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怎么这么死心眼呢?阿喜都说了对他没有男女之情了,他和阿喜还怎么可能呢?”杨春叹气道。
“说的也是啊,但是他心里的结不解开,现在给他议亲肯定只会得罪人家姑娘,所以,还是先缓缓吧......”
春花道。
杨不凡并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暗地里为他的婚姻操碎了心。
吃完晚饭回到房间,他从床头的柜子里拿出一个因为天天把玩而显得异常光滑的木头雕像,对着它自言自语:
“阿喜,你为什么对我的感情不是男女之情呢?可我对你是男人对女人的那种喜欢啊。阿喜,现在你和周孟南应该很难再在一起了吧,你能再考虑一下我吗?我不求你喜欢我,只要我喜欢你就行,可以吗?”
“阿喜,正哥竟然要我从明天开始暗中保护周孟南,你能告诉我这是为什么吗?就因为他是你喜欢的人吗?还是有别的原因啊?可那个原因又是什么呢?阿喜,我真的很不喜欢周孟南,我嫉妒他能得到你的爱慕,阿喜,你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
杨不凡在自己房间对着木雕自言自语不说。
关家大院里。荷香院。
关义喜的手里依然拿着那张周孟南的画像,久久地没有动弹。
也不知过了多久,她拿出一盒火柴,取出一根划燃,然后,将那张画像点着,扔进了面前的瓷盆里。
看着那张画像在盆里一点点燃烧,有好几次,她冲动的想把画像抢回来,可是,试探了几下,终究还是停了手。
周孟南,再见了。
关义喜在心里默默跟周孟南告别。
这是关义喜第一次品尝到失恋的滋味,没想到这般刻骨铭心。
其实,说失恋有些夸张,毕竟她和周孟南甚至还没有正式开始恋情,然后便终止了。
她知道,周孟南和她之间,中间永远模亘着戚无双,所以,这辈子他们永远不可能再成为恋人。
而此时,军统夷陵站的大本营,周孟南的房间里。
他正在一个本子上写写划划。
也不知道他究竟在写些什么,只见他写一写,又想一想,然后继续写。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深夜,直到四周一片寂静,他才将手中的本子揣进口袋,然后上床休息。
两天后,夷陵市区再次传来消息,大汉奸曹金泰遇刺身亡,而他的死亡跟前两个人一样,身旁同样用他自己的血写着“汉奸”二字。
易清成得到曹金泰的死亡消息,笑着在周孟南的胸前轻捶一下,道:
“好哇,孟南,你果然是好样儿的,这次应该是曹金泰本人没错吧?”
周孟南点点头,拿出拍的照片递给易清成:
“老师,您亲自看看吧,此人应该是曹金泰无疑,我和余强跟踪了他很多次,对他很熟悉,这次一定不会弄错。”
易清成将照片拿在手里看了半晌,连道了几个“好、好、好......”
然后才收起照片,对周孟南道:
“孟南,这张照片我要留存,以备将来为你请功。”
周孟南点点头,离开了易清成的房间。
到目前为止,他的锄奸任务尚只完成了一半,还有两个人,韩阶和王善仁尚还活在人世。
根据戴笠的要求,凡在在日本人占领时期内,公开向日本人表过忠心,以及提供过帮助之人,都是罪大恶极的汉奸,一律要被清算。
虽说现在日本人还未被赶出去,但所有中国人都相信,这一天迟早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