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度极其嚣张。
那宋博工作经验浅薄,哪里见过这种不要脸的手段?
但他又觉得如果就这样算了,难免对不起自己曾经日以继夜的努力。
想了很久他想不通,于是就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寻求安慰。
没想到父母就跟他提了一嘴徐卫。
可起初他并没有怎么在意、父母说的“可以找徐卫帮忙看看”这事儿。
因为几天后,他还傻不愣登的想着、去告那家数字捕捉网络科技呢,但最终还是听了曾经室友的劝:
“你告个几把,你知道这种纠纷,最终作为公司一方败诉后,就算给你赔偿了,这期间的过程,要耗费多少时间吗?别多想了小宋,遇到这种事,咱们小老百姓啊,只能打碎了呀往肚子里咽!”
没办法,正规渠道几乎走不通,他这才想起了父母的提议。
而我在跟宋博通完电话后,就通过时空画面,确认了这个事实。
因此当杜维春对宋博的陈述还抱着怀疑态度时,我这就狠狠批评他了:
“像这种无良狗逼公司,尤其老板,要是杀人不犯法的话,我认为人人得而诛之!”
杜维春似乎都有些被徐卫那凌厉的眼神吓到了,可他明明能感觉到徐卫在跟他开玩笑。
两下一比,他多少也明白了徐卫的意思——杀是肯定不能杀的,但逗逗那什么栓狗,替徐卫老乡出出气,倒是可以的。
于是,他很识趣地就对徐卫说:“对了,我差点忘了,那个张栓狗,好像还在另一间会室里等着,徐总你看?”
“嘿嘿,我这姐夫,这察言观色的本事似乎又有长进啊……”
这回接见这张栓狗老逼时,跟我对待唐文彬的态度可以说截然不同。
会见唐文彬时,我又是感恩又是气;接见这位狗逼,哦不,张栓狗老逼,我则无师自通的学着电视上那种气话,比如说我随便说了句“嗯,我个人很看好张总的项目,就是需要公司再合计合计”,就把那张狗逼忽悠得一愣一愣的。
那张栓狗自以为听明白了我的意思,当着我面就定好了酒店。
接下来就是老套的一条龙服务:吃饭、喝酒、洗浴、唱K叫商务,到最后我大概算了一算,这一趟下来,少说也得人均消费2万起步了。
为了更爽的替我那宋大哥出气,我是尽可能地将除了杜维春以外,另外还叫上了姚山河和他几个朋友。
嘿嘿嘿,这下子,这老逼最起码得白扔了十来万,还看不见个水花咯。
“哈哈哈哈……真他妈爽啊……哈哈哈哈……”
第二天午饭时,听我讲完这事儿、坐我对面的宋博没顾上基本礼仪,就忍不住哈哈大笑出来。
大概是笑得快岔气了,宋博才稳了稳情绪。
这一冷静下来,他就有些后怕,就跟徐卫说:“这个,那个张栓狗事后不会报复你吧?”
我听了嘿嘿一笑,伸出没抽烟的那只拳头,问宋博:“哥,你看这是几?”
“十啊?怎么……”
我又张开五指,然后将小拇指弯到了最大程度,又问宋博:“那这个呢?”
宋博有些懵,问:“这是……”
“所以你还觉得,小拇指都不如的狗东西,敢跟一只拳头较量?”我起身拍拍宋博肩膀,笑说,“放心吧,这种连普通打工人都欺负的社会渣滓,要是知道我的潇天下的传说,我相信他不会自寻死路的……”
……………………
人都说一语成谶一语成谶,我跟宋博昨天本来说的是张栓狗不会自寻死路,结果这老逼竟然跳楼自杀了——从长京最高的信息大厦楼顶,一跃而下,整个人自然摔得血肉模糊,那样子,连他妈来了都看不出来,其死状不可谓不凄惨。
活该!
谁叫他坏事做尽呢?
我也是这天下午正在办公室里、跟杜维春商量接下来潇天下的战略构想时,突然听到大厦里忽然乱糟糟的,打听之下,这才得知,原来是不远处的信息大厦,有人跳楼自杀了。
我这边通过时空画面才得知,原来自杀的,就是那位昨天晚上还跟我谈笑风生的张栓狗。
我好奇这逼也不至于为损失十万块就这么想不开啊,于是继续查看起了时空画面,经过相当长一段时间的了解,这才明白了张栓狗跳楼自杀的原委。
原来,那张栓狗等了将近一周,还没有等到潇天下投资的消息,这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一怒之下,他当时就回想着最近自己是否得罪过潇天下。
仔细想过后,他发现自己虽然没有得罪潇天下,但是偶然间想起前不久以“莫须有”罪名开除的宋博。
要不说做贼心虚呢。
这老逼心里想着“得罪”两字,想起宋博倒也正常。
但一想之下,他忽然神探附体一般兀自想着:奶奶个腿,宋博那小逼崽子,该不会和这个潇天下有什么关联吧?
他马上叫自己的马仔就调查起了二者之间的关系。
一查之下,登时冷汗直流:老乡?你麻痹的宋博你跟潇天下老总是老乡你不早说,你跟潇天下老总是老乡你干嘛来我这破庙啊……
一惊之下,登时旧病复发,接着,就住进了医院。
住进医院其实还算可以了吧,毕竟他那病无非就是慢性肝炎,打打针吃吃药调养调养也就过去了。
可问题是,就在他住院的这几天里,他忽然又想起了自己曾经做过的那些脏脏之事。
比如说,他想起了自己曾经强奸过原籍沙池镇的一位女员工;
又比如说,他曾经半夜里,在一处四无地带开车撞倒了一位老太太,事后非但没有及时呼叫120,反而反复碾压,最终致其死亡;
再比如说,就在前不久,他记得自己曾经跟长京本地某位黑老大的情妇,有过一夜情……
总之,诸如此类人间败类相关的事情,他似乎怎么回忆都不够多。
终于,种种精神压力之下,张栓狗终于不堪重负,选择跳楼身亡。
“确实挺活该的!”
那会儿跟杜维春出了办公室,听到楼上楼下似乎都在说活该时,我还纳闷,这逼到底做了什么如此人神共愤的事情呢?
现在我这么通过时空画面一调查,发现这逼的确是活该,简直就是活该至极了。
下午下班后,我一边听着杜维春还未说完的构想,一边无限感慨道:
“所谓的坏人一朝得势,看似没有报应,其实是时候未到啊……”
跟杜维春分别时,杜维春也不知道怎么,说要跟我换车开。
我指着一边杜维春结婚时、我送他的那辆奥迪S8,就问他:“你那车不比我的好?”
杜维春嘿嘿一笑,说:“轿车开惯了,看着你这辆Q7,就想换换口味嘛!”
换口味?姐夫啊姐夫,但愿你只是换换车的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