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抽出那没入车身的长刀,正准备一刀结果了那该死的家伙时,只听得警笛声大作,呜呜呜呜地,不过半分时刻,便有几辆警车,不知从哪条小道里拐了出来,径直朝我这边开了过来。
眼看着再向前两步,就有被逮捕的风险,我不得不放弃了杀死程震生的想法。借助街道上的车子,几个纵跃,翻入距离唐勋最近的窗户内,想带上唐勋一起离开。
只是,当我来到刚才丢入唐勋的窗户后,却发现,屋子里连半个人影也没有。
按我刚才对唐勋的判断,他顶多就是没断了呼吸,但是要想逃走,那是万万不能的。
那他究竟是怎么消失的呢?
我当下便调取出刚才跟唐勋分开的画面。
这才发现,就在我跟那些打手酣斗之际,一个蒙面人,背起唐勋,飞身一跃,出了窗户,紧跟着,恰好有一辆车子停在那蒙面人身旁。
等那蒙面人被这唐勋进了车子,那车子便像离铉的箭一样,消失在了朦胧夜色之中。
不过还好,车子的车牌被我锁定了。
我心下惴惴不安,一时无法可施,听到吵吵嚷嚷的脚步声响起,我猜到可能是警方搜寻到了这里,当下还是先离开这是非之地才是。
到了徐伯住处,我简单的跟他把情况一说,叫他马上换个地方,另外,最近每隔几天就换一个住所。
跟着,自己选定了一处极隐秘的所在,在超市里购买了相应物品后,自己给自己处理着那些不小心擦碰到的伤口。
第二天我的外伤好的都差不多了,我本想朝锁定了的、那辆车子所在的地方赶去。
怎奈这车子一会儿往东、一会儿往西、一会儿又往南往北的,总是飘忽不定,直到第五天上,最终停在了郊外某院子内的车库里。
这是一座坐落在郊外,看上去类似大庄园的院子。那辆车子,就在其中的车库里,安静的放着。
为了以防万一,先提前探查,因此我在这座大庄园附近一处汽车旅馆里,住了下来。
安顿好后,便对那座庄园“探查”了起来。
此时正好是正午时分,庄园里的一间屋子,看上去像是餐厅,里面一家七口,正在吃着午饭。
表面看上去,就像是普通人家的午饭。
可我知道,既然车子在这里,那就不会这么简单。
果不其然,我耐心地等这家人吃完午饭后,只见那大胡茬男主人,大腹便便地,走入了一间极不起眼的屋子。
到了屋里,跟屋里一位看不出年纪,但神色冷峻的男人,恭恭敬敬地说了几句话后,又折了出来。
这两人说的似乎是琉球方言,我一时分辨不清。
只见这大胡茬男主人,出了屋子后,又返回厨房,拿上妻子早已准备好的饭盒,出了厨房,径直快步奔向车库。
进入车库后,同样用琉球方言,叽里咕噜的对着车库里、一扇铁门说了两句话后,将那饭盒从铁门的小孔中,放入其中。
我仔细一看铁门里,那躺在床上的人,不是唐勋便又是谁?
我心里一酸,都怪我太草率,竟然忘了出发之前提前侦查,这才导致唐勋被关在这里。
好在那伙人并不是想置唐勋于死地,我看唐勋此时身上布满纱布,面色红润,看起来精神还算不错。
也得亏唐勋正值壮年,即便重伤之下,恢复得才会如此之快。
既然唐勋没事,我便对庄园四周方圆十里的情况,进行了一番探查。
这座庄园里,除了刚才大胡茬男主人一家人外,还有就是跟那大胡茬男主人说过话的墨镜男人,以及那些雇工之外,再也没有任何可疑的人物发现。
终于,在我的不懈观察之下,那墨镜男拿起电话,用普通话交流了起来。
只听那墨镜男说道:“姓唐的恢复差不多了,老板怎么样了?”
电话那边是一个声音极细的男子,说道:“老板已经不在琉球了,不过交代我们,要尽快找到那个姓徐的小孩,将其除掉以后,把他的尸体带到北瑞国。”
“老板不在了?”
“问那么多做什么,照做就是!”声细男子有些不悦,厉声道。
墨镜男突然身子颤抖,似乎像犯了个什么重大罪过一样,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忙颤声道:“是是是,一切按照主人吩咐……”他顿了顿,又问道:“可是,我们不知道那姓徐的现在……”
声细男子道:“我这边正在派人追查,相信在琉球,有JF协助,还没有我找不到的人。等我找到了,我就通知你。但是目前为止,你必须保证那姓唐的人身安全,不得有误!”
“是!是是是,主人放心!”
…………
我咂摸道:“呵,原来是个小人物?
这么看来,他们救治唐勋,是想引我现身了?
还有,他们刚才说到什么老板已经不在是什么意思?”
我赶紧输入了程震生以及刚才那俩人通话时,提到的北瑞国信息,只见系统上很快便展示出以下内容:
姓名,程震生;所在地北瑞国卡特加特市市中心一处公寓内。
嗯,这回倒显示得很是具体,我很满意上次张九传给我芯片的最新升级。
这个该死的“小陈”,真是令人不胜其扰,等我抓到他后,可不能随随便便就给他杀了,得好好问个清楚——我跟他无冤无仇的额,他到底为何对我屡屡下死手呢?
解救唐勋的过程很是顺利,我趁着那庄园一家人午睡之际,意念大挪移定住了墨镜男,跟着大喇喇进了车库铁门,背起唐勋,顺手从车库里开走了一辆看不出牌子的汽车,就这么从大门扬长而去。
至于墨镜男,我也懒得理会。
既然都知道了程震生的所在,也就不用在这些小喽啰身上浪费什么时间了。
一个人,将刚才听到的电话那边的细生男子,约了出来后,先是将其制服,跟着让他解散了手下组织,然后就一刀结果了他。
解除了危机,过了大约一周后,唐勋又恢复的生龙活虎了。
手脚刚能动那天,唐勋很有兴致地跟我介绍那天,他在窗子里看到的,关于我的战斗内容。
我摆摆手,表示小意思。
唐勋却说,“简直不敢相信,个把月前,你还是我的手下败将,现在已经进阶到这种程度了。”
确认那被我做掉的细声男子一伙、再也不会有什么动作后,出于歉意,我又出手在琉球最繁华的地带,买了几个商圈后,转手就送给了唐勋。
当然了,明面上,还是徐伯主持。
不过这只是我一开始的意愿。
经历这次事件之后,族伯说什么也不愿意在牵扯其中了。
他确实有些怕了,一方面也是因为自己上了年纪的缘故。
因此,与唐勋黑白配合的,这回便换成了徐伯的女儿,我的堂姐徐茗。
当徐伯说出女儿名字,以及我问了年龄后,得知徐茗姐跟唐勋年龄相仿,不久前离了婚,不知怎地,脑海中闪过一个想法。
将这个想法跟唐勋和徐茗姐分别说明之后,两个人的反应大相径庭。
唐勋表示,他对女子一节,基本没什么想法;而我堂姐呢,她说自己离婚了带着孩子,担心唐勋会介意;最主要是,自己对那唐勋也不是特别了解,一时间无法给我答案。
嗯,不错,既然我堂姐这么说,这说明在之前徐伯和唐勋合作的过程中,还是有些了解的。
这就说明有机会。
给了唐勋好处,自然也想给徐伯好处。
所以我在出发去往北瑞国之前,便有意极力促成此事。
为了这事儿,我就索性在琉北多呆了几天。
终于,在我最后的出发日期之前,两个人的想法,都有所松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