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死不死,也就在这个时候,韩涵父亲,也就是韩大君,一个写了大半辈子文章,五十多岁了却依旧给人当着枪手,就这么一个看上去很可怜的旧式文人,突然患上了胰腺癌,虽然只是早期。
但是要想治疗避免癌细胞扩散,这就需要一大笔费用。
几番纠葛这一下,最终在一天晚上,小韩还是主动爬上了周思源的大床——当然了,韩大君的病情也在这一晚之后,经过精心治疗,终于好转了。
所以现在,这位刚毕业的韩涵小女生,早已经被周大少驯服的服服帖帖了。
…………
我通过对“时空画面”的调取,仔细研究过后,情况确实如张玉所说。
甚至我还举例说明,这个“思源控股”,尤其是其董事长周思源,的确有点像黄埔四少那种味道——有一点商业头脑、但人很霸蛮,而且有着大部分纨绔子弟常有的通病——好色。
调查出周思源这个毛病的时候,我有些后怕地看着张玉,说道:“得亏你每次都是派潘登出面的,不然这小子要是看上了你,说不好我那会儿正在香岛那边,他要真对你做些什么,我还真有点鞭长莫及了,呵呵。”
张玉第一次得知有人要收购潇天下的时候,就很认真的对这个“思源控股”调查研究了一番,发现那个周思源的是个好色之徒后,她就下定决心,自己绝对不能出面。
后来通过潘登的一些汇报来看,她感受到对方咄咄逼人的气势呼之欲出,这才第一时间通知了徐卫。
听徐卫说起这个,她呵呵一笑,很调皮地用嘴巴从徐卫筷子上抢过一根面条,吸溜到嘴里,说道:“我还真想知道,万一那个周大少对我做了什么,你会怎么做呢?”
“你猜?”
我很快地吃完最后几根面条,端起碗将面汤一饮而尽后,饶有兴致地看着怀里的张玉,说:“大概这个世界上,除了家人以外还能让我起杀心的,也就是你们这些宝贝了,呵呵。”
初雨晴那次被龙天胜抓去,然后徐卫冒着不惜跟龙天胜翻脸的风险,也要救下初雨晴这件事,在姐妹群里,大家都清楚的很。
后来加入的张玉得知后,甚至有些羡慕初雨晴。
她之所以这么问,大概也是忽然升起的一股醋意作祟吧?
呵呵,女人,总是不分场合,她就是爱跟你那么皮一下。
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感受到自己在自己男人心里,到底有多重要。
从徐卫说这句“你猜”的表情,张玉看得出,自己起码也跟初雨晴的待遇一样,这才很满意第笑了笑。
情之所至,两个人要不是心里都琢磨着黄埔这边的潇天下生意,大概也不会只亲亲摸摸地浅尝辄止了。
亲热过后,张玉说道:“那依你看,咱们这次,是要服软,还是跟那‘思源控股’硬碰硬?”
我呵呵一笑:“你什么时候见我软过?”
张玉其实也很犹豫,毕竟,周思源背后,可不止他父亲一个副市长那么简单。
“周家的势力,在全国来看,盘根错节,我总感觉,并不像表面上查到的那么简单,我建议你,做好万全准备!”
我感受着张玉握着我手的力度,明显感觉到她有些紧张了。
亲了她一口,以示叫她放心,说道:“我知道……”忽然想起刚才通过“时空画面”调查那个周思源时,得到的关于他们准备来硬的这个信息,我就挺担心张玉的安全。
把这个情况跟张玉说明后,我补充道:“所以这几天,你跟杜老师就安心待在家里,哪儿也别去,等我解决了这个姓周的,得到我允许后,你们才可以正常上班,听到没?”
…………
我这人吧,属于那种不做是不做,但凡下定决心去做的时候,那么就会很坚决快速地去把事情做好。
就比如现在,我在华侨城小区外的马路上,经过一番仔细斟酌和探查后,很快速地制定好了解决周思源这个麻烦、以及后续应对措施后,直接就驱车来到了跟周思源约定好的地点——位于清溪路上的鼎邦俪池私人会馆。
我假模假式地跟随那姓周的手下引路,找到周思源所在房间后,直接问道:“听说你准备收购潇天下黄埔分公司?”
那周思源倒也算有些城府,他知道,但凡突然崛起的后起之秀,总是有那么点背景的,所以也不介意徐卫没有对自己进行尊称,而是直接以“你”相称这个小问题。
他看到来人正是自己早就看过无数遍的徐卫后,先叫身边几个歪瓜裂枣一样的女陪侍退了出去,然后看了眼房间内还在的一些、看上去就面色不善的几名黑西服魁梧男子。
似乎是觉得心里安稳一些,他站起身来,对徐卫伸出手,说道:“久仰徐总大名,呵呵,来,坐下说。至于收购的事情嘛,可以慢慢商量,呵呵。”
“妈的开车一路过来还挺堵,呵呵,”我就那么大喇喇坐在门口的高脚凳上,掏出自己的烟盒自顾自点上一根,翘起二郎腿,深深吸一口烟,吐出浓重的烟圈后,用右手大拇指蹭了蹭额头,这才缓缓说道,“如果,我不想商量呢?”
“这笔收购如果达成了,你我是双赢,徐总是有什么顾虑?”
周思源这次出门前,是经过他父亲周集贤特意叮嘱过的:我警告你,这次不是以前,谈生意就谈生意,最好别打歪主意……
这警告,是周集贤以前从来没有过的。
周思源之所以在黄埔这个聚集了全国各地神仙的地方,仍旧混的风生水起,不得不说,周集贤起了很大作用——哪个蛋糕你能动,哪个不能动,他心里有数。
所以当徐卫直接一口回绝后,周思源只是强压怒气,看上去很气地问道。
“没有顾虑,单纯不想卖而已。”
我直接在身后的墙上,捻灭了手中才吸了几口的烟,随意地将烟头一扔,这就站起身来,准备离开。
不出意外被屋子里那几名黑衣男子拦住了去路。
其中一名看上去像是领头的说道:“让你走了?”
“怎么着?”我回头冲那周思源问,“商量不成,打算明抢了这是?”
周思源听得出来这个徐卫,这是话里有话。
从他一个人进门,然后对自己不敬,还有刚才一系列的抽烟、捻灭烟头、随意扔掉捻灭的半支烟这些动作来看,他清楚,这个徐卫,肯定是有备而来的。
“这姓徐的不像调查中的那么简单啊……”
他突然改变了注意,打算先叫他尝尝什么叫地头蛇的滋味,然后就坐等他上门服软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