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溯作为过来人,自然知道她在干什么。
咕嘟——
艰难的咽了口唾沫,陈溯只觉得全身像是着了火一般燥热难当。
感觉整个人都快要炸掉了。
要是以往,面对这样的要求,他可能就不顾一切的扑上去做男人该做的事情。
但是,他怎么能乘人之危,欺负被人下了药,神志恍惚的秋琴嫂!
“没……没事,我看的清。”
陈溯头也不回的回了一句,连忙出了门,准备去拿回自己放在高粱地的行李和医药箱,赶紧回家。
家里人还等着呢!
若是再晚一步,他真的不敢保证自己是否会做出禽兽之举。
出了院子,陈溯内心又不免有些空落落的,三步一回头的看着秋琴嫂屋子里亮着的灯光。
呼!
突然,一道劲风袭来,蓄满力道的铁棍硬生生砸到他头上。
轰!
陈溯只觉的脑袋一懵,头重重的磕到了石头上。
鲜血,迅速模糊了他的视野。
陈溯隐约看见,前面有三四道模糊的人影。
看到陈溯直接倒在地上没了声息,头上裹着纱布的王富贵顿时蒙了。
他狠狠的给了二蛋一脚,口里压低声音怒骂道:“妈的,让你教训他,没让打死人啊!下手这么狠!赶紧摸摸还有气没。”
二蛋这才反应过来,忙不迭的伸手去探陈溯的鼻息。
结果刚刚摸上去,陈溯头上流下的血恰好滴在了他手上。
“啊!”
二蛋顿时发出一声惊叫,连忙收回了手,浑身颤抖不已。
只是谁也没有注意到,此刻陈溯胸前那枚通体黝黑的吊坠好巧不巧的浸泡在血液之中,表面上闪过一道诡异的光芒。
而那些鲜血则是在一股奇妙力量的控制之下,源源不断的涌向吊坠。
同时被迅速吞噬的,还有月亮的光华……
“咋了?”
王富贵急切的问道。
二蛋脸色苍白的摇了摇头,哐当一声将手里的铁棍扔在了地上。
“这指定得出事。”
王富贵看着地上一动不动的陈溯,眉头皱得更紧,咬牙道。
“那……那现在咋办?”二蛋六神无主,浑身颤抖地看着他。
王富贵目光一厉,冷冷道:“顺到后面扔河里去!就算被发现了,也说是他自己走夜路不小心掉河里的。”
“那……秋琴嫂呢?咱还弄吗?”二蛋瞥了一眼亮着灯光的房间。
王富贵又是一脚狠狠的踹了过去:“弄毛啊!不要命了?以后有的是机会!这骚娘们儿跑不出咱的手心。”
“现在赶紧去弄不在场证明吧!这人特么可是你打的,一旦走漏了风声,你自己去挨枪子儿!”
几人说话之际,陈溯额头上的鲜血流到了胸前他时刻佩戴的黑色吊坠之上。
漆黑的葫芦吊坠亮起绿光,陈溯的意识也被拉入另一个虚无的空间。
他只听见一阵虚无缥缈的声音,从脑海深处响了起来。
“药王慈怀,建木生发,生老病死,有曰轮回……”
就在陈溯陷入恍惚的这段时间里,浑然不觉,自己已经被王富贵一行人扔到了后山冰冷的河水里。
当他再次醒来时,天已经蒙蒙亮了。
陈溯艰难的从冰冷的石滩上爬了起来,摸了摸自己有些胀痛的脑袋。
下一刻,他就愣住了。
陈溯惊讶的发现,自己头上居然没有一点伤口!
可回想起昨晚发生的一切,他确定那不是一个梦,是真真正正发生的事情。
而且,他脑海之中也多了一些稀奇古怪的中医知识。
甚至还有玄妙的修行之法。
不过,现在根本容不得他多想。
还是先找到行李赶紧回家吧!
说好的昨天下午到,结果今天早上还没回去。
偏偏手机又没电了联系不上,大伯母他们这会儿肯定担心死了。
至于王富贵那帮该死的混蛋,他是绝对不会放过的。
陈溯父母走的早,在他十岁那年,因为一场意外双双去世了。
是大伯一家将他辛苦拉扯长大,待他如同己出。
明明日子过得很拮据,他们夫妻二人还是毅然决然的供他上学。
陈溯也很争气,成功的考入了本省最好的医学院。
当时大伯一家还特意为他摆了升学宴,很是热闹了一把。
他自己也憋着一口气,想要学有所成,衣锦还乡,报答夫妻二人的养育之恩。
只可惜最后因为一个女人,连工作都丢了。
不过这样也好,回到村里当村医,也能好好的照顾照顾大伯母一家。
现在更是有了这样的奇遇,陈溯对未来充满了希望。
说起他们青山村,可是出了名的怪地方。
别人说是寡妇村,也有说是美人村,总之向来都是阴盛阳衰。
村内出生的孩子,十个得有七个是女孩,而且个个长得亭亭玉立。
怪就怪在村里的男人,似乎都很短命或者很倒霉。
两年前,大伯也没逃脱这个宿命,才不到五十岁就因为肺癌走了。
堂哥听了村里长辈的话,早早外出打工了,想要避开这种宿命。
早些年的时候,一年都不会回来一次。
后来考了驾照,弄了个快要报废的三手小货车在镇上拉拉货,平时回家的时候也很少。
更多的时候,都是嫂子去他在镇上的出租屋住上几天。
家里只有年迈的大伯母和堂嫂,还有在读高二的小妹。
这种情况不止他们家,很多户都是这样。
男人出门打工赚钱寄回家,留着女人照顾家里,聚少离多。
干脆不少女人就是在家里守活寡,难熬的很。
比如秋琴嫂就是典型的例子。
陈溯去高粱地找回行李,沿着那条他小时候走了不知多少遍的路,往家一路小跑。
当陈溯走入村时,整个人都震惊了!
手上拽着的行李,啪的一声掉在地上都浑然未觉。
我靠!
我不是在做梦吧?
什么时候村里这么开放了?!
他看着张嫂、王姨,赫然一丝不挂的光着身子,在菜地里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