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祁萝衣一无所出,掌管不了中馈,祁府比不过林府,庄明荷小产后神志不清,无法帮她。

    那些姨娘个个欺负到她头上,想起玉晚在京都做了摄政王妃,特地寄信求救。

    玉晚禁足数日,连外面的鸟儿都接触不到,看到信封上门,竟颇为亲切。

    只可惜,寄信的人不对。

    “拿去烧了,就当本宫没见过。”玉晚扔掉信,躺在榻上,闭上眼睛晒太阳。

    祁萝衣是死是活与她无关。

    她没落井下石已是好的。

    冬香依言捡起信封退下。

    玉晚手里翻着话本,不知不觉睡了过去,半梦半醒间嫌弃太阳热,便拿丝巾遮住脸。

    哪儿来的风一吹,丝巾和话本掉落在地,而她丝毫不觉。

    没多久,头上渐渐覆下一抹阴影,替她挡住炙热的阳光。

    尉迟砚静静盯了她半晌,俯身捡起地上丝巾嗅了嗅,浸着她独有的淡淡茶花与药香。

    他将丝巾揣进怀里,拾起旁边翻开的话本,那一页正好写着民间奇异的‘重生’故事。

    情情爱爱的追妻故事,他不感兴趣,而是慢慢坐在榻边,伸手抚弄她卷翘的睫羽,小团扇似的,勾得人心痒痒。

    玉晚皱眉嘟囔了一句,翻身打掉脸上的手,还是没醒,反而使得肩头的衣衫滑落,露出右肩上的蝴蝶胎记,半个巴掌大小。

    “睡得比猪还香。”尉迟砚瞥见胎记,捏住她的衣衫,慢慢替她拉上。

    胎记有些眼熟,他一时没想起在哪儿听过或见过。

    怕惊醒梦中人,尉迟砚只好坐着陪她,瞥见她眼皮微颤,似乎做了什么噩梦,于是伸手慢慢覆住她手背,以示安抚。

    余光瞥见那页话本,忽然起了个念头。

    世上若真有话本里所写的重生,他也许在她及笄那年便娶她进门。

    但他清楚,所谓的话本重生,终究只是梦幻虚影。

    玉晚睡眠浅,冷不防被他惊醒,不自觉收回手:“王爷?”

    荔枝眼微微瞪大,略显茫然。

    尉迟砚起身替她按了按太阳穴,极为耐心道:“还困吗?要不要本王抱你进屋再睡会儿?”

    玉晚脑子不清醒,在他伸手抄过她腿弯时,手臂自觉地圈住他的脖子,被他抱进屋。

    室内温凉,她一下子清醒不少。

    “王爷,妾身可否请你帮个忙?”她攥住尉迟砚衣袖,生怕他跑了似的。

    她也是近日偶然做梦才想起,幼时娘亲还未二嫁国公府时,似乎听娘提过一嘴,自己有个亲哥哥。

    尉迟砚垂眸看向攥紧自己的手,意味深长问:“何事,你说。”

    玉晚将自己的梦告知他:“妾身也不敢确定,毕竟分不清是梦,还是娘真的说过。”

    但直觉告诉她,似乎不是梦。

    “那他叫什么名字,可有什么特征,年岁几何?”尉迟砚好奇。

    说来奇怪,他只查出玉晚的娘从晋国而来,其余的一概不知。

    关于玉晚的生父,更是一无所知。

    玉晚皱眉摇头:“妾身不知道。”

    “晚晚莫不是故意给本王摆个难题,什么线索都没有,叫本王怎么查?”尉迟砚气笑了,抬手勾起她的下巴。

    恨不得捏碎,但又于心不忍。

    玉晚拂开他的手,趴在床头,眼珠子向上看他:“都说了妾身也不确定虚实,不然怎会叫神通广大的摄政王查呢。”

    “在意旁的男人你还有理了。”尉迟砚忍不住轻嗤,眉眼划过一丝阴沉。

    不管是谁,涉及玉晚,他也控制不住自己的占有欲。

    玉晚脑中灵光一闪,有什么东西从脑海飞过:“他似乎有胎记......和妾身一样,肩上有蝴蝶胎记,妾身在右肩,他在左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