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他娘的少唬我,老子已经宽限你几次了?你哪次弄到钱了?别停,给老子狠狠地打。”

    又是一阵拳打脚踢,还有刘金水哀嚎求饶的声音。

    “三爷,这次是真的,我家婆娘的哥哥回来了,他是部队里的营长。

    听说这次立了大功,职务还能再往上升一升。

    我那个大舅哥,平日里最疼他这个妹妹了,只要我婆娘回家卖卖惨,就一定能拿钱回来。”

    为了不继续挨打,刘金水撒了个谎。

    上次张月娇可是被娘家赶出来的,无底线宠妹妹的张向南,已经一去不回头了。

    “如果这次再还不上怎么办?三爷我耐心有限,在东丰县这个地界,还没人能赖虎爷我的账。”

    一个阴恻恻的声音继续说道。

    “三爷,如果这次还不上,我就拿我婆娘抵账,上次您不是还夸我家婆娘长得水灵的嘛!”

    想了想虎爷的手段,刘金水不由打了个冷颤。

    “张月娇啊张月娇,这就是你找的好男人,吃喝嫖赌样样俱全,这次还要拿你出去抵债呢!”

    张曙光见四下无人,闪身下了三轮车,然后把三轮车收入空间,自己则是急匆匆的往小胡同里跑。

    一边跑一边使用了易容术,当他跑进胡同,已经化身为一个脸色蜡黄的病态青年。

    张曙光跑进胡同,当然不是为了救刘金水,他只是要看清所谓三爷的样子,以后万一对上了,他好知道敌人是谁。

    “小子,你干什么的?”

    一个凶神恶煞的打手,目光阴翳的看着张曙光。

    “我……我有些内急,各位大哥,我这就走。”

    张曙光提着裤子,装出一副十分着急的样子,把几人的面容记在心里。

    “快滚!”

    几人来到只是一个一脸病态的青年,也没放在心上。

    “刘金水,这次就饶了你,三天后再还不上,就把你老婆给我送过去,让我们兄弟乐呵乐呵,滚吧!”

    谢三摆了摆手,刘金水如蒙大。

    点头哈腰的道了谢,扶着墙一瘸一拐的走出胡同。

    窄街上,张曙光并没有走远,而是背着一个背篓,慢吞吞的走着。

    刘金水和张月娇如何,和他张曙光没有关系,他只是不想让这些人渣影响到自己在乎的家人。

    刘金水这个人的秉性他清楚,今天回家后,肯定会逼着张月娇回家要钱,而张月娇也一定会听他的。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张月娇这个女人,就是又蠢又坏的典型。

    当初她非要嫁给一个混子,谁的话也听不进去。

    结婚后不受婆家待见,临时工有限的工资,也都给了刘金水吃喝玩乐。

    人不自爱,又怎么会得到别人的爱呢?

    长得再好看,也是有新鲜期的,刘金水过了新鲜劲以后,就越来越不把张月娇当人看了,稍不顺从就是又打又骂。

    刚开始那两年,爷爷奶奶和爹娘,还会劝她离婚,可她就是拿不定主意。

    只是一次又一次的向娘家要钱,换来短暂的安稳。

    后来父亲张向南出了事,不能再给她拿钱了,张月娇就跟娘家断了联系。

    当初的原主很不理解,只是单纯觉得小姑有些犯贱。

    现在的张曙光知道了,张月娇很可能是得了斯哥德尔摩群候症。

    不过张月娇如何,张曙光并不想管,他不是圣母,弟弟生病时,她不念恩情,不顾亲情,选择冷眼旁观。

    就从那一刻起,已经形同陌路。

    张月娇以后过得好不好,甚至于是死是活,都和自己一家没关系了。

    之所以没有立即离开,也只不过是想摸一摸这个三爷的底细。

    他不允许有人能够威胁到家人的安全。

    “刘金水可真不是个东西,他老婆跟了他,也是上辈子造孽了。”

    “管她呢,希望刘金水三天之内还不上钱吧,弟兄们也能好好爽一下。”

    “咱们兄弟求财,想过瘾找半掩门去,尽量不要祸害良家妇女,出了事咱们承受不了。”

    “二赖子,你他娘的胆子怎么越来越小啊?半掩门哪有良家妇女好。”

    身后肆无忌惮的嘲讽,让刘金水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只能勉强撑着受伤的身体加快脚步。

    “你他娘的怎么还不走?是不是诚心看老子的笑话?”

    刘金水正一肚子邪火没地方发,正好看到不紧不慢的张曙光。

    “大哥,咱都不认识,我怎么能看你的笑话呢?

    我身体不好,需要钱医治,我爹和我两个哥哥进山掏了几只野鸡,让我拿到县城里换钱。”

    张曙光晃了晃身后的背篓,里面传来几声野鸡的叫声。

    “小兄弟等一下。”

    张曙光的话,成功引起了谢三一行人的注意。

    他们是做地下赌场生意的,还顺带放水抽成,手里不缺钱,就是缺肉吃。

    “小兄弟是哪个公社的?卖野鸡怎么不去收购站啊?你家里没其他人了吗?怎么让你一个病秧子出来卖野鸡?”

    这群人虽然馋的要命,可该有的警惕性一点也不缺。

    干他们这行,如果没点警惕性,早去大西北开荒了。

    “几位大哥,收购站给的价钱低啊!这几只野鸡,是我爹带着我两个哥哥,忙活两个晚上套的,我想卖个好价钱。

    至于为什么让我来卖,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爹和哥哥们还要挣工分,如果不挣工分,别说给我看病了,我们一家老小都得饿死。”

    半真半假的话最难分辨,张曙光有农村生活的经验,说的话滴水不漏。

    说完以后,张曙光叹了口气,头也不回的就往前走。

    “等一下,小兄弟,一共几只野鸡?我们全要了,以后再有野鸡野兔什么的,你都给我们送过来。”

    眼看张曙光就要走远了,谢三赶紧叫住了他。

    “你们能给多少钱?”

    张曙光回过头,装作开心的问道。

    “不论大小,一只五块,有多少我们要多少。”

    谢三带着人追了上来,有一个打手嫌刘金水碍事,一脚就给踹到了一边。

    “行,我就在山脚下住,长期在山上下套子,以后再有收获怎么找你们?”

    张曙光放下背篓,掀开上面盖着的干茅草,露出里面的五只野鸡。

    “我们住在纱厂北路15号,白天晚上都有人,再抓到野鸡就送过去。

    对了,你尽量下午或者晚上送,我们上午一般会睡觉。”

    放下警惕以后,谢三想找一个长期的肉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