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上直通长河高速的路上,我加快了速度,但脑后依旧盯着那个车队。
在那辆兰博基尼前面分别是:金黄色保时捷918Spyder、橙色奥迪R8V10Spyder、大红色奔驰SLSAMG、黑色阿斯顿·马丁DBSVonte、黄色玛莎拉蒂GranTuris,最前面的是法拉利12Cilindri。
这最前面这辆,威严霸气、线条冷峻、颜色端庄,果然有点东西。
“后面这几辆,尤其是最前面那辆这辆法拉利12Cilindri,我倒是没有,不过……”
我一搜索陈轻月家的车库,只有最前面那六辆的其中两辆。
我一路开着,一路感叹:“哎,有点可惜,尤其是这最后一辆。”
这些车的情况,有几辆是我有,或者陈轻月家有,大部分都是我在时空画面里,搜索得知的。
不过要想学人家的样子,把这几辆调过去,怕是来不及了。
毕竟梅潇他们还都上着课,谁去开呀?
再说,陈轻月老家离这几百公里。
一路无话。
由于路上车不多,我开得又快,大约一个小时后,我就到了家里。
刚停好车子,我哥正好从老屋里出来。
“咚咚咚……”
“他不是在县城的婚房里布置着么?”
我摇下车窗,问我哥:“我这不是到了么,路上急吼吼的,连打好几个电话。”
只听我哥说道:“你呀,我这再不催,你小子恐怕要耽误我事儿了。”
“嘿嘿,那哪儿能呢,我这一路没人的地方,都飚到160了。”我嘿嘿笑道。
又问:“你不是在婚房么,咋这会儿在老屋干啥?”
“爸妈说有个事情跟我商量,我也是被叫回来的,还有叫你呢,你赶紧的。”
我哥说完就朝他那辆、被我强制给他指定的、老板专用座驾奥迪A8走去。
按钥匙,开门,启动,掉头,整个动作一气呵成,这标准打大老板架势,跟他以前老实木讷的性格形成了鲜明对比。
我看着大哥离开,关好车门,快速来到爸妈的西屋。
掀起棉门帘,好家伙,人倒挺多哈。
只见屋子里,满坑满谷的都是自家人。
有我舅家三个表哥,我姑,以及我姑家大表妹,还有大伯、二伯、大伯家堂哥、二伯家堂弟堂姐……
跟一众亲戚打过招呼后,我三表哥先说话了。
“小卫,你小子能有多大的生意,忙到现在才回来,不知道你哥明天结婚啊?”上来就给我了我一拳。
我挠挠后脑勺,嘿嘿笑道:“哥你别说,我还真是刚从D国回来呢。”
“哈哈哈哈……”其他亲戚一听,轰然笑了起来。
大家多多少少都知道,我现在跟着高叔叔生意做得很大。
我这还没解释完呢,我堂哥又发话了:“咱们家,还是你有出息,瞧瞧这,不过一年时间,瞧瞧这家里的变化。”
他说着,看看我给爸妈重新装修过的西屋,跟我其他几位亲戚说着羡慕的话。
跟其他几位亲戚一一寒暄过后,我问大家:“我爸妈呢?”
“东边房子呢?”七嘴八舌的,我也没听清谁说的。
说话间,来到了东房。
一进屋,我妈就是一顿劈头盖脸的“责骂”,额,跟我那三表哥差不多的台词和语气。
我欢喜地受着,她老人家唠叨完,最后说道:“彩礼啥的,你哥那儿够,叫你回来,主要想跟你商量个事儿。”
还能有啥事儿?
我问:“咋了妈,你说。”
我妈说:“你哥这人倔,你之前不是给了预备金么,我说给他用来以备不时之需,现在结婚的也不知道咋了,我看新闻上说,路上,进门,都会加钱呢。有的临时加一大笔,夫家不同意,婚礼就黄了……你哥虽然现在做了潇天下三河分公司董事长,但他那人老实,挣的钱一多半,都捐给山区孩子了。要不是一周前我问他,他甚至连婚礼的钱都还差些呢。”
“嘿,”我心说,“哥呀,你这闹哪样?”
说道:“他做那些善事,咱由着他,但这件事儿,你俩得做主呀。”
我爸嘿嘿一笑,看着我妈,说道:“你看,我就说小卫回来也是这意思,你开始非要听小广的……”
“你别说话,”我妈瞪了一眼我爸,对我说,“好在你给我的钱,我都存着。”
说着,从柜子里一阵翻找,找出一个皱巴巴的存折,走过来递给我,说道:“你看,不少呢,我估计,女方那边明天要是临时意外啥的,这些应该也够了。”
我拿过存折一看,数目倒是不少。
只听我妈又说道:“我取了十万。”
咱也没结过婚,也不知道流程,就问我妈:“十万的话”,看着我爸悻悻出去,说道:“十万是多还是少?”
我妈笑道:“应该够了吧?”
我想起我哥现在的身份,以及听说准大嫂大小也是个小老板,心里打定主意,等下进城,先从卡里取上五十个,以防万一。
我指着哄哄嚷嚷的西屋,问:“咱家亲戚咋来这么积极,我记得以前我大哥结婚,前一天可没这么多人。”
我妈摇了摇头,走到门边关上房门,坐到床上,说道:“还不是你。”
“我?”我指着自己鼻子,问,“我咋了?”
“要不是你出息,你觉着你这些亲戚,能来的这么积极?他们啊,来是问,需要哪里帮忙的。再就是亲戚叙旧,那会儿他们来时我还旁敲侧击呢,开玩笑说,打算给小广行多大的礼啊,你猜猜你这些哥哥伯父们咋说?”
“有意思啊。”
我问:“咋说?”
“都嘻嘻哈哈的,说,明天礼单上不就知道了。也就你三表哥,拍着胸脯说,亲表弟结婚,那不得一万起步?”她说到这里,嘿然一笑:“一万个啥呀,能有一千就不错了。”
我想起当初这位三表哥,上大学时,舅舅家拿不出那么多钱,就让我妈担保,在村里的信用合作社里,贷了不少。可以说,我那三表哥大学四年,如果没有我妈跑前跑后,他可能,连大学的门都进不去。
想到这儿,不免一阵唏嘘。
彭秀莲看小儿子这样子,忙安慰着他:“妈知道你想啥,都过去了。不说这些个糟心的事,还有件事儿,差点忘了。”
我问:“还有啥事儿?”
“伴郎啊?”
“伴郎……我哥那些同学朋友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