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瑶瑶手指疯狂在屏幕上操作,还补了一句:“这局游戏已经一半了,你等我十来分钟就行。”
这是时间问题吗?
任大少是一刻也不想等,也等不了。
他走过去,把她手机无情地夺过去。
“任挚——”林瑶瑶气得拍水,想拿回来,可没穿衣服,又坐了回去,“你干嘛?”
“……”
林瑶瑶还能听到耳机里传来的提示音和队友的呼叫声。
她撇着嘴巴,撒娇:“还给我吧,快输了。”
任挚转身把手机放在手术台上,然后单手拉开领带。
“你做什么?”林瑶瑶不敢相信,咽了一口口水,“你不会是想……”
然后,她就看着任挚脱了衣服。
任挚用领带绑住她的手。
亲她,逗弄她,然后问她。
“想打游戏,还是想要我?”
林瑶瑶红着脸,委委屈屈吐出一个字:“你。”
林大小姐属于事后不认人的类型,所以,任挚给她吹头发,还能看见镜子里的她鼓着小脸。
被她逗乐了。
任挚关掉吹风机,把头发给她梳好:“还生气?”
能不生气吗?
林瑶瑶没说话,不想搭理他。
任挚挑了一下眉,把林瑶瑶抱上床,才开始问正事:“今天给谁打电话了?”
“我哥哥。”
“为什么不直接问我?”
“觉得发生了这么急的事,你肯定很忙,怕打扰你。”
任挚沉了口气,亲她额头:“乖!”
“……”
“别担心,你父亲没事,事情太突然,过于棘手,临时决定的,所以没提前跟你说。”
林瑶瑶一想到爸爸,就眼泛泪光,忍不住情绪:“真的没事儿吗?”
“没事儿!”任挚扣住她的小腰,承诺,“我不会让你爸爸出事儿。”
任挚想,不光是她爸爸,他不会让林家任何人出事儿。
他要护林家。
有他在,林瑶瑶就永远是林瑶瑶。
林瑶瑶怕情绪影响任挚,怕他回北都放心不下自己,便藏了情绪,对她伸出手,娇俏道:“任挚,我要圣诞节礼物。”
任大少极不要脸的说:“我这不是来了?”
“你是不是没给我准备?”
任挚笑了一声,掀开被子下床。
他拉开门,大步走出去。
林瑶瑶听见他下楼的声音,没一会儿,又听见他上楼的声音。
然后他走进来,关上房门,手里拿了一个银色的四四方方的盒子。
林瑶瑶打开,一条眼熟的钻石项链,吊坠大概有五克拉。
她想起来,是他们分手之前,她让任挚给自己买的,后来分手了,便一直没想起来。
还真的挺漂亮,比导购发来的图片漂亮多了。
任挚:“早就想给你了。”
林瑶瑶心里高兴,嘴上却说:“你这也太没诚意了,一看就知道没花心思。”
“那你想要什么,你一句话,我什么都给你买。”
“我自己也能买。”
任挚被她气笑了:“林瑶瑶,作吧你。”
“哦?你现在嫌我作了?”
“不嫌。”任挚把她捞进怀里,“喜欢的不得了。”
林瑶瑶这才高兴。
“任挚,你上次不是说你在夏威夷投资了一个酒店吗?”林瑶瑶闭上眼睛,已经有浓浓的睡意,“等事情过后,我们去玩儿好不好?”
“好。”
“到时候,穿比基尼给你看。”
任大少没忍住调侃她:“哪里没看过?这话对我没吸引力了。”
林瑶瑶没理他,继续说:“还有,我们还得回成蜀,我们和好后还没回去过呢。”
“好。”
“还有我二哥,他现在恨不得揍死你,你回北都可要绕着他走。”林瑶瑶又想起上次林琢把他肋骨打断,“他打你,你别站那儿让他打,你跑知道吗?”
任挚笑着应:“好。”
“任挚……”林瑶瑶语气越来越轻,“你要快点解决好事情,把我接回去,这里……真的很无聊。”
“好。”
林瑶瑶这才慢慢睡着。
她做了好长好长的梦,梦里被一只蛇妖缠住,蛇妖吐着信子要吃她,糊了她一脸的口水。
林瑶瑶思绪渐渐清晰,才发现哪有什么蛇妖,明明就是任挚。
天色已经亮了,帘子隙了一条窄窄的缝,有阳光透进来。
她有点不敢相信,任挚趁她睡着了,还能做那些事。
做完了,他神清气爽:“睡着了也很乖。”
林瑶瑶羞得用手去砸他。
任挚抓住她的手,她手腕有些青紫的痕迹,他轻轻蹙眉:“疼不疼?”
“不疼。”
任挚还是心疼:“下次不捆你了。”
林瑶瑶撇了撇嘴巴:“你是不是要回北都了?”
“嗯。”
林瑶瑶转过身抱着被子,声音带着困倦:“那你快走吧,我还想再睡一会儿。”
她没听见任挚说话,只听见他快速穿衣服的声音。
像是穿好了,所以连穿衣服的声音都没了。
林瑶瑶闭着眼睛,感觉床沿下陷。
“我到北都给你打电话。”
“嗯。”
任挚知道她不开心,不敢再动她,抱了她一会儿便走了。
说不伤心,不难过肯定是假的。
林瑶瑶没了瞌睡,起身吃早餐。
……
任挚那边回到北都,立马给林瑶瑶打电话,听她软绵细雨的撒娇。
凌凡看见任挚回来,立刻上前,表情严肃。
任挚用手挡了挡凌凡,又和林瑶瑶说了一会儿话才收了手机。
“怎么了?”
