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的最多也就是皇太女被人下了毒药,能够致使她狂躁的,她看小说都是这样写的。
江月白环视一圈,护卫们都尽职尽责的站在合适的位置上,低垂着头。
“殿下,借一步说话。”
姜久意随着江月白出了地牢,清冷柔和的月光下,江月白和姜久意对身而立。
“江太医但说无妨。”
姜久意觉得自己都能接受穿越,其他的还有什么接受不了的。
大不了就当黄粱一梦,没有什么关系。
江月白虽然脾气大点,总归是因为年轻,藏不住心情,为了不让别人觉得她年纪轻轻就坐上院首之位是靠家族荫蔽,平日里也是板着脸,会看上去严肃不少。
此刻的江月白就恢复了以往的淡漠,问道:“殿下,微臣斗胆问一句,殿下的一身内力是从何得来。”
姜久意眼角发冷,唇角微沉,“江大人何意。”
她的内力原由总归见不得人,即使是皇家女儿,也不能随意的践踏生命。
皇帝也是深知此时,所以在她下令处置那个刺的时候没有插手,这种事知道的越少越好。
江月白感知到她情绪变化,没有强求,说道:“殿下身子无碍。”
“微臣刚才探查一番,发现殿下的经脉粗狂,内力强劲,但是气血盈亏,肉体羸弱。”
姜久意蹙眉:“讲人话。”
江月白噎了一下,“就是说殿下的身子应该练不出那么深厚的内力。”
“但是殿下的内力已经到达一个可怖的程度,身子又不如别人一般稳健,所以不能压制住浑身的内力躁动。”
“至于殿下所述,在情绪激动事会感到焦躁。”
“臣以为,是因为在情绪激动时,殿下、体中的内力被不受控制的调动,又无法及时发泄,所以导致身体出了变化。”
江月白拱手问道:“不知殿下可否详细说明?”
姜久意没有形象的打个哈欠,“玩个男人就行了。”
江月白略一思付,从药箱中拿出一瓶药。
“下次出现这种情况,温水吞服。”
姜久意接过瓷瓶,触手升温,光是药瓶就价值不菲。
她摩挲着药瓶,“当场见效吗?”
江月白背起药箱,微抬下巴,“不是给你的。”
姜久意:“嗯?”
“给你那些侍夫,这是c药。”江月白说的随意,像是在谈论今日的天气。
“哈?”这下她不懂了。
“为何?”
江月白:“既然只需要男人调理,不是什么大事。”
姜久意:...说的好有道理。
她双手叉腰,嘴角噙着笑意:“来都来了,再跟我走一趟吧。”
未等女人拒绝,姜久意转身离开,无奈,江月白只能跟上,即使再不情愿,君臣有别,她只能听命这个任性的皇太女。
院子越走越偏,像是荒废已久。
江月白拧起眉头,她最近是挺说裴侧夫已经失宠,但是昨日晚上的宴会皇太女依旧带着裴清之出席,一点都没有失宠的样子。
可是现在又半夜找她,还去那么偏僻的院子,难道裴公子又跟皇太女闹脾气了?
“殿下。”江月白问道:“我们是去找裴公子吗?”
姜久意脚步未停,许久才低低的嗯了一声。
江月白心下了然,果然皇太女最宠爱的还是这个貌若天仙的裴公子,纵然外面传的如何,总归皇太女还是放不下他的。
若不是皇太女喜欢的厉害,怕是她都忍不住会多看裴清之几眼。
小地方来的男子,一出场便艳压京城一众男儿。
太女府的冷宫是比较偏僻荒凉的院子,距离姜久意的寝宫较远,对于后院的男人来说,离妻主越远,越没有得宠的可能。
七拐八拐,姜久意越来越靠近裴清之的院子,还未开门,就闻到了淡淡的血腥味。
江月白身为医者,鼻子更加灵敏:“殿下这次怕是玩的有些过了。”
姜久意手上用力,打开了房门。
之前裴清之的寝宫被她用珠宝玉石堆砌的精致奢靡,而现在的房间内只有几个破败不堪的家具和一张小小的木床。
裴清之有气无力的趴在床上,娇n白皙的脸上都是细密的汗珠,他紧抿的唇没有丝毫血色,整个人都在轻微的颤抖。
虽然是男子,裴清之也未曾受过什么苦,今日的十板子,要了他半条命去。
“嗯...”裴清之似乎是到了难以忍耐的地步,喉咙中发出一丝呜咽。
姜久意缓步上前,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她的眼神冰冷,似乎在看一只垂死挣扎的猎物。
感觉到月光的被人影逐渐遮挡,裴清之心下微动,抬起手遮住自己的眼睛。
“殿下。”
姜久意在他身侧坐下,“知道是我?”
裴清之自嘲的笑:“除了殿下,谁还能来奴这里呢。”
他来到这里后,身边只有夏竹一个小厮,而夏竹比他伤的还要重,只能他自己撑着。
能回到房间,已经耗费了他所有的气力。
“若是殿下来看笑话,那就请回吧。”
“清之从不后悔自己做的决定。”
姜久意伸手想为他擦拭汗珠,在接近他的脸颊的时候,手指顿住,随即收了回来。
裴清之自然感觉到她的动作,只是感应到逐渐靠近的手指离开,他还是感到了失落。
他扭过头赌气般的闷声道:“殿下竟然那么嫌弃奴,还来这里做什么。”
“也不怕脏了殿下的眼。”
姜久意眉眼舒展,“是挺脏的。”
裴清之猛的睁开眼睛,转头盯着她:“你、你无耻!”
动作幅度较大,牵扯到臀、部的伤口,他又疼的嘶了一声,不敢再有大的动作。
他愤愤的盯着床边的女人,只觉得胸闷气短,他都这样了,她不安慰他也就算了,竟然还来这里专门嫌弃他。
真的是要把他给气死了。
裴清之恨的牙痒痒,都怪这个女人,不然他怎么会受这种罪。
他趴在床上,身上的衣服也没有换掉,被击打的部位此时已经渗出血迹,看上去狼狈不堪。
姜久意看像那个部位,目光打量,臀、部饱满富有弹性,即使趴着,也隆起不小的弧度,很不错。
裴清之感受到女人的视线停留,羞怒道:“姜久意,你又在看哪里!”
一个女人,怎么能这样看男子的臀、部,她还知不知道羞耻。
裴清之苍白的面色逐渐爬上红晕,不自在的想要躲避她的视线。
“别动。”
姜久意看伤口又有撕裂的意思,赶紧抓住他的大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