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素医院里考神和薛晓桥两人在医院大门外的夜市上吃着烤肉,烤羊肉分两种,边疆烤肉和边疆以外的烤肉。
什么兰市的烤肉,什么宁边的烤肉,还有什么清海的烤肉,说句大实话,都尼玛糊弄人的,估计连没见过世面的南方人都糊弄不了。
兰市的烤肉,本来苍蝇大的一点肉块,各种调料先浸泡,然后大量的盐和辣椒不要钱的朝上面撒。
一口下去,先是焦糊的味道,紧接着是感觉吃了一个盐圪垯,最后鼻腔里面口腔里面充斥着孜然花椒一类的气息,根本就是为了糊弄糊弄嘴的。
而边疆烤肉则不同,小孩子拳头大的肉块,肉都不用给底料,盐、孜然、辣椒放的极其的量小,老板舍不得一样。
但,味道是真的好,一口下去,焦脆的表面咬破以后,立刻就能感受到汁水横流,脂肪的香,蛋白质氨基酸的甜,立刻充斥在口腔中,绝对不是兰市之类的烤肉,就靠个辣死人。
考神在医院里人缘好,但关系铁的不多,他人缘好,不是转科的时候端茶倒水端出来的,而是教育集团发奖金发出来的。
不过他和薛晓桥两人关系还不错,因为当年转科的时候,薛晓桥没有歧视他,也没有笑话过他。
你为啥非要去抢发布会,医院里这几天都在笑话你。薛晓桥吃了一串烤羊肉后就不怎么吃了。
考神这边不光要了烤肉,还有腰子、羊尾骨、煎羊脑、烤大饼,真的是一口菜都没有,尤其是煎羊脑和烤大饼,没点功夫的绝对吃不了。
茶素这边的烤大饼格外的油大,先是炙烤让大饼外皮焦黄,然后大饼表面切开数道小口,紧接着把大饼放入滚烫的羊油中,让大饼吸足了羊油后,继续炙烤。
炙烤完成的大饼,给人的感觉像是干脆面,脆是真的脆,但每一口的干脆后,就感觉油脂在口腔里横冲直闯,喜欢吃的是真喜欢吃,不喜欢吃的,一口都吃不了。
你觉得咱院长就是为了发布这个消息?
看着考神一口肉一口油馍馍嘴角都挂着来不及吸进去的白色油脂,薛晓桥竟然发现自己不光不恶心还有点嘴馋。
没等薛晓桥继续,考神又一口肉一口油馍馍,伸着脖子咽下去以后,这才说道:院长这次是直接压死了价格的,并不是按照金毛的成本降价的,直接就是掀桌子式的降价。
就咱院长吝啬的毛病,能多赚一分钱,他都不会放过的。可这次为啥直接掀桌子一样降价?
薛晓桥喝了一口老茯茶,撇了撇嘴,他没想过,更不关心,院长良心大发现了呗!苦涩的茶叶中微微有一丝丝的红糖在里面,消暑降腻还是很不错的。
屁,院长圆一点的石头都要往怀里扒拉的性格,怎么可能。你看啊,如果按照金毛的成本降价,说不定金毛那边还会继续研究。
可现在,直接掀桌子了,这个价格金毛根本不会去研究了,亏的太厉害了。
哦!薛晓桥只是点了点头,这话就没进他大脑,说实话,他一点都不操心。
你就不好奇,院长为啥这样降价?
好奇,我都好奇死了!薛晓桥言不由衷的说了一句。
胖子嘿嘿一笑,咱院长心黑,心黑的很,你看着,明后天我估计就要去金毛了。
哦!薛晓桥无所谓的点了点头,忽然又像是明白了一样,你去金毛,给我买几本脑外的书,原版的,咱们这边买不到。
哎!胖子无奈的点了点头,你也就只能当个医生了。
胖子不是白给的,果不其然,发布消息的第二天,胖子和曾女士就收到了命令,收拾收拾立刻去金毛谈判。
当初茶素的博士跑去金毛,张凡是真紧张了,好几个晚上张黑子睡不着,手按在肋骨上,数过来数过去的盘算。
怎样才能一次性把金毛打疼,自己还能不太吃亏呢?
可惜,张黑子想来想去,都没啥好办。
也不能怪张凡,商业上的事情,他懂什么,他就懂个卖鸡蛋。再复杂一点的事情,他就没招了!
这事情和老陈谈过,老陈给的意见就是行政干预,张凡侧面也询问过,好像除了抗议,也没有啥好办法。
和李存厚也谈过,毕竟老李在金毛呆了好多年,他更熟悉一点,老李冥思苦想的好半天,他给张凡的建议就是,加大研发力度,只要能领先金毛……
这说了和没说其实是一样的,张凡不知道加大研发力度的吗?
