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严凌洲转身的一瞬间,担心吵到在卧室里里的喻明欢和小沐,低声补充了一句,动作轻点!
管家了然的点了点头,遵从地带着人搜寻了起来,走动的声音虽然很轻,还是被喻明欢发觉了。
喻明欢从小沐的房间里面出来,站在走廊上,看到了严凌洲紧绷着的侧脸,他浓密的眉毛往上挑着,似乎在沉思些什么。
而三楼上面,管家则是带着保镖和佣人在搜查着什么,意识到了不对劲,关上房门,喻明欢从楼梯上下来。
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严凌洲好似没有发觉到她走近的身影。
怎么了吗?管家在找什么?轻启唇瓣,喻明欢心情跟着提了起来,扯了扯严凌洲的衣角心中充满了忧虑。
你怎么出来了。扣住她柔软的手,严凌洲眸光流转了一下,努力的掩饰着。
然而对上她探寻的目光,严凌洲最终有些无奈的苦笑了下,才张了张嘴,苏巧巧好像不见了。
喻明欢瞪大了双眼,她微张着嘴巴,有些震惊,同时也感到了很是纳闷,按理说,有管家和保镖在,苏巧巧应该很难逃出去才对。
分明想说些什么,又觉得在这样的情况下,话语有些多余,她只能静静地站在他身旁,等着管家他们下来。
约莫十分钟后,粗略地搜了一遍,管家凝重着表情回来报告。
怎么样?喻明欢率先询问道,可是在看到管家摇头的瞬间,她心头咯噔了一下。
她微仰起头,看向严凌洲,却听见他冷静的开口,让人去附近找找,说不定还没走远?
抱着一丝侥幸的心理,喻明欢在心里祈祷着,苏巧巧离开了可控的视线范围,远比想象中的要棘手。
那种不安感,还真的是只有在这时才深刻地体会到,足以可见苏巧巧给她留下的阴影有多强了,连她都有这种感觉,严凌洲的心情有多沉重,也可想而知了。
严凌洲刚要掏出手机让人去查一查周边的监控,苏圭的电话就打了进来。
严凌洲他盯着屏幕,也没有很快地接起,喻明欢不禁感到了好奇,凑过去,瞥到了来电显示。
察觉到她疑惑的目光,严凌洲好心解释了一下,是苏圭。
这下子,喻明欢的神情也变得和严凌洲一样了,隐隐的感觉到了什么,好巧不巧,苏圭在苏巧巧消失的这个点打电话过来。
在她愣神的瞬间,严凌洲的手指已经轻轻一滑,接听了电话,并将声音外放。
苏总别来无恙。严凌洲率先开口,清冷的声音中不掩冷漠的气息。
就像黄鼠狼给鸡拜年一样,苏圭亲自打电话,往往不会有什么好心,而且这个时机很微妙,刚好是在他们发现苏巧巧不见了的时候。
哦,忘了告诉严总您一声了,最近我看严总您挺忙的,所以我把巧巧接回来了,毕竟你们严家最近太乱了,我不放心,我接自己女儿回家,严总你应该没什么意见吧。
电话那头,传来苏圭狂傲的声音,表面套的语气,暗藏着让人不悦的成分。
语气中那么理所当然,而且目中无人。
苏总最近还真是随心所欲呢。捏着手机,严凌洲的语气中覆上寒意,周身散发着一股森冷的气息这一对父女,还真是一遍又一遍挑战着他的忍耐极限。
呵呵,让严总见笑了,我也是思女心切,况且现在巧巧腹中还有一个小生命,所以就劳烦你多谅解了。电话那头,苏圭皮笑肉不笑地打着太极。
在几分钟前,他接到苏巧巧的电话,让他给严凌洲打个电话通告一下,而这个要求则是出自木婉清之口。
看到严凌洲回家,就料想到他会发现苏巧巧不见一事,担心了一整天的木婉清绞尽脑汁想出了这个办法来掩盖自己的帮忙。
好一个思女心切!严凌洲嗤笑了一下,话不投机半句多,严凌洲隐忍着怒意,很快就将电话切断了。
全程听着,喻明欢也不禁咂舌。
这苏圭的脸皮不得不说也真是太厚了,明眼人都能看出来,他对苏巧巧的父女感情并没有多深。
而能够睁着眼睛淡然地说出这种父女情深的话,也是他的一种本事了。
就像是一只道行很高的狐狸一样,狡猾得让人牙牙痒。
还真是演的一出好戏!严凌洲盯着木婉清的房门,早已看透了一切一般,后知后觉的喻明欢还以为他是在说苏圭。
明欢,你先回房间休息。严凌洲不想喻明欢和他一起因为这种事情烦恼,只能让她回房间休息。
嗯?眨巴着眼睛,喻明欢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算了,待着别动!暗哑的声音袭来。
不待她反应过来,严凌洲已经怒气冲冲地走向了木婉清的房门。
敲开房门后,一个闪身,进到了房间里面,反手将门反锁了。
姨妈,苏巧巧是你放走的吧!
一连贯的动作后,他面对着木婉清,冷脸质问道,不留余地地逼问木婉清。
带着十足的确信,将矛头对准了木婉清,活像在审讯犯人一样,眸光很是犀利。
刹那间,木婉清的脸色就变得惨白了。
凌洲,你非得这样和我说话吗?我是你母亲的姐姐!起伏着胸脯,木婉清呵斥着他,她这才来严家几天,就险些被气出心脏病,而自己的妹妹忍受了这么久,不知道自己一个人哭了多少次。
被严凌洲的态度给刺激到了,木婉清理智眼看着就要丧失了。
然而情绪激动的并不只木婉清一个,严凌洲此时也快气疯了,他深知没有自己的同意,苏圭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地把苏巧巧接走,要不是木婉清帮了她,谁能把苏巧巧接走。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触碰底线,严凌洲对木婉清的耐心已经耗没了。
苏巧巧离开后,想要找到她犯罪的证据就更加难上加难,而且在苏家的苏巧巧相当于不定时炸弹和遥控器都在苏家,随时都可能爆炸。
只能说,木婉清因为自己的无知,成了递刀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