“任总,范总现在正在召开董事会。”
任挚轻嗤一声:“这么等不及?”
“……”
“走吧,看看去,好多年没看过这些人的真面目了。”
凌凡都急得火烧眉毛了,偏偏他老板还这副拽天拽地的模样,他还不敢呛声。
任挚走到会议室,还没开门便听见里面的声讨声。
“任挚年纪轻,做事激进,这么年是赚了些钱,可是大伙儿没发现每年的红利越来越少吗?”
接着有人应。
“明面上是投资,可是钱全投进去了,没握在手上,我们心里还真是不安。”
“万一有个什么风水草动,那是连本都收不回来。”
“确实是这样,对啊对啊!”
“还有,去年海玉那个房地产项目,范总是反对的,项目太大,周期太长,资金回笼慢,这么大的风险,他全然不顾,简直是拿着大家的钱乱来。”
“是啊是啊,我当时想反对来着,他瞪我,我才投了同意。”
“专制!霸道!”
“还有还有,去年年底有个海外进口项目,赔了钱的。”
“对对对。”
“……”
七嘴八舌,全在讨伐他。
任挚笑得冷。
在此之前,他倒没听过这些人在他面前说这些话。
里面那群王八蛋,多多少少也算任家人,也是和他沾亲带故的。
平常一副巴结他的模样,现在背后嚼舌根倒是一点脸面也不要。
公司的项目大大小小都是会议投票决定的,现在反倒来说,受他威胁了。
他当年接过任氏集团的时候,就剩一个空壳子,任氏集团起死回生,毫不气的说,就是他的功劳。
这群不要脸的东西,享了安逸,平时吃吃喝喝,啥事不管,还有钱拿,前几年资金回笼快,钱拿得多就笑呵呵,现在他想要扩大市场,投了几个资金回拢慢的大项目,这些人就坐不住了,反倒来踩他一脚。
做人做成这样狼心狗肺,真是可笑,可悲!
任大少自认为是个坏人,也不及这群不是人的东西!
凌凡在任挚身后,额头的汗擦了一层又一层。
会议室内传来任景山的声音。
“他是我儿子,如今这样我也有责任,现在只能及时止损,让我来替他收拾这个残局了。”
还真是大义凛然呢!
接着,又是七嘴八舌的讨论声。
任挚低骂一声:“道貌岸然!”
他听不下去了,直接推门进去。
原本嘈杂的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开会呢?”任挚语气吊儿郎当,“这公司是谁的呀?大家,心里没数吗?”
任挚走到他原本的位置上,现在坐着范总。
他一手撑在桌面上,一手抬起把话筒拨过来:“讨伐我呢?当事人不在场,多没趣儿?”
嘲讽。
其实公司里这些人都是些没什么实权,不管事的墙头草,他们都明白任挚的做事风格。
刚才骂的凶,现在当着面,还是心虚害怕的。
毕竟,结局还没有定论,谁也不想当出头鸟。
任挚嘴角含笑,看着范总:“范总,这公司,已经改姓‘范’了?”
“……”
“那个谁。”任挚指了一下管理部门负责人,“公司章程怎么写的?开会的时候……”
任挚“啧”了一声,然后点了点太阳穴,做出一副刚想起的模样:“哦,这位置应该谁来坐,来着?”
管理部门老大吓得打哆嗦,站起身,一句话都不敢说。
任挚看着脸已经绿了的范总:“范总要是想坐这个位置,早说呀,我叫人改章程就好了,何必弄得这么,名不正!言不顺!”
范总这才抬眼看任挚。
几秒后,他站起身,把位置让了出来。
任景山忍不住了,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任挚,我就老实说了,今天这个董事会就是罢免你总裁职务的,你别嚣张!”
任挚坦然坐下,两手一摊,笑:“所以,我不就来了吗?”
“……”
任挚横眼扫过会议室所有人:“来吧,来罢免我啊。”
见没人敢说话,任景山冷笑一声:“任挚,你前段时间搞得那些小动作,刚才我已经在董事会上面跟大家说过了,现在你和林氏闹僵,你没退路了。”
任挚低头一笑:“看来,还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呢。”
“识相的,就自己退位,免得闹得难看。”
任挚被气笑了,笑得荒唐,甚至觉得在场坐着的人都荒唐:“你们是不是忘了,任氏在他手上,是什么样的?”
有些人,就是蠢,好了伤疤忘了疼。
不过任挚这话一出,大家难免想起十年前任氏集团岌岌可危的状态。
虽然刚才还口声一致,现在瞬间有些摇摆不定。
任景山急了,指着任挚:“跟着他,才真是毁了!”
任挚就吊儿郎当的转着手指上的戒指,看他耍猴戏。
任景山套出一封文件:“我本来不想做到这一步的,可是现在,为了任氏,我必须大义灭亲。”
“……”
任景山:“这是任挚的犯罪证据,他都要进去了,还有什么好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