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红艺人任小冉上任风流公子池焓新宠”
“任小冉与池焓酒店被拍”
景云鬼使神差地点开以往自己最避之不及的内容。
图片上,女人千娇百媚地靠在池焓的怀里,正笑的花枝乱颤。
怪不得,昨天自己一回家,池焓格外凶狠,却没有碰自己。
看来,他是真的厌了自己了。
景云苦笑,只觉心里揪的紧紧的,透不上气。
等到了学校门口,景云失魂落魄地看着这个自己待了几年的学校。
一夜之间,景云成了学校的名人。
校门口来来往往的学生几乎都因为章泽海的事情,一眼认出了景云。
指指点点的声音丝毫入侵不了景云的思绪,她的脑海此时回荡的都是池焓怀抱其他女人的画面。
随着走进校园内,不绝于耳的议论只多不少。
景云敲响教务处的门,办公室内忙碌的老师们,在看见景云的那一刻,都停止了手上的动作。
“老师,我来办理退学。”
景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显低沉,也尽量忽略办公室内看向自己的打量眼神。
站在办公室时的景云如芒在背,办好了一切手续,景云加快脚步,逃跑似的躲开身后的窃窃私语。
转进无人的角落,景云才伸出手,抹去克制不住的眼泪。
良久,整理好情绪的景云才再次出现在人群中。
一赶回家里,景云便直奔房间,翻出平时很少打开的首饰盒。
里面的东西都是参加池家不能缺席的家宴时,池焓扔给自己的。
景云怔怔地看着这些东西发了会呆,轻轻摩挲着那枚尘封的婚戒。
随即便盖上盒子不再犹豫,拿起走出了家门。
……
应付完了生意场上的一些朋友,池焓刚坐上车,跟着上车的任小冉手臂就朝着池焓的臂膀缠了上去。
“池总,你看看人家嘛。”
柔弱无骨的手臂轻抚过池焓的胸膛,胸口的柔软也状似无意地蹭了上去。
就在任小冉忘情地就要解开自己布料少得可怜的礼服时,身后的车门被打开。
“滚下去!”
车内人的声音冰冷。
在任小冉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车飞驰而去。
“池焓!”任小冉又惊又气。
此时的景云站在民政局门口,手里拿着找宋昭帮忙拿到的证明,脚步在民政局前徘徊了数个小时,最终还是踏了进去。
从民政局出来的景云仿佛被抽空灵魂,连包里一遍又一遍响起的铃声都不予理会。
当景云终于回过神来,看见屏幕上池焓的名字,内心酸涩不已。
“你在挑战我对你的耐心底线吗?”
池焓的声音带着森森冷意。
“我刚刚有事,手机没开声音。”
池焓心情十分不悦,并不在意景云不同往常的低落。
“你不要告诉我,你忘了今天是回老宅的日子。”
池焓的声音带着浓浓的不耐烦。
“对不起,我马上就过去。”
最近的事情太多,一件一件朝着景云砸去,她确实不记得这是她和池焓例行回池家老宅看望二老的日子。
听着景云逆来顺受的声音,池焓心底涌起不悦,随即挂了电话。
当景云赶到的时候,池焓已经等在路口的转角处。
景云远远看见池焓停在路边的车,向他走去的脚步一步比一步沉重。
小心翼翼地打开车门坐在副驾驶,一股浓郁的烟草味扑面而来。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
“要是再有下次,你就自己想好理由向我父母解释。”
池焓不去看景云低垂的眼眸,声音冷漠。
“不会再有下次了。”景云在心里说道,转过脸面向窗外,痛苦地闭了闭眼睛。
“大的盒子是送给我爸的茶叶,小的是送给我妈的丝巾。”
一下车,池焓例行拿出自己准备好的礼物递给景云。
景云顺从地接过,为了让池家二老放心,这是一向的惯例。
池焓带上车门,向往常一样,微抬起自己的手臂,等着景云挽住。
但是眼前的人在一接过自己手中的礼物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向院内。
池焓拧起眉头,看着景云的背影一愣,才快步跟了上去。
刚按门铃的景云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拉起,抬眼看见的便是池焓冷硬的侧脸。
“既然要演戏,就给我敬业一点。”
保姆打开门,池焓脸上的冷漠变化为淡淡的优雅笑意。
“表哥回来了。”
屋内陪着池母聊天的池钰忙不迭的站起来迎接,一张灿烂的笑脸,让人丝毫感觉不出她是故意忽略屋内的另外一人。
景云一向对别人的态度十分敏感,她明白池钰一直都觉得是自己高攀了池家,对自己这个所谓的表嫂很是看不起。
“妈。”景云忍下内心的情绪,尽量笑的放松。
“今天来的这么晚,还以为你们俩连爸妈都忘记了。”
池母直接略过在一旁小心翼翼的景云,径直走向池焓,将儿子拉到自己身边坐下。
池焓顺从地跟着自己的母亲,松开拉着景云的手,任她独自一人站在原地。
“姑妈,表嫂都快毕业了,肯定忙的很呢,一时忘记了也是有的,毕竟还有什么比学业更重要呢?”
景云还未来得及解释,池钰便迫不及待地把话接了过去。
这阴阳怪气的语气让景云一噎,站在原地更加难堪,也不好继续再接话。
池焓却仿佛没听见池钰的话,若无其事地坐在池母身旁。
“景云,家里的沙发不合你心意吗?”
池母见儿子不开口,便瞥了一眼站在沙发旁的景云,全然忘记以前自己因景云在没有她同意的情况下就坐下,而大发脾气。
“不是的,妈,本来想看看阿姨有什么地方需要帮忙的,过去看看。”
景云顺着池母的话回答,转身就要去厨房。
“行了,你们难得回来一趟,我们家也不是穷酸人家,我还不至于指使你这个儿媳妇。”
池母轻蔑地瞥过景云。
“是。”
景云并没有露出不满的神情,只缓步坐去了池焓身旁,隔着几拳的距离。
池焓状似无意地瞥过景云一眼,又很快划过了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