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沌虚空中。
两道倩影相对而立，周身散发着强大的气息。
她们的眼神坚定而冷酷，透露出无尽的战意。
两人脚下，帝关如同一条蜿蜒曲折的长龙，延伸至混沌虚空深处，把诸天万界以及帝界部分区域保护在内。
从这里看去，能看见无数世界正在其中正常运转。
诸天万界以外，混沌虚空中，无数荒芜没有生机的世界随意游荡，一眼望不到尽头。
皇甫天芸纤细的手指一握，三千法则在手中凝聚出一柄三尺青锋。
到了她这种修为，就算是极道帝兵，对她的加持都没有法则凝聚的武器有用。
冯程程伸手往混沌虚空中一探，一柄散发着滔天邪魔之气的长剑被她抽出。
霎时间，她身上的邪魔之气大盛，向着周围弥漫开来。
皇甫天芸体表散发金光，抵挡邪魔之气的侵蚀。
两股气息在混沌虚空中分庭抗礼，形成一场绚烂的视觉盛宴。
“你居然才领悟百道法则，就能和九百多道法则的沈凡一战，很难相信你有如此实力。”
皇甫天芸内心大受震动。
这战力，若是和沈凡领悟同样多的法则，沈凡必定不是冯程程的对手。
冯程程没有回答，身上的邪魔之气已经笼罩半边虚空。
“当初的你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出现在辰渊身边；还有，辰渊是不是和你们域外邪魔一族有勾结。”
皇甫天芸想了很多。
大渊能如此快速的发展起来，肯定就是因为有域外邪魔一族的扶持。
可对方是如何出现在荒古的，这一点她想不通。
届时大战起，以大渊如今的能量，要是在背后捅腰子，帝界诸强必定腹背受敌。
到时候帝界以及诸天万界的覆灭就在一瞬之间。
想到这些，皇甫天芸的后背不由冷汗涔涔。
对于皇甫天芸的猜测，冯程程不屑一笑，她身形一闪，向着皇甫天芸杀去，同时开口：“百招内你若是不死，本帝就告诉你，若是你能打败我，你想知道的一切，只要我知道的，本帝全都告诉你。”
皇甫天芸也知道不可能如此轻易的让冯程程说出一切。
她不再留手，体表三千法则激荡，混沌虚空中的荒芜世界被摧毁。
两人战斗的这方混沌虚空，被清理得一干二净。
冯程程手中长剑闪过一道寒光，划破虚空，直刺皇甫天芸的咽喉。
皇甫天芸侧身躲过攻击，同时手中的剑向上一挥，挡住了冯程程这剑。
两人的剑相交，发出一声清脆的撞击声。
感受到对方剑上的力量，皇甫天芸心中微微一惊，区区十道法则之力，居然能让她用出五成的实力。
这冯程程果真拥有二劫半仙的实力。
一击相碰，皇甫天芸选择反击。
她的剑法凌厉快速，每一剑都蕴含强大的力量。
冯程程不甘示弱，她的剑法诡异多变，让人难以捉摸。
几息后，皇甫天芸一剑击退冯程程，冷声问道：“百招已过，回答朕的问题。”
冯程程握着长剑的手颤了颤，凝重的望着皇甫天芸。
不愧是女帝，居然还没用出全力。
“我只能说，辰渊他没有勾结域外邪魔一族，甚至……。”冯程程语气一顿，接着开口：“他还看不上域外邪魔一族。”
“至于我当初为何会出现在辰渊身边，这个要等你打败我在告诉你。”
话落，冯程程收起长剑。
体内的邪魔之气涌出，笼罩住她全身。
一股更加恐怖的气息弥漫开来。
皇甫天芸望着这一幕，自然知道冯程程在干嘛。
邪魔之气中。
一双遮天蔽日的羽翼出现，其上覆盖着黑色的鳞片，闪烁着金属般的光泽。
凹凸有致的身体表面覆盖着一层细密的鳞片，头部生有一对的犄角，弯曲锋利，如同两把利刃。
眼睛犹如燃烧的火焰，闪烁着猩红的光芒，透露出无尽的邪恶与残忍。
羽翼一展五米，身高接近两米。
这是域外邪魔一族的正常形态。
她见过天邪帝展露过自己的本体，那庞大的身躯，比之一些世界都要庞大。
不过体型大小对战力并没有直接影响。
这主要看域外邪魔自己的喜好。
“我的身体已经堪比极道帝兵，不知道你能不能破掉本帝的防御。”
冯程程眼底的鲜红一闪，再次冲向皇甫天芸。
皇甫天芸脚下一踏，主动迎向对方。
剑光闪烁，手中长剑和冯程程的利爪交错碰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冯程程的翅膀扇动，掀起狂烈的风暴，四周的荒芜世界被掀出很远。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
皇甫天芸逐渐占据上风，剑法越发凌厉，逼得冯程程不断后退。
就在这时，皇甫天芸看准机会，一剑刺向冯程程腹部。
冯程程极力躲避，躲避不及，被一剑贯穿了腹部。
冯程程眼底闪过一抹惊讶，接着身体雾化，飞向了远方。
原地留下了大片鲜血。
向着混沌虚空中飘落。
皇甫天芸抽出长剑，望着远方的黑雾神情凝重。
域外邪魔难杀，这种手段就是其中之一。
接着就见，黑雾化作冯程程的模样，不再是域外邪魔的样子。
她左手捂着腹部，脸上一阵惨白：“你问吧，我输了，不过你想要杀死我，绝不可能，除非你真的成仙，不然你只能像封印天血帝和天幽帝一样封印我。”
“以本帝的实力，你想要封印我，怕是会同当初帝界那五位二劫半仙一样，付出生命的代价。”
皇甫天芸紧握长剑，脸上露出一丝不甘。
的确如同冯程程所说，她虽然能重伤对方。
可想要杀死对方，绝不可能。
若是封印，她也会付出生命的代价。
想了想，皇甫天芸开口问道：“你为何去接近辰渊，带着什么目的，辰渊知不知道你是域外邪魔。”
冯程程闻言，忽然疯狂大笑起来。
皇甫天芸皱着眉，脸上露出一丝疑惑。
大笑过后，冯程程收敛笑容。
“你知道吗，其实我也是人族。”
皇甫天芸眉头皱的更深了，脸上带着怀疑。
“你不相信？”冯程程紧紧盯着皇甫天芸的眼睛，一字一句道：“我能成为域外邪魔，都是拜辰渊所赐。”
“当然，我自己也想成为域外邪魔，因为只有这样，我才能拥有强大的力量。”
说到这里，冯程程好似回忆起什么。
神色有些恍惚。
自她成为域外邪魔后，感觉人不人，魔不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