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却被于海荣不声不响的占了先机。

    京城的消息刚传过来的时候,韩卿鸣气的在办公室摔了东西。

    机关算尽,到头来却为别人做了嫁衣。

    这口气怎么能让他韩卿鸣忍得下去。

    而赵系在这场政治博弈中收获颇丰。

    不仅冯占麟接任于海荣成了省委副书记。

    何秋山也干回了老本行,成了省委常委、省委组织部部长。

    韦英轩这个市委书记也是为自己以后晋升打下了牢固的基础。

    如果没有什么变故的话,可以说西北往后十年内,可以说是赵系的最鼎盛的时期。

    也是赵怀民想要施展抱负的最佳时期。

    于海荣的上位已经与韩卿鸣站在了天然的对立面。

    整个西北已经没有人能跟赵系抗衡。

    这也是当初赵怀民同意苏木在阳治动手的原因。

    虽然中间出现了一些波折,但是最后的结果依然如同当初想的那样完美。

    在消息传达阳治后,苏木给何秋山打去了电话。

    所有的计划都按照苏木说的一模一样,只有何秋山的位置。

    当初苏木的设想是何秋山进去省委任副书记,没想到最后却变成了冯占麟。

    在情感上,苏木跟何秋山的情感深厚,当然是想让他更上一层楼。

    何秋山在电话中没有跟苏木聊这个问题,只是让他晚上到德宝去。

    韦英轩也一同前往,赵系的骨干力量准备开一个庆功宴。

    下午三点多,苏木和韦英轩一同驱车前往德宝。

    对于刚刚的任命,韦英轩显得很激动,同时他也不得不承认,赵系几次变动获取利益,好像都是苏木在后面推动。

    傍晚时分,赵系的骨干力量齐聚一堂,热闹的场面一直持续到十一点多才结束。

    饭后,赵怀民留下了苏木,并且把他叫进了书房。

    书房内,烟气缭绕,赵怀民今晚跟往常比起来显得很兴奋。

    短短的时间内已经接连抽了三根烟。

    苏木忍不住说道:“赵叔,烟还是少抽一点的好。”

    赵怀民看了他一眼,把手上的烟在烟灰缸中掐灭。

    “一晚上都没见你笑过,心情不好?”

    赵怀民笑着问道。

    苏木抿着嘴摇摇头没有说话。

    “呵呵,是因为你自己还是因为何秋山的事。”

    赵怀民追问道。

    苏木看了他一眼,想了想说道:“都有。”

    赵怀民靠在椅子上饶有兴趣的说道:“那就展开说说。”

    苏木想了想,在心中组织了一下语言后才才开口道:“赵叔,我是不是又要被调走了,下一步去什么地方。”

    “还有何叔,当初不是定好的让何叔...”

    后面的话苏木没有说,其实在说出后面这句话后苏木就觉得不妥了。

    他现在还没有资格质问一个省委书记的想法。

    就如同古代的臣子,怎么能质疑皇帝的决定一样。

    “呵呵,你的第一个问题我先不回答咱们来说说第二个问题。”

    赵怀民笑眯眯的说道。

    “苏木啊,你刚刚认识何秋山的时候他在昌文组织部任部长对吗。”

    苏木点点头。

    “那么现在呢,他已经是省委组织部部长。”

    “而他在市里的时候,冯占麟就是省委组织部部长。”

    “所以这次为什么让冯占麟来做这个书记,明白了吗?”

    苏木愣了愣,过了一会才点点头道:“赵叔,我明白了,冯叔不管是级别还是资历都比何叔要高。”

    赵怀民摇摇头道:“苏木啊,你要记住,所谓的级别还有资历再加上经验,这些门槛是谁定的。”

    “这只不过是掌权者为了给那些想要上位的人制定的条条框框罢了。”

    “如果我现在要把一个科员提拔成科长甚至副处长简单吗?”

    “这种事都不用我开口,只要简单的和那个科员说几句话,再稍微表扬一下,下面自然会有人领会意图主动去做。”

    “所以,这些所谓的资历什么的通通都是狗屁。”

    “想让一群人紧紧围绕在你身边,你只需要做到一点。”

    “不患寡而患不均......”

    苏木坐在那里仔细想着赵怀民的话。

    看着苏木沉思的样子,赵怀民笑了笑说道:“现在我来回答你的第一个问题。”

    苏木抬头看着他。

    “这是对你的最后一次调动了。”

    赵怀民卖了个关子笑眯眯的看着苏木。

    苏木挑眉,最后一次调动是什么意思?

    “你是不是对韦英轩去阳治有意见,自己辛辛苦苦把孙云舟拉下马了,结果却被韦英轩摘了桃子。”

    赵怀民看着苏木笑眯眯的问道。

    尽管有些不想承认,但是苏木还是点了点头。

    “呵呵,我跟你说过了,西北的天就这么大,养不出真龙,过完年后你会被调到闽南去任职。”

    “什么!”

    苏木一下子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一天会回闽南。

    虽然走的那天他暗暗发誓要有一天功成名就后回来打苏卫民的脸。

    可是现在他已经习惯了西北的生活,怎么就突然把自己调回闽南了?

    “我爸知道吗?”

    苏木有些难受的问道。

    赵怀民点点头道:“他早就知道了,只是一直没有告诉你。”

    “为什么?”

    苏木心中更难受了。

    看着苏木的样子,赵怀民笑了起来。

    有时候逗逗年轻人也挺有意思,到了他这个位置很少有人敢在他面前露出喜怒哀乐的表情。

    而苏木是唯一一个,可惜就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