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门的是希桐。
他竖着手机,默默地录着像。
“你谁啊!”眼见沈岸芷就要被他凌辱,陈天赐不爽地大吼,“不许录了!给我把他手机砸了!”
两个跟班连忙冲过去想要抢夺希桐手中的手机,希桐抬手,作出不要过来的手势。
“害怕了?害怕就给我滚进来!”陈天赐疯狂地大笑着,他注意到来人同样出色的长相,比起已经分化的沈岸芷,希桐的长相还介于alpha的凌厉与omega的柔和之间,是另一种的俊俏。
陈天赐摸了摸怀里的分化药剂,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支药剂本来他计划着给沈岸芷用的,这样沈岸芷就会变成一个不A不O的怪物,陈父怎么也不会把那样的沈岸芷认回去的。
现在嘛,沈岸芷已经被他控制住了,什么药之后不能吃。他兴致盎然地看着自投罗网的这个小美人儿,对方脸上一直十分的冷漠,他最喜欢征服这样的冰山美人,高岭之花了。
“等一下。”希桐举着手机,着重拍了沈岸芷脸上的伤,沈岸芷看着凑到近处的镜头,目光躲闪,被同班同学看到这样狼狈的样子,他看起来比刚刚还要窘迫。
希桐旁若无人地将手机举到陈天赐面前,噼里啪啦地按了一连串的闪光灯。没等陈天赐愤怒地大叫,他熄灭手机,打开了录音功能,将手机丢到了桌面上,他举起两手表示自己手无寸铁。
陈天赐这才笑了,“这才乖。”
“少爷我心情不好,你就把桌子上这几瓶色酒喝了,让少爷我高兴高兴,喝完了有赏。”他大手一挥,跟班们连忙把几箱酒抬到了桌面上。
“可以说清楚一些吗。”希桐冷静地问,“我喝完之后会发生什么事?”
“还能是什么事?”陈天赐抬手去摸希桐裸露的小腿,希桐今天穿的是一件黑色背带裤,两条修长的小腿在灯光下晃的人眼花,“就是…大人做的事喽?”
“也就是你想侵犯我。”希桐退后了一步。
“希桐…”沈岸芷颤声道。
“没事。”陆景明努了努嘴,夜色这种游走在黑白中间的场所,安保当然是一等一的,VIP包厢更是刷卡才能进,希桐能悄无声息地走进来就已经说明了他的本事。
“诶,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陈天赐有些不满地去揽希桐的腰,“你也愿意,我也愿意,怎么算什么侵犯…文绉绉的,不顺口!”
“如你所见,我还没有分化。”希桐冷漠而嫌弃地用一根手指顶着他的额头,“你准备怎么办?”
“办法总比问题多。”陈天赐色眯眯地笑着,摸了摸怀里的药片,“把这个东西吃了,很快就不难受了。”
“等同于违禁药物。”希桐答。
“你别不识抬举!”陈天赐怒吼着拍了一掌桌子。陆景明浑身一颤,扑了过去,拉住希桐的袖子。
“大家都看清楚了。”希桐保持着高举两手的姿势,“这位先生意图侵犯我,并且想强迫我食用违禁药物,目前不仅不知悔改,还意图攻击我,接下来我将不得已对他进行反击,这是完全的自我防卫。”
一只脚踩在了大理石的台面上,希桐穿着一双几人都很熟悉的棕色皮鞋,带着大约两厘米的后跟,是几人就读的私立学校路易斯顿中学的配套鞋子。
在几人瞠目结舌的眼神中,以鞋跟为圆心,大理石桌面缓缓裂开了一道道龟裂纹,之后不断扩散,随着一声巨响,大理石茶几不堪重负地倒下了。
希桐保持着出脚的姿势,他刚刚把今天好不容易修炼出来的一丝气劲儿灌在了左脚上,脚底有些湿漉漉的,希桐若无其事地收回自己的脚,过于庞大的能量把脆弱不堪的经脉冲断了,这之后他可能得调理几个月了。
希桐尽量轻地走了过去,以免进一步加重自己的脚伤,他拎小鸡仔儿一样把吓傻了的陈天赐连拖再拉地拎到沈岸芷面前,简短地答,“抽他。”
“不,不了。”沈岸芷下意识地拒绝。
“可以。”希桐没有强迫他,他一指沈岸芷满头满脸的酒水,酒红色的液体混着汗液顺着他高挺的鼻梁往下流,沈岸芷白色的工作服泡了酒,透明得贴在身上,露出一种别样的风情。
在主系统眼里这都是红颜枯骨。他扯着陈天赐的衣领,“给他舔干净。”
“不用了!”沈岸芷大声地道,陈天赐不嫌脏,他还嫌陈天赐舌头脏呢!
陈天赐还强撑着放了几句狠话,希桐一挑眉,反手把桌上的酒瓶砸碎,握着酒瓶口,把尖锐的玻璃碎片抵在他脖子上,“嗯?不愿意?你刚刚不是挺喜欢这样的吗?”
陈天赐吓坏了,他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对不起!沈岸芷,沈少爷!还有这位爸爸!我错了!”
“你错在哪儿!”希桐逼问。
“我不敢欺负沈岸芷!我不该勒索他!”陈天赐眼珠转的飞快,希桐比了比手中的酒瓶子,往肉里又刺了半分,脖子一疼,他连忙接着大喊道,“我不该精虫上脑,我不该对您起了邪念,不该碰您半根手指!”
陈天赐竹筒倒豆子似的,把他从小偷看omega上厕所到在超市拿了一盒口香糖没给钱,再到准备给沈岸芷希桐服用禁药的事交代了个干干净净。
希桐满意地收回了酒瓶子,拿起手机点下保存录音。
陈天赐面如死灰,眼见希桐留下了录音,他目眦欲裂,趁着希桐背对他,猛地扑了过去。
砰的一声。希桐感到身后的劲风,他没回头,手上的半截酒瓶顺势一捅,却捅了个空。
希桐回过头,看见陆景明惊魂未定地举着一个脚凳,陈天赐倒在地上,头上的破口正汩汩地淌着血。
“我我我…”陆景明我了半天,他崩溃地一丢脚凳,大喊道,“我杀人了!”
“没有。”希桐把一瓶烈酒开了,整瓶倒在陈天赐的伤口上,昏迷的陈天赐抽搐了几下,显然是痛极了。
希桐快速地扯了陈天赐干净的上衣,撕成一条条的布条,勒紧了伤口止血,他随意抹掉一手的血,奇怪地看着沈岸芷和陆景明,“干啥呢?报警,叫120啊。”
“哦哦。”沈岸芷如梦方醒,抖着手拨打了报警电话和急救电话。
两个跟班早就被吓疯了,两人抱着往门口偷偷地挪,希桐淡淡看了他们一眼,作为从犯当然不能离开现场。
接到这个眼刀,两个跟班噤若寒蝉,他们求助地看向沈岸芷二人,沈岸芷接到他俩的视线,看了一眼正在整理录像和录音的希桐,小声地凑到陆景明耳边。
“希桐…同学他在家里也这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