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点小说 > 穿越小说 > 疯批王爷先别反,太后娘娘有喜了 > 第67章  她伤了他
    盛亓本是不想来的,昨夜二人又不欢而散,按照往常两个人的性子,当是会冷上几天。

    但盛子恒召来了冥昭王,说要去太后讨论今日春岁的事仪,那他就勉为其难来看看。

    结果不看不知道,怎么会变成这般模样?!

    轻风年纪应当也刚及弱冠,跪在地上如芝兰玉树。

    他一手衣袖抹泪一手抓着萧茹瑾衣裙下摆,乖巧得如同训宠似的。

    湿漉漉地,看见盛亓还会身子一缩,躲在萧茹瑾身后。

    “奴参见皇上、冥昭王。”

    盛子恒见这幕也很是惊讶,他还是个八岁的孩子,这种场面也不知道是该看还是不该看。

    面色古怪看了看萧茹瑾,又忍不住看看身后面色漆黑的冥昭王,盛子恒心叹。

    难道这二人真的“与君绝”了?

    虽是好事,但若是萧茹瑾径直迈入了豢养男宠的队伍,也不值当。

    想到昨日西翀来使那一句惊世骇俗的:“大女人就要一妻多夫”。

    盛子恒皱着眉,少年消瘦的脸颊划过苦恼:“叨扰母后了,今日春岁第二日,来使皆已安置妥当,母后可有邀宴的安排?”

    每年到头春岁节都是漓国最重要的节日,漓国人会整整欢庆七日,才算将整个春岁渡完。

    因此异族的使节们也会在大漓宫中呆足七日。

    甚有乐不思蜀者,会有半月滞留皇宫。

    史书记载,曾经每年春岁,外族进京,都会发生一些事。

    无论好坏,七日时间太长,足够各方势力做手脚,这也是为何太上皇闭关锁国、萧国崇又拒绝开关的原因。

    自盛誉非要御驾亲征,带着一部分精兵战死沙场后,漓国军队气势萎靡不振,除了盛亓手下的盛家军与羽林卫有点用处以外,再无其余兵力。

    但凡盛亓不提供相助,这春岁宴请君入瓮的戏码就会变成羊入虎口自作自受。

    幸好,盛亓是在萧家这边的。

    ——至少在踏入长乐宫以前。

    萧茹瑾正思考今日该如何招待来使们为好,这时盛亓自顾自走到宫内,踩过地上碎成烂泥的桃花酥,看了桌上膳食一眼。

    “不错的厨艺,看来皇嫂招了个好奴才。”

    久违没听男人叫一句“嫂嫂”,看来盛亓十足生气。

    萧茹瑾瞥了他一眼,回道:“尚可,冥昭王可要试试?”

    试?

    让他试?

    萧茹瑾好大的胆子!

    宽袍下盛亓的手捏成拳,带着深厚的内力,隐隐要把桌子掀翻。

    但他暂且忍住,随手捧住瓷碗,勾起薄唇。

    “既是奴仆做给皇嫂的吃食,本王不敢染指一二。”

    “本王看粥要凉了,皇嫂怎么不吃?”

    盛亓说着,走到萧茹瑾身边,瓷碗凑到她面前,汤匙舀上一勺,似是要喂她吃下。

    男人突然作出这般低眉顺眼的举动,惊慌的人轮到了萧茹瑾。

    “王爷!”

    她看了看身边,除了有个跪在地上的轻风,盛子恒就站在不远处对面。

    尽管上回盛亓逗弄少年,叫他基本上猜到了二人关系,可萧茹瑾依然做不出当着孩子的面亲热这种事。

    亲热就罢了,还有个不知底细的轻风在这,盛亓是疯了不成?!

    男人确实疯了,或者说,他本就邪佞,从未好过。

    这半年二人不破不立、一番拉扯,叫萧茹瑾恍惚觉得回到了年少时的过去。

    盛亓被哄得温顺,没有做出太过出格的行为。

    但要知道这男人是个疯子。

    是个在得知盛誉战死,即刻驾马赶回京城、要了自己嫂嫂身子的疯子!

    甚至漓国国丧,萧青抱着盛誉衣冠冢哭泣,入夜先帝空荡荡的棺材边,都是萧茹瑾隐忍的嘤咛与男人的喘息......

    萧茹瑾咬牙反抗,推了盛亓一下,却被他抓住手腕。

    盛亓邪邪笑着,琥珀色的瞳孔皆是冷意。

    “嫂嫂,一日三餐,不可不食。”

    掰住女人下巴,盛亓逼着萧茹瑾喝下去。

    粥已经凉透,清稠的汤液从嘴角滑落,又有些黏腻的涩情。

    盛子恒浑身颤抖,不知该阻止还是怎么办。

    倒是下跪的轻风一咬牙,站起身顶开盛亓。

    “——王爷请自重!”

    砰!

    瓷碗终究被打碎,最后的米粥散落在地。

    好好一顿早膳,一口都没吃,全在地上了。

    萧茹瑾有些惊讶,没想轻风能这么做。

    但她知晓,反抗的后果只会更糟。

    果然就见盛亓脸上划过一抹杀意,内力迸发,用地上四分五裂的瓷器碎片击中轻风脚踝。

    “啊!”

    他痛呼,脚踝筋脉被割破,再次跪了下来。

    “轻风!”

    萧茹瑾皱眉,这次扶起了男人,望着盛亓。

    “冥昭王,你过火了。”

    “萧茹瑾,过火的是你。”

    盛亓声音很寒,像淬了一层冰。

    他实在不能想到,为何分明是自己的女人却永远不能跟他在一起。

    他要眼睁睁见她跟别的人虚与委蛇。

    甚至她谋划的、心中最重要的是,是别人的江山、、别人的孩子。

    萧茹瑾,她凭什么?

    两人对峙不言语,轻风吸了吸鼻子,倒在萧茹瑾怀中,惶恐不安道:“娘娘,莫要责怪王爷。”

    “是奴、奴有过错,冒犯了娘娘,奴一介下人,要杀要剐都凭王爷处置。”

    他受了伤,脚上还在流血,那般漂亮纤细的脚踝现在丑陋不堪。

    放蛊的铃铛都被瓷碗碎片割烂了,滚落在长乐殿内叮叮作响。

    萧茹瑾见他脸色苍白,先传蝉茗:“来人,叫太医过来!”

    紧接着又低头,见到了轻风包了绷带了手指。

    她皱起眉头:“这又是怎么伤的?昨夜见你还未有。”

    轻风一愣,似是有些尴尬,忙缩回手指遮掩。

    “没什么,娘娘.....就是奴手笨,清晨剥玉米的时候被枝叶划伤,不碍事。”

    玉米枝叶?

    萧茹瑾沉默,见了地上粥汤一眼。

    说起来,她砸了糕点、盛亓砸了米粥,将男人几个时辰的心血全都浪费。

    本来她不在意这些,也因怀疑不想吃下早膳。

    结果出了盛亓此事。

    不得不说,两个男人对比,高下立判。

    萧茹瑾浅浅叹息一口气,望着轻风难过快要哭了脸:“.....下回,哀家不会糟蹋你做的吃食了。”

    没想二人能在自己面前演这出戏码。

    盛亓笑出声。

    “呵。”

    男人从未笑得如此开怀过,笑完捡起轻风的银铃脚链捏在掌心把玩。

    他力气很大,把自己手心也割出了血。

    盛亓挑眉,望着盛子恒:

    “陛下,本王想到今日如何招待来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