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股熟悉的空气,就连这里的风都比外界要柔和许多……”
从遗迹中离开之后,杨泽直接传送到了江北市。
这是他的家乡,他长大的地方。
回到这里的一瞬间,他感觉连风儿都是甜的。
自从杨泽父母双双离世之后,他便失去了一切,也失去了家的概念。
他本以为自己无论走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感觉,可他出去游历了三年之后,再次回到这里时又有了一种别样的感觉。
江北市的街道在下午的阳光下显得格外宁静,街道两旁的树木婆娑摇曳,微风拂过,带着一丝清凉。
杨泽脚步轻快地踏着熟悉的街道,每一个角落似乎都在诉说着他曾经的回忆。
他轻车熟路的来到江北市第一高中,看着有些简陋的学校设施,瞬间无数回忆涌上心头。
当初杨泽便是在这座学校觉醒的天赋,因为学校的设备简陋,阵法太过低级,最多只能检测到级的天赋,所以便将杨泽的神级天赋检测成了级。
可即便如此,杨泽的天赋依旧是江北市最顶尖的存在。
“杨泽?”
就在杨泽陷入回忆之时,一个熟悉的声音叫住了他。
杨泽愣了一下,随即欣喜的转过身,恭恭敬敬的行了一礼:“付校长好!”
来人正是这座学校的校长付滕,当初杨泽刚觉醒天赋时,作为市首的陆镇雄百般刁难杨泽,还是付滕多次庇护杨泽。
虽然付滕是看中了杨泽的天赋,想要投资他,但付滕确确实实给了杨泽诸多的帮助。
君子论迹不论心,论心无完人。
付滕在看到真的是杨泽之后,也立马露出了欣喜的表情。
“杨泽,真的是你啊?我刚看背影和你有点像,就试探性叫了一下,没想到居然真的是你!”
此时付滕也是激动不已,他的双手因为兴奋,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
杨泽因为经常战斗的原因,再加上他的灵魂已经是千人魂的水平,所以他的身材格外魁梧,肌肉线条也非常完美。
此时的付滕站在杨泽身边,就像是一个干瘦的老头一样。
“算一算时间,你离开江省已经三年了吧?”
杨泽点了点头:“正好三年,三年前也是这天离开的江省,还真是巧啊!”
付滕看着高大的杨泽,欣慰的点了点头。
“今天破个例,叫上宁长老,还有冷锋,好好的喝一杯去!”
付滕本来是个恪守规则的人,但他今天却打算破一次例。
杨泽也好久没放松过了,于是豪爽的答应了下来。
宁长老帮杨泽检测出他的神级天赋,在江省失守时,更是带着护道阁的长老们亲自助阵,这份恩情杨泽一直铭记于心。
冷锋则是冷竹的父亲,冷竹为了保护杨泽而死,但冷锋依旧对杨泽呵护有加,这份恩情杨泽一直铭记于心。
见到杨泽回来,这两位也都是激动不已。
宁长老直接不顾及自己的身份,围着杨泽跑前跑后,仔仔细细的把杨泽看了个遍。
“好孩子,你现在什么实力?”
宁长老眼巴巴的看着杨泽,期待着杨泽的回答。
杨泽尴尬的挠了挠头:“目前是金刚境后期,这回江省除了看望各位前辈,还有一个目的便是洗礼灵魂,晋升不灭境。”
宁长老倒吸一口凉气:“嘶,孩子,你没骗我老头子吧?”
宁长老他们都是真心对待杨泽的,杨泽自然不会藏着掖着,他直接敞开心神,让宁长老探查自己的境界。
宁长老轻轻捏住杨泽的手腕,顿时便感知到杨泽的境界。
“好啊,好啊!哈哈哈哈,好小子,不愧是你啊,哈哈……老头子一辈子也才混到一个金刚境,你短短三年时间,就到了金刚境后期,而且马上就要洗礼灵魂,进入不灭境,好啊……”
宁长老激动的浑身颤抖,要不是年龄大了,他非得跳上房梁上去。
冷锋干咳了两声,这才稳住激动的宁长老。
宁长老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举动有些太过浮夸,赶忙讪笑道:“失态了,嘿嘿…失态了!”
杨泽对上冷锋的眸子,随即又垂下眼帘,他不敢和冷锋对视,怕看到冷锋失望的目光。
冷锋看到杨泽闪躲的眼神,拍了拍杨泽的肩膀:“孩子,你过来一下!”
其他人知道他俩要说些什么,都自觉的走到一边。
杨泽唯唯诺诺的跟在冷锋的身后,一路跟到一个小房间里。
两人沉默片刻,后杨泽刚想说话,便被冷锋打断:“你瞧瞧你,多好的一个孩子,怎么见了我就没精神了?”
“对不起,冷叔叔,我……我……”
杨泽也有些语无伦次,不知道如何解释。
但冷锋却善解人意的笑了笑:“短短三年时间,从刚觉醒天赋到即将晋升不灭,吃了不少苦了吧?”
杨泽摇了摇头:“这都不算什么,不过叔叔您放心,我一定会将冷竹复活,安然无恙的让她回到你身边。”
“那就给我打起精神来!让我看到你的决心!”
冷锋的一声爆呵把杨泽下了一个激灵,不过沉默片刻后,两人又不约而同的笑了起来。
冷锋看出了杨泽的决心,杨泽那双坚定的眼睛已经替他做了回应。
这一刻,两人之间的误会彻底解除,仿佛空气中的紧张氛围被一扫而空。
冷锋望着杨泽,他的眼神中透露出一丝感慨和欣慰。
这个年轻人,从一开始就承载着太多责任和使命,他所经历的一切都在他的眼睛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
杨泽感受到了冷锋的理解和支持,他的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温暖。
隔阂消除后,冷锋为杨泽准备了隆重的接风宴。
护道阁当初支援过杨泽的护道者们,江省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以及与杨泽交好的同窗好友全部到场。
省首冷锋亲自跑前跑后布置宴会,护道阁作陪,这种场面在江省这种小地方从来没有过的,但今天却实实在在的发生,由此可见杨泽的排面是有多么大。
可如此大的排面,却总是有那么几个人不长眼睛,惹到不该惹的人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