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没开灯,倒显得黑漆漆的。
借着窗外的微弱星光,能看见一个黑影忽然将门给打开,悄悄的钻进来之后,又将门给轻轻关上。
鬼鬼祟祟的身影辨别了一下屋内的环境,便蹑手蹑脚的向着床边摸来。
一双柔荑缓缓探向床上,却扑了个空。
“咦?人呢?明明看见他进来的呀。”
柔糯的低语声响起,满是疑惑。
忽然间,一张结实的胸膛便抵在了她的背上,差点让她惊呼出声。
林飞将她转了过来,低头看着这张吹弹可破的俏脸,有些意外。
“我还以为会是你姐姐过来呢,没想到竟然是你这个小馋猫。”
摸黑进入自己房间的,正是沈家姐妹花当中的妹妹沈灵音。
此刻她被林飞圈在怀中,一颗心扑通扑通,小鹿乱撞。
她有些紧张的解释道:“我...我只是,只是不想让姐姐太累。”
“要是我自己的缺陷被补全,我就可以一直使用异能来治愈姐姐了。”
看着她逐渐坚定的神情,林飞不禁感叹,真是一个天真的姑娘,让自己都感到有一些罪恶感了。
玛德,林飞,你竟然在女人身上犹豫了!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现实很残酷,你的治愈异能根本无法治愈人体缺陷带来的致命伤害,就算是你使用异能直到衰竭,也不可能改变规则。”
“所以,你今天晚上很有可能是在做无用功呢。”
林飞为她捋开额头上的碎发,认真的说道。
沈灵音澄澈的眸子里面倒映着星星,她目光闪烁,有点失望,但也有了释怀,甚至还有一丝丝的期待与紧张。
“是...是这样吗?”
林飞挑了挑眉:“所以,如果你想要放弃的话,我可以当做你今天没来过这里。”
沈灵音连忙向林飞胸膛靠了靠:“不!不要!”
她的这个反应让林飞有些意外。
沈灵音抬头看着林飞的眼睛,认真的说道:“林飞哥哥,我...我不想放弃,反正...反正迟早都是要经历这一步的,对不对?”
“况且我以前曾经在庙里发过誓,改变我和姐姐命运的人如果是女人,我就跟她姐妹相称。”
林飞嘴角露出一抹笑意:“那如果是男人呢?”
沈灵音撅了撅嘴吧:“林飞哥哥你明知故问!”
林飞哈哈一笑,将沈灵音轻盈的娇躯抱了起来:“小灵音真是个懂事的女孩,来,给哥哥笑一个。”
沈灵音娇笑着问道:“为什么要笑啊?”
林飞脸上浮现坏坏的笑容:“因为爱笑的女孩孕气不会太差哦!”
黑黑的房内,婉转低吟,好看的眼睛里面,星辰在明灭不定。
咔嚓!
房间门再度被推开,灯光被按亮。
忽然之间的光明让躺着的沈灵音下意识闭上眼睛,同时她抓过一个枕头将自己脑袋捂住,害羞的耳根子都发烫了。
门口黄若依一身后妈裙,呆愣片刻后啪的一声将灯光熄灭。
房间内的荷尔蒙让她瞬间进入状态,本就说过今天晚上要好好服侍林飞的,没想到竟然有人比自己还要积极。
她自然不会多说什么,反而有点庆幸,有个人分摊火力,自己不至于明天走路别扭。
缓缓攀附在林飞宽厚的背上,感受着他有力的律动,她咬了咬唇,轻轻道:“老公,人家也要嘛~”
......
翌日清晨。
沈诗盈顶着两个熊猫眼,一副苦大仇深的样子走出房门。
碰巧隔壁房间门也开了,沈灵音从里面钻出来。
四目相对,顿时沈灵音有种做贼被抓赃的心虚,但沈诗盈只是幽幽的看了她一眼,叹了口气,并没有说什么。
林飞和黄若依随后走了出来,看见沈诗盈后,林飞笑着打了声招呼:“哟,早啊,诗盈妹子,昨天晚上睡的还好吗?”
沈诗盈:......
你让我很难不怀疑你是在明知故问呐!
怎么感觉这家伙好像在炫耀啊!
沈灵音嘻嘻哈哈的就跑上前去,将沈诗盈拉走。
黄若依跟在林飞身边忍俊不禁,但随后她有些担忧的看着沈诗盈的背影说道:“老公,诗盈她的情况是不是有些严重了?”
林飞摇了摇头:“如果她不主动推开门,死亡或许是最好的选择。”
黄若依心中一惊,言外之意则是沈诗盈不主动的话,林飞是不会救她的。
倒不是说林飞冷血,有的时候固然是好事,但黄若依也不想这么漂亮的一个外甥女在自己面前死去。
看来只能私底下找机会开导开导她了。
几人下楼打算吃点早饭,结果却听见外面吵吵闹闹的。
随机抓住一个杀马特青年,林飞询问道:“怎么回事?”
紫毛有些紧张的说道:“林哥好!门口来了一批幸存者,正吵着要进来呢。”
“但会长说了,没有价值的人不放,他们为这事儿正闹得不愉快呢。”
“听说那批人里面还有官宦子弟,可有着背景嘞!”
说罢,紫毛慌忙的跑走,去门口帮忙了。
黄若依心中有些疑惑:“幸存者为什么不去集中营?要跑到更远的靶场来?”
林飞语气微冷:“没听见刚才他说的吗?里面有官宦子弟,而这座靶场又经常作为那类人的娱乐场所,他们要是看过集中营的情况,就有了对比。”
“这里条件确实比集中营要好不是一星半点儿,加上那些人眼高手低,过惯了锦衣玉食的生活,哪能受得了集中营的硬板床?”
林飞的分析很精准,门口的情况也确实如此。
砰!
忽然间,一声枪响从不远处传来。
林飞眸子微微眯起来,看来冲突要升级了啊。
黄若依有些紧张的问道:“我们要去看看吗?”
林飞摇了摇头:“没必要,如果这点事情苏南都处理不了,那这座靶场不如拱手送人来的好。”
靶场外围,此刻的大门口一群杀马特青年群情激愤,他们手中的枪口纷纷对准了外面的那一批幸存者。
“马勒戈壁的!你踏马竟然敢对着老子兄弟开枪?卧槽泥马的弄死你!”
“玛德,真当老子们纯爱会是泥捏的?”
铁栏门外,一群衣衫褴褛,面黄肌瘦的幸存者举着双手,眼睛里满是恐惧。
在他们后面躲着几个穿着打扮还算整洁的年轻人,正拿枪指着杀马特青年。
“尼玛的,知不知道老子是谁?忘川白盒县局座是我干爹!弄死你们这些傻逼也无所吊谓,赶紧让我们进去!”
“陈东,你踏马连老子的面子都不给?是不是忘了当年你求老子把你妹妹从局子里捞出来的事情了?真是条忘恩负义的狗啊!”
“还有你,路向西,踏马的别以为你换了个发型老子就不认识你了,你那死鬼老爸借的高利贷还踏马没还呢,老子给你个机会,把门打开,这笔账就一笔勾销。”
杀马特这边陈东和路向西都是眼泛血丝的盯着那几个官宦子弟,满是仇恨之色。
这时,一辆红色跑车从靶场内部快速驶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