤,却故作坚强。
“主人,奴的房间备好了热水,要去奴的房间洗漱吗?”
正好姜久意觉得身上黏腻,“好。”
简安年动作轻柔的为女人擦拭身体,看着她身上暧昧的红痕,不像是欢乐的证明,更像是她身上的伤口。
在红痕的边缘打转,手指都有些颤抖。
“主人...”
他在心中默默的重复这两个字,感觉到那些印记如此扎眼。
他不过才得宠几日,殿下身边就有多了一个男人。
明明他等了好多年,才有侍奉殿下的机会,现在那个男人竟然那么好的命,仅仅半天时间,就得到了殿下的垂怜。
他紧闭双眼,泪水无声滑落。
都怪他不争气,若是他不那么没用,殿下就不会被这种男人算计。
虽然近日已经厌倦了这个男人,但是姜久意不得不承认,他很会伺候人。
虽然这些时日为了赶路,条件艰苦,他都会把她的生活安排的妥妥帖帖,若不是发现他确实在经商方面有些天赋,她怕是会继续把他留在身边。
简安年为姜久意捏着肩膀,看女人神色柔和,试探的问道:“主人,是否要带上慕容公子一同上路。”
姜久意闭着眼睛,显然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
“不带。”
简安年一怔,对那个男人带有一丝同情:“可是,慕容公子毕竟把清白的身子给了您...”
他也是男子,自然知道清白之身对男子来说有多重要。
若是殿下不要他了,他也会很难过。
姜久意不答反问:“你想让孤带上他吗?”
男人的手一顿,紧接着,他闷声说道:“奴不愿。”
他是自私的,他想让殿下独宠他一人,若不是今日被他钻了空子,他一定不会让他接近殿下。
傍晚,出去大半天的姜一拖着疲惫的身子前来交班。
姜久意环抱着臂膀,看着她半死不活的虚样,不满道:“你被人掏空了?”
一个女人,怎么连走路都不稳了,又不是男人,像什么话。
姜一面露愧色,“主子,属下来迟了。”
她在附近村子随意找了个寡夫,没想到他那么缠人,差点让她误了时辰。
姜久意斜了她一眼:“去办件事。”
姜一凝神,附在女人身旁,倏地她睁大了眼睛,面色凝重。
“属下遵命。”
随即她匆匆离开,另外一人上前,接替了她的位置。
慕容雪已经恢复好了,他满面春风,带着成熟男人的气质,更加迷人。
“老板爹更好看了。”
女食的眼睛紧紧的盯着男人,像是要把他吞入腹中。
“若是老板爹跟了我,我一定不舍得让你继续抛头露面。”
她想摸一把男人的小手,被男人轻轻躲过。
“官若是想支持奴家,多点几坛酒,奴家就感激不尽了。”
慕容雪虽然换下了单薄的衣服,没有裸露更多的肌肤,但是他所散发的风情,已经不是衣服可以掩盖的。
在座的女人们都已经按耐不住心底的渴望。
这个小骚男,今天怎么那么带劲?
“老板爹,陪我们喝一杯嘛。”
女人紧紧盯着慕容雪不放,仿佛他只要拒绝,她就会立马上手。
在慕容雪左右为难之际,一个清冽的女声响起。
“抱歉。”
姜久意一甩衣袖,坐在了慕容雪为她专门留的位置上。
她目光阴沉,声音冷淡:“他今晚得陪我。”
女人不服,但是看到姜久意身边凶神恶煞并且已经把手按在刀柄上的一圈护卫,讪讪的扭过了头。
“不喝就不喝。”
“笑死,我根本就没看上他。”
“就是,我们自己都不够喝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