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失望对不对?真是可惜,本王不是你那短命的亡夫。”

    尉迟砚压不住怒火,一把将她从床上拽起,重重摁在床内侧的墙上:“故意激怒本王,你就是仗着本王在乎你是不是?”

    她心里有亡夫,有姓李的,偏偏就是没有他!

    玉晚撞得脊背发疼,眉头死死皱在一起,闻言简直气笑了,艰难喘气:

    “你何曾在意过我的感受?我不喜欢称什么妾身,不喜欢你的口味,不喜欢你买的鸟,也不喜欢你!”

    “都是你逼我的!我不喜欢,一点儿也不喜欢......”

    她眼眶酸涩,细数委屈,却倔强不肯落泪。

    玉晚真想拿那瓶药毒死他,可不想赔上自己性命。

    “收回你的话,不许不喜欢。”

    诡异寒沉,戾气十足。

    尉迟砚掌中逐渐收力,看她脸色慢慢青白,如同即将断线的风筝,仿佛下一刻就要折在他手中。

    曾几何时,他们之间的相处不是这样剑拔弩张,去寒山寺的马车里,也曾你来我往互相拌嘴......

    可现在面对她总是忍不住失控。

    明明想对她好些,可她偏要刺激他。

    玉晚死死掰住他的手,面色渐渐惨白:“我......就是不喜欢......”

    哪怕他杀了她,也还是不喜欢。

    “那你喜欢谁?嗯?”尉迟砚再将她往墙上拽了拽,加重手上力道,满眼阴狠,“本王不是说过,你没得选。”

    心中愤怒无以交加。

    她为什么总要逆反,总是学不会低头?

    玉晚瞳孔渐渐涣散,眼角滚出一颗泪,从他虎口滑下。

    “玉晚,本王有时候真恨不得拧断你脖子......”尉迟砚慢慢松开手,眼中的戾化为更复杂深重的情愫。

    心里似让那颗泪烫了一个洞。

    荒唐的是,他舍不得杀她。

    玉晚倒在床头,脖子上红痕斑驳,虚弱地喘着气。

    她慢慢攥紧手指,几乎是无力地哀求道:“尉迟砚,我不该招惹你,你放过我吧......”

    没有自由的日子,就像把她放入了织满丝线的茧中,反复煎熬,却总也无法冲破束缚。

    她不想认命,可她太累了。

    尉迟砚瞥向她脖子上的红痕,眼尾微红,动了动唇:“......不可能,本王不会放你离开。”

    玉晚闭上眼。

    他慢慢站起身,居高临下看着她。

    “若你想救那姓李的,便赶紧穿戴好,主动来讨本王欢心。”

    “本王不喜欢看人苦着脸。”

    他叫来婢女,替她洗漱穿衣。

    “王妃,您......”冬香瞥见尉迟砚气冲冲出去,再看清玉晚脖子上的伤,心里不可避免对玉晚的处境生出一抹心疼。

    却也无可奈何。

    在胤国京都,摄政王就是王法。

    玉晚嘴角扯出一抹苦涩,嘴唇干得不像话,恨不得一刀捅死他。

    可那瓶毒药却决计用不得,交出来会暴露李青州,玉晚只得将它毁掉,寻找其他法子离开。

    ......

    尉迟砚坐在秋棠院,再次禁了玉晚的足。

    将她出院子的一炷香时间收回,继续将她圈养在院中,当笼中鸟。

    顺便处置了祁萝衣,罚了沈云兮。

    “王爷,都是沈小姐的主意,她盼着您和王妃好啊,求您开恩饶恕奴婢......”祁萝衣眼巴巴地等封赏,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惩处。

    “本王清楚你们打的什么算盘,不会亲手杀你,好歹你也换来本王与晚晚一夜安宁。”尉迟砚讽刺扯唇。

    昨日在她们手里找了个台阶,主动去找玉晚,否则他才不屑这种拙劣的伎俩。

    祁萝衣脑子转不过来,她也没有办法违抗沈云兮的命令:“王爷的意思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