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柠抿着唇，并没有作出任何回答，但李宋墨心里却因为她的这个反应有了隐隐的猜测。
“刚好。”
他站起身，却依旧低头俯视着司柠，头顶的灯光在他的身上照下一片阴暗，这让司柠觉得他嘴角的笑更加阴暗不明。
“原本我想说，你运气很好，今晚我有个推不掉的局要去，但是呢，既然你这么说了——”他顿了顿，“那你就跟我一起去。”
司柠惨白着脸，随手扯过一边单薄的被子挡在自己身上，说，“你就不怕我去了之后胡言乱语，说你想强/奸我？”
李宋墨正拿出手机准备打电话，听见司柠这话觉得挺有意思，挑挑眉头，“行啊，你说，要不要我给你送个喇叭，让你宣告全世界？”
说着，李宋墨在司柠的包里翻了翻，拿出她的手机，用她的面容解了锁之后，打开拍照界面，把她搂在怀里，一把扯开她身上的被子，倾身在她的胸口狠狠的咬了一口。
随后，他把录好视频的手机丢给司柠。
“或者，你拿这个视频去发微博，告诉全天下，我李宋墨，想强/奸你。”
司柠脸色煞白，只觉得刚刚被他碰过的地方肮脏又恶心，这种人……分明是吃定了她！她早该想到的，能在娱乐圈这么嚣张，连杀人都不怕，必定是见过这种手段的。
她居然还自以为是的想跟他同归于尽？
殊不知她的这点做法在李宋墨的眼里就如同跳梁小丑一样。
视频还在自动播放，司柠突然觉得一阵反胃，扑过去拿住手机，手指颤抖着删掉视频。
李宋墨站在一边，还在冲她笑着，也不急，似乎就在等她的一个说法。
纤柔的手指死死地捏着手机，手背青筋乍现，司柠强忍着愤怒，放软了自己的语气，“您忘了我刚刚跟您说的，我是……”
“你想说，你被许奕寒包/养了？”李宋墨的语气轻蔑。
“我……”
包/养这个词像针一样扎进了司柠的心脏，像是硬生生的停顿了几秒，刚准备开口的时候，就听见李宋墨嗤笑了一声，下一秒，下颚就被他死死地捏住，硬生生的拖拽到门口的落地镜前，
司柠狼狈的匍匐在地上，李宋墨则是蹲在她的身侧，强制的让她看着镜子里。
“你看看你自己什么样，再想想秦意什么样，许奕寒身边有个秦意，还会看上你个冒牌货？”
李宋墨的言辞冷漠，却字字诛心。
司柠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口红因为刚刚的挣扎已经花了一片，脸色煞白的没有一丝血色，头发杂乱的像是杂草一样堆在头上，就连这双最像秦意的眼睛，也失了神韵，像个没有生命的傀儡。
是啊，她不过就是个冒牌货，怎么可能跟秦意比呢？
一个是高高在上的明珠，另一个呢？不过是腥臭恶心的鱼目，从来就没有可比性。
理智逐渐被现实扯回，司柠勾着凌乱的红唇，微微上挑了眉眼，透过镜子，直视着李宋墨的眼睛，纤柔的小手轻轻覆在李宋墨的手背上，放软了声音。
“我当然比不过秦意，许奕寒也看不上外，那你呢？你也看不上我吗？”
为了讨许奕寒的欢心，司柠学了三年的秦意，不过是眼神和神态，在李宋墨面前，她照样能得心应手。
果然，李宋墨咬咬牙，伸手在司柠的锁骨上又咬了一口，“我早就说了，只要你能听我的话，乖一点，你要什么我都给你，至于许奕寒，你就别想了，他喜欢的就只有秦意，就算你学的再像，他也只喜欢秦意！”
司柠的脸色微微僵住了。
是，秦意一回来，她就没有任何价值了。
想起刚刚在酒店门口看见的许奕寒的身影，她想，他现在应该跟秦意缠绵到了极点吧？像他们曾经很多次那样。
房门的门铃被按响，也扯回了司柠的思绪。
李宋墨的手臂伸到司柠的腿弯，把她抱了起来丢在床上，然后扯起旁边的薄被盖在她身上，随后才应了一声，“进来。”
进来的是三四个女生，看见司柠衣衫不整的坐在床上像是已经习惯了，只是跟李宋墨打了个招呼之后，迅速把手里的箱子打开，平放在桌子上。
她们带来的是化妆品，珠宝钻石，还有一套深红色的后背镂空晚礼服。
李宋墨离开了房间，等几个人把她收拾好之后，已经是二十分钟之后了。
打开门走出房门之后，司柠才发现，李宋墨居然一直在门口等着，见司柠出门，他掐断手里的烟，上下打量了司柠两眼，眼里的惊艳和赞赏毫不掩饰。
“很漂亮。”
听着他的夸赞，司柠抿唇不语，这个造型，她刚刚在里面跟几个造型师抗拒过，这个发型，这个妆容，这套礼服，分明就是刻意模仿的秦意。
李宋墨，到底是什么意思？
“你不是说我跟秦意没得比？把我打扮成这样，又是做什么？”
“当然是发挥一点你这张脸的价值。”李宋墨勾着司柠的下巴，对着她的脸仔细的端详了一会，最后满意的点点头，一只手揽着司柠的肩，“觊觎秦意的可不止我一个，就冲你这张脸，想睡你的也大有人在。”
司柠停住脚步，瞪大了眼睛盯着他。
“所以你把我包装成这样，是要送人？”
李宋墨又叼了支烟，强硬的拦着司柠进了电梯，“可以这么理解，但这件事一旦成了，你也是有好处的，比如，很多人挤破头都抢不到的最好的资源。”
电梯门合上，司柠看见自己跟秦意有几分相似的模样，突然对自己这张脸心生厌恶。
娱乐圈的水有多深，她一直都知道，但是这三年里面，她一直都待在许奕寒身边，被保护的太好了。
这才短短的一天时间，就已经见识到了着所谓的大染缸。
“还以为你是个什么有本事的人，结果不也是条趋炎附势的狗。”
电梯门打开，司柠冷冷的丢下这句话，抬脚走了出去。
真是个牙尖嘴利的小妮子，够劲！
李宋墨有些惋惜的摸摸下巴，要不是看中那些老男人的投资，他才舍不得把这么个宝贝献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