最后还是曾女士给张凡了意见,张凡告诉了曾女士一切以后,曾女士当时就没怎么多想,直接就给出了意见:咱们的优势现在是什么,第一,在名义上,咱们是研发者,第二成本。
当时张凡还有点撇嘴,这尼玛不是我告诉你的吗?你现在反过来告诉我,你这是给意见吗?
不过张黑子有一点特别好,就是谦虚,尤其是对于专业人士。
现在已经没办法挽回了,咱们我们现在继续维持价格,让金毛看到利润,让他们继续投入研发,让他们继续投资建厂。一边呢加大抗议力度,让他们觉得我们着急了!
等他们研发到一半,工厂建设到一半的时候,咱们立刻把价格砸下去,直接砸到没有人愿意跟进的位置上。
您说到时候会怎么样?
张凡听完,就一个感觉肉疼!听曾总这样问,他忍着肉疼的说:到时候,估计合作商都不愿意和我们合作了,我们得自己卖试剂!大家最后只能拼价格战。
不,张院,到时候应该是这样,实验室他们建设了,实验他们投入了,这是成本啊,还是不小的成本,工厂建设,设备买回来了。
结果发现没利润了,他们不能亏的太厉害了啊!
这个时候怎么办,只要是一个成熟而理智的企业家,他们到时候就会联系咱们,说张院长啊这个事情别人真的干不了,只能你来干。
你看看要不,你把实验室和这个马上建成的工厂都收购了吧!
当时张凡眼睛一亮,抢答一样说道:我明白了,到时候咱们是不是就等于白捡了一个实验室,白捡了半成品的工厂和设备?哎,原来这还是好事啊!
曾女士微笑着打断了张凡的yy!
张院,咱们的目的是把他们挤出这个赛道,而不是为了去占便宜,如果报价太低,他们一发狠,真的继续科研下去怎么办?
所以,只要价格合理,咱们可以收购他们的实验室,收购他们的设备,只要把他们挤出这个赛道,让他们对这个赛道失去信心就可以了。
嘿嘿,你的意思这个试剂,只有我老张才能干?
当时张凡就觉得曾女士大才啊,这么难的问题,人家想都不用想,就一下给张凡破招了。
曾女士是有本事,但最主要的还是张凡他们这群医生在商业上太菜。他们的思维还在治疗和被治疗上呢。
就像是看病一样,我会看这个病,我就坐在医院里等着你来,让我上门去找你,不可能的。
这种招数,华国老祖宗都玩了几千年了,其实这就是老祖宗的半渡而击,声东击西。
而且,人家老外也会,卡你脖子的时候,价格能顶天,你爱要不要,就算拿着钱去买,我还要难为你。
可一旦知道你自己能生产了,我立刻降价,让你胎死腹中。
大家可能知道,什么盾构机之类的,其实这种卡脖子卖高价的事情,在医药领域是最明显的,比如质谱仪、光谱仪、色谱仪,你不能生产高端的,老子就卖高价。
华国的色谱仪18年之前,出口量是第一,进口数额也是第一,出口量大是低端光谱仪,而进口数额大,是因为人家卖高价,一车皮低端光谱仪不如人家卖几个高端的。
等华国自己能弄高端色谱仪,结果枫叶国、丸子国、金毛国,集体降价,尼玛这玩意就那么大的一点市场,老子就是要把你挤出这个市场,现在高端色谱仪烂大街了,别说大学了,有些自己有实验室的科室,都有高端的色谱仪。
茶素的试剂大降价,让国药这边欲哭无泪啊。
尼玛,就是个骗子,降价谁不会,尼玛降价的成本全加到老子头上了。国资这边知道上当了,气的老总把杯子都砸了。
查,查,立刻给我查国药,一群蠢货让人卖了还帮着人数钱呢,这里面肯定有利益勾结,必须查。
茶素赚钱了,但对于国资和国药这边等于就是亏钱了,这必须有人负责,怎么办,让谁负责,很简单!谁屁股不干净,谁负责。
张凡其实也是有点气不顺的,要不是那个跑掉的博士,他现在赚着国外的大钱,收着国内的国药的资金,多滋润,三两年内都不用紧巴巴的过了。
哎,这尼玛!
张院,快回茶素,有手术!张凡本来打算也要回了,休假不休假的也就说一说,不给他们点压力,张凡怎么糊弄钱。
结果,刚上飞机,电话就来了,鸟市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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