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父皇书房挂的娘亲画像一模一样,后来得知她肩上的胎记,更加确信这一事实。
庆幸当初那只镯子给了她。
里面藏了以假乱真的假死药。
玉晚手里拢着他猎来的兔毛暖手,面纱下灵动一笑“来都来了,为何不去。我四处转转,知道皇兄有事要忙,你处理完在门口等我一起进去可好?”
镯子里的药确实狠,让她短暂忘记吃过那颗药,甚至出现假孕和流产征兆。
骗过了尉迟砚。
她自己也毫不怀疑,那时她真的要死了。
后来谢孤欢把她从坟里挖出带回晋国,她有幸找到当初失踪,后来入了晋国,成为秦大人之女的夏大夫。
重伤的手骨在夏大夫治疗下渐渐恢复,虽仍不灵活,遇冷遇寒还是会痛,至少已能缓慢弯曲。
且暂时性压制住了体内的蛊。
她不远万里来此,是为解蛊。
顺便有仇报仇,有怨报怨,曾经受过的苦,她要一点点讨回来。
“好。”谢孤欢替她检查面纱,“孤先行一步,你且慢慢逛便是,宴会迟了也没关系。”
他不放心,又拨了两个人手给她。
玉晚没来过皇宫,随意逛了一圈。
“此次云公子没能跟您一起进宫,回去估计又得发牢骚。”银鸢取笑道。
云憬是今日在轿辇上那位狐狸眼,年方二十,玉晚在窑子里买来的小倌。
皇兄并未像以往,撵走她身边那些男侍一样除掉云憬。
许是她曾无意提过一嘴。
玉晚不在意“他拎得清自己的身份,不该越的线不会越,也就图嘴皮子痛快。”
她当初选中他,除了皮囊,看上的也是这点,懂进退,知分寸。
虽总搞些不入流的小把戏,但也不会逾矩。
“大哥,你这次得帮我,二皇子他日日来我房间,可我不想怀上他的子嗣。”沈云兮扯着沈扶卿衣袖。
沈扶卿很是无奈“云兮,你既已嫁给二皇子,生子乃是妻责,难道你还未放下摄政王?”
玉晚已死,对于仅剩的这个妹妹,他除了纵容,别无他法。
乃至如今为了她,和摄政王站在对立面。
“我……我哪有!”
沈云兮别开眼,吞吞吐吐,一个劲儿踹脚下的石子“他知道我不是他救命恩人,差点一刀杀了我,我只是……不甘心。”
她摸了摸脖子,那里有一条很长的蜈蚣疤痕,是玉晚死后,尉迟砚得知真相后,提刀上门留下的。
要不是沈扶卿及时赶来,而尉迟砚体力不支晕过去,兴许她那会儿已经死于尉迟砚之手。
她只要想想尉迟砚满身杀戮的样子,就心惊肉跳,太过恐怖以至于深刻梦魇,不得不找二皇子做靠山。
“二皇子后院姬妾不少,但目前对你尚可,你身为主母,若是诞下子嗣,后半生必定无忧。”
沈扶卿安抚。
原想再安慰几句,中途被人叫走。
“宫宴你别迟了,不然二皇子脸上无光,你二人夫妇一体,切不可任性。”他温声叮嘱,匆匆走人。
沈云兮不痛快,狠狠踹飞脚下石子。二皇子还不是看在大哥的份上,姑且容忍她罢了。
她压根不喜欢齐云祯,也就借着年少情谊,让他帮忙对付过玉晚,企图拿玉晚做肉身佛,后来又让他娶她。
可每每和他做那回事,她恶心得要死。
谁知踹出的石子猛地弹回嘴角。
“嘶!”沈云兮捂住嘴,顿时朝右侧瞪去,“谁干的!给本宫滚出来!”
一对主仆从掩映的绿天庵下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