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逸凡说完便起身,回头望了一眼沈烟岚,朝着帐篷的方向走去。
沈小姐是一定是怀疑父亲做了什么吧……也是,现在大家都在传如果是自己做将军就好了,如果是有人做的,那极有可能是自己父亲。
不行,还是需要调查一下,如此下去,军心涣散,最后会让他们输了这一场战争。
他又转了回去,在沈烟岚身边坐下:“沈小姐。”
“你怎么又回来了?”沈烟岚望他一眼,眼里透露出几分无奈,“放心不下?没事,我只是有点郁闷,不用太担心我。”
乔逸凡抿抿唇:“我就是想起来一件事,最近我在军营里听见了不少希望我当将军的声音,沈小姐是因为这个烦躁的吗?”
沈烟岚有些意外,不过,如果大家都在议论此事,乔逸凡不知道的可能性倒是更小了。
她整理了一下思绪,凑过去说道:“军营里很多人那么说吗?”
乔逸凡抿唇,沉默了两分钟:“人确实很多,而且多到了一种令人匪夷所思的地步,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他们会那么厌恶你。”
他脸上的表情全是担忧,愣是把沈烟岚都感动了。
嗯,乔逸凡是个好孩子。
她拍拍乔逸凡的肩膀:“没事,他们不喜欢我夜估计也是有他们的考虑,之后的日子里,我会让他们闭嘴的。”
虽然沈烟岚都已经这么保证了,乔逸凡还是有些不可避免地担心:“可是我看他们说话确实有些过分,沈小姐你可千万不要和他们一般计较,我相信你一定可以让他们信服的。”
于是沈烟岚笑着说道:“谢谢你的安慰,不过逸凡,其实你不用那么担忧,这不是还有你顾哥哥在吗?我没事的。”
乔逸凡那担忧的眼神落入沈烟岚的眼里,让她越看越心疼。
这孩子真是太让人喜欢了,对人对事如此认真,而且还很会察言观色。
两人聊着聊着沈烟岚就笑起来,心里那一点点不算是乌云的乌云也已经消失。
乔逸凡还在一头雾水呢,那边顾逢恩就已经回来了,正好撞见两人如此亲密地聊着天。
一时间也说不上自己到底是生气了还是没生气。
他凑上去:“你们在做什么呢?”
于是沈烟岚连忙回头,自然地笑道:“我和逸凡聊天呢,怎么?你那边的事情都办完了?”
顾逢恩望一眼乔逸凡,眉头一挑:“逸凡?”
什么时候他们两个都那么亲密了?还直接叫上逸凡了?以前不都是气气的叫乔公子的吗?
乔逸凡其实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是摸了摸脑袋。
沈烟岚一看就知道这个东亚醋王已经吃醋了,笑眯眯地说道:“就是觉得逸凡挺可爱的,赶紧像是邻家弟弟一样。而且他不是叫你顾哥哥吗?叫我一声姐姐好像也不过分?不然逸凡,以后你就叫我姐姐好了!”
嫂子这词还是太便宜顾逢恩了。
顾逢恩又是一挑眉,倒是也还不错。
“我觉得可以。”说完他就看向了乔逸凡,笑起来,“以后你不如就叫娘子沈姐姐好了。”
乔逸凡无奈,只能点了点头。
他哪里还有什么反驳的余地?
就是……原来在沈小姐心里,他只是一个弟弟一样的存在啊。
不知道为什么,乔逸凡心里有些遗憾,不过很快就被他调整了过来。
可是她究竟为什么会觉得难过呢?
还未来得及思考,背后有人叫他:“乔公子,你快过来,这里有件事需要你处理一下。”
乔逸凡反射性地回答:“好!马上就来。”
随后看一眼身边的两人,他轻声说道:“顾哥哥,沈姐姐,那我就先离开了,你们慢慢聊。”
乔逸凡离开之后,沈烟岚看向顾逢恩:“乔逸凡一天到晚也太忙了。哦对,说到这个,我刚才和他聊天的时候听他说这几天在说我坏话的人还不少,你去打听到什么了没?我是觉得越来越奇怪了。”
顾逢恩坐下来:“我刚才去了一趟好几个位置,确实听到了不少关于你的消息,很严重,我觉得一定是有人在背后煽动,否则不可能会有人这么厌恶你。时间紧迫,我也没多问什么,害怕打草惊蛇,咱们之后可以慢慢调查。”
沈烟岚眯了眯眼:“不知道是谁,这算盘打到我头上来了。”
顾逢恩摇了摇头:“不清楚,不过,我觉得乔国忠的嫌疑还是排除不掉。”
“我觉得也也是……不过,你觉得可能是杜宇吗?我看他好像对我也很不满意,应该有理由这么做吧?”沈烟岚回想了一下她在军营里最不对眼的几个人,也就杜宇这个人一直和她对着干,沈烟岚会怀疑他也是合情合理的。
但是顾逢恩只是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说道:“不可能是杜宇的,他虽然有些直,而且对你也有意见,但一般不会做这种背地里的事情,就算是他对你有意见,也只会明面上和你对着干,他是一个极其光明磊落的人。”
“啧,本来我还挺怀疑他的,但是听你这么一说,我突然就觉得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了。那不是就剩下乔国忠一个选项了吗?这个人还真是阴魂不散,总是喜欢找我麻烦。”沈烟岚快被烦死了,本来刚进军营的时候还好好的,最近突然流行起来着一股风气,这不就和当初的赵将军一样了吗?
顾逢恩笑:“可他不也就是那唯一一个会做这种事的人吗?”
“行吧。不过,现在还没找到证据是呢,你可千万不要把这件事告诉逸凡,我害怕他心里会有愧疚感。”沈烟岚想起来乔逸凡。
顾逢恩点头:“你不说我也不打算告诉逸凡,他确实是一个多愁善感的人,我不希望他因为这件事难过。”
“嗯。”
两人达成了共识,而一旁还在认真工作的乔逸凡却还不知道他们的心思。
只是对于这次大家都在传播的事,他心里早就已经有了定数。
这件事,十有八九又是自己那个父亲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