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雨晴一听徐卫说起正事,又恢复到那种严肃的状态,手托下巴,凝思片刻,沉声道:“跟你猜的一样,那个阿勒九世,确实联系过余非!”
“哦?”
我心里一紧,我当时就是那么随意地,将自己探查到有关阿勒九世、在长京休息时的状态,跟初雨晴那么一说,没想到这阿勒九世还真有点神秘。
我接着说道:“看来,事情有些复杂了,但越是这样,我越觉得,距离余非背后的那个人物,似乎更近了。”
初雨晴摇了摇头,决定先解决掉眼前的表面麻烦,才是要紧,说道:“不说那个了,说说眼前吧。”
我一想,她这是说的和阿勒九世的比试吧?
问道:“怎么,阿勒九世逼你了?又对你家人下手了?”
“那倒没有,”初雨晴道,“只是我觉得,既然你想引出想要你命的神秘人物,不得把眼巴前的小事情,先处理好了,这样也好没有后顾之忧?”
我点点头,深表赞同。
又过了两天后,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已经体壮如牛了。
证据就是当天上午跟梅潇的颠鸾倒凤,甚至比第一次还要激烈许多。
最后梅潇还是咬着我的胳膊,才趁我一疼之际,嘻嘻笑着,扶着墙逃出房间。
我摇头笑笑,心想:“叫你再不乖,不把你这个第一夫人,收拾的服服帖帖,我就不是徐卫了,嘿嘿。”
跟着,拿起电话跟初雨晴通知了,我下午就去找阿勒九世,问了她比试地点后,我仔细探查了阿勒九世的战力,甚至衣服也懒得换。
不多时,我到了长京某地下格斗场。
到了后,我看着灯光昏暗、空无一人的场地,心里嘀咕:“搞这么正式?”
接着扯起嗓子,一边转圈,一边喊道:“喂,小阿勒,你人呢?”
只听得“啪~啪”几声,头顶几盏大灯忽地就亮了起来。
我下意识闭上眼睛,但全程却不敢疏忽,透视着周身一切。
确定安全后,才转过身来,冲从黑暗里,朝我走过来的阿勒九世跟初雨晴,挥手致意。
这场面,不知道情况的一看,哪儿像比试?反而像是领导召唤手下那般——诡异滑稽。
这一天,阿勒九世不知道等了多久。
可算来了。
阿勒九世,一边向徐卫走着,一边抖着身体晃动着身上那结实的肌肉。
他太激动了,以至于激动地,晃动半天,竟然没挪动半步。
是啊,他阿勒九世终于能得到他心心念念的美娇娘了,叫他如何不激动?
我是穿着棉拖鞋、棉睡衣到的。
阿勒九世看到徐卫的时候,震惊得他,两只眼珠都像要掉了出来。
指着徐卫,喃喃道:“你就穿这个跟我比试吗?”
“要不是冬天冷,我都想穿着大花裤衩呢?”
阿勒九世觉得徐卫在侮辱自己,匆匆将比试规则,以及输了的代价——也就是将初雨晴让给他,又简述了一遍。
怪叫一声,呼地就冲徐卫奔了过去。
我懒洋洋地,抬起左脚,伸出右手,将左脚上的棉拖鞋拿在手中。
随意一碰阿勒九世的拳套,他就惯性般斜冲出几步,扑通一声,翻身摔倒在地了。
一招。
是的,就一招。
阿勒九世就再也爬不起来了。
初雨晴上次见识我的身手,还是在M国,我跟特斯巴以及他的几个手下交手时,见识到的。
距离今日,已经过去了小半年时光。
她担心徐卫给阿勒九世打坏了,瞪了一眼徐卫,心想:我只叫你战胜他,可没叫你打死他。
初雨晴匆匆奔向躺地地上的阿勒九世,蹲下一看,阿勒九世竟然在笑?
是的,阿勒九世很开心。
开心的像个孩子那样,天真无邪地笑着。
他开心的是:“早听说C国功夫历史悠久,他那些伙伴还不信,自己这终于见识到了,就像听人说传说中有某某神器,自己终于得见一面一样,开心得简直要起飞了。”
同时,阿勒九世基本没过脑子,就决定了:“我要拜徐卫为师,我还要把那个恶人叫我做的事情,全盘说给徐卫听……”
休息室里,听完阿勒九世的陈述,我先是喜出望外,没想到无意中竟然得到了这么个讯息。
跟着脸上表现出浓浓恨意,拍了拍阿勒九世的肩膀,安慰道:“放心吧,我会帮你把你爸爸救回来,至于你说的要跟那恶人摊牌,我看大可不必。”
“难道师傅不满意我的诚恳吗?”说着,嘶啦一声,脱掉保暖内衣,背对着我,又道:“师傅你看,这是他们虐待我的证据,我一开始不同意他们的要求,他们就打我。”
我赶紧拾起地上的衣服,给他套上,拍拍他右臂,道:“你别误会,我倒不是那个意思,我的意思是说……”
近前几步,在阿勒九世身侧附耳道:“你就这么做……”
初雨晴摇摇头,心想:“这个家伙,还给我卖关子?”
阿勒九世一听,神秘地看了一眼初雨晴,欣喜道:“师傅不愧是师傅,果然深谋远虑,嘿嘿嘿。”
我摆摆手:“我看你比我好像大上一些,还是别叫师傅了,这叫得我……”
“怎么?”阿勒九世紧张道,“是我说错话了吗,你刚才已经答应了我的拜师,我不叫你师傅叫什么,再说了,我才二十九岁,师傅看上去虽然比我年轻一些,但C国的传统文化,我可是有了解的,哪怕徒弟的年龄比师傅大,那也得叫师傅,辈分不能乱。”
我噗嗤一笑,道:“你还知道辈分?看来是没少钻研我们C国啊。”
初雨晴看不下去了,冲徐卫努了努嘴,看着阿勒九世,道:“他是觉着,你这么师傅师傅的,倒显得他不年轻了。”
“那我叫你什么呢?”
这时候的阿勒九世,哪还顾得上什么抢不抢美娇娘的事了。
毕竟,他既然拜了徐卫师傅,那初雨晴,自然就是他的师娘了。
既然初雨晴已经是他的师娘了,那他这时候要再想这事儿,那不是欺师灭祖么?
是以,此刻的他,一门心思讨好着徐卫。
“叫我,”这还真给我难住了,我思索片刻,说道,“就叫我徐老弟吧。”
“那不行,”阿勒九世一本正经,神情严肃,坚决不同意,说道,“这么一来,岂不是跟你平辈了,绝对不行,师傅这是,还不同意教我功夫吗?”
阿勒九世左右一寻思,忽然想起,自己所熟知的C国的孔子当年教学生,那也是要收学费的。
想到这儿,他一拍大腿,忙道:“哎呦,我咋把这事儿给忘了?”
他这大腿拍的,惊得我,差点给我手中的茶水给洒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