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拂尘仿佛蕴含了灵力,在赤精子意念的驱动下,瞬间化作了一道流光,带着凌厉的风声,朝着闻仲猛袭而去。
闻仲见状,深知赤精子的厉害,不敢有丝毫怠慢,连忙用手中的雌雄蛟龙金鞭抵挡。
金鞭一挥,空气似乎都被撕裂开来,与拂尘在半空中相撞,发出震耳欲聋的轰鸣——“砰——”
两股强大的力量碰撞,激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四周的空气仿佛凝固了一般。
然而,就在这电光火石之间,赤精子的拂尘却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巧妙地绕过了金鞭的防御,如同一道灵蛇,直击闻仲的要害。
“铛——”
拂尘击中金鞭,将其震落。
而后,拂尘余势不减,狠狠地抽在了闻仲的身上,强大的力量直接将他从墨麒麟的背上打落,如同一片落叶般,失去了重心。
赤精子的拂尘击落了闻仲手中的金鞭,而后,拂尘再次击中了闻仲的身体,直接将其从墨麒麟的背上打了下来。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闻仲的身形如同断线的风筝,被狠狠地抛向空中,又重重地摔落在地,尘土飞扬。
闻仲口吐鲜血,面色苍白如纸,显然受到了重创。赤精子见状,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傲慢。
他深知,此刻的闻仲已是强弩之末,正是给予致命一击的最佳时机。
于是,赤精子身形一闪,如同鬼魅般迅速逼近,手中的拂尘再次凝聚起磅礴的灵力,准备给予闻仲最后一击。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天空突然裂开了一道金色的缝隙,一道璀璨的金光划破天际,落在了战场之上。
随着金光的消散,几道身影逐渐显露出来。广成子等人一眼就看出了这几位是谁,他们的心中不禁涌起一阵惊异。
毕竟,在这洪荒之中,能够顶着大秃瓢、身着西方服饰的,除了西方弟子,还能有谁?
没错,来的这几人正是西方弟子,为首的乃是弥勒。他们在金吒的陪同下,紧赶慢赶地来到了界牌关。
没想到,刚到此地,就看到了赤精子与闻仲的对峙。
弥勒、金吒以及其他西方弟子心中一惊,没想到刚到此地,就看到了如此紧张激烈的场面。甚至,差一点儿闻仲就死在了赤精子的手中。
金吒的眼神瞬间变得锐利,他看到了自己的师叔闻仲被打伤,鲜血染红了他的衣襟。金吒心中一紧,急忙瞬移到闻仲身边,将其扶起来,关切地问道:
“师叔,你怎么样?还好吗?”他的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焦急与担忧。
闻仲看着身旁的金吒,微微摇了摇头,他的脸色苍白,但眼神却依然坚韧。他强忍着伤痛,低声说道:
“金吒,你怎会来此?而且,怎么与西方弟子一起来呐?”闻仲的声音中带着几分疑惑,几分意外。
他没想到,在这关键时刻,金吒会出现在这里,更没想到,金吒竟然还带着西方弟子一同前来。
“师叔,是师尊让师侄将西方弟子带至两军对峙之地的。师尊让师侄向师叔言明,西方弟子是来相助大商的。”金吒回应道。
闻仲听到金吒所言,眼神之中闪过一丝惊讶。他怎么也没想到,大师兄竟然能让西方弟子前来相助大商。
“原来如此。”果然,大师兄不愧是大师兄,深谋远虑啊。
“师叔,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眼下,还是先处理眼前的危机吧。”金吒提醒道。
闻仲闻言,也收起了心中的思绪,他点了点头,然后看向了远处的赤精子。
此时,赤精子正冷冷地盯着他们,仿佛随时都会发动攻击。
这时,弥勒走上前来,缓步上前,双手合十,朝着广成子、赤精子等人深深一揖,声音平和而诚挚:
“弥勒见过广成子师兄、赤精子师兄,以及诸位了。没想到,时隔数年,竟然以这种方式相见,还真是世事无常,令人感慨。”
赤精子闻言,眼神一凛,冷哼一声,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寒冰中的利刃:
“哼,西方教,何时也变得如此热心肠了?东方之事,何须西方之人前来插手呐?莫非,这其中有何不可告人的目的?”
弥勒听后,面不改色,依旧保持着那份平和:
“赤精子师兄言重了,我西方教能有何目的呐?无非是心怀慈悲之心,不忍心看到战火纷飞,波及到无辜的百姓。这才千里迢迢,来到此地。”
赤精子冷笑一声,显然并不相信弥勒的说辞:
“慈悲之心?哼,只怕这慈悲之心背后,藏着的是别有用心的算计。西方教若真有心相助,为何不早些时候前来?偏偏此时,才肯露面?”
“你……”正当赤精子还准备说些什么的时候,广成子来到了他身旁,伸手打断了赤精子接下来的话。
“弥勒师弟,贫道可以认为你带领西方弟子来此,是想与我阐教为敌了?”
弥勒听到广成子的话,嘴角勾起一抹笑意,缓缓说道:
“广成子师兄哪里的话。商王乃是人皇,大商在他的治理下,国富民强,百姓安居乐业,这是天下共睹的事实。”
“然而,姬昌身为人臣,却忘恩负义,挥师造反,导致百姓们处于水深火热之中。”
“故而,为了早日还天下百姓,一个安宁祥和的太平环境,我西方弟子这才千里迢迢来到此地。”
广成子听后,眉头一皱,冷声道:“弥勒师弟,你还真是将准提师叔的精髓学了十成。”
弥勒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广成子的讽刺,他轻轻摇了摇头,说道:
“广成子师兄谬赞了!您也将玉清师伯的真传学的通透啊,不愧是阐教大师兄,当之无愧啊。”
广成子闻言,眼神一凛,语气更加冰冷:
“哼!贫道只有一句话,若是西方弟子相助大商,那就是与我阐教为敌,若真如此,那就不要怪贫道无情了。”
弥勒听了广成子的话,心中涌起一股不悦,但他依然保持着平和的态度,缓缓说道:
“广成子师兄,你是不是误会了?贫道可没说要与阐教为敌,吾只不过是想尽早平息战乱,让天下百姓免受战火之苦。”
“若是西岐投降,贫道即刻带着西方弟子原路返回。若是不投降,那……就另当别论了。”
广成子闻言,面色肉眼可见的下沉,“既然弥勒师弟如此不识抬举,那就做过一场吧!也好让贫道见识见识,西方弟子的厉害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