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元洲扬了扬眉,“怎么样,大舅的面子厉害吧?”

    一旁的余旭撇嘴,小声嘀咕。

    “是么,我怎么瞧见有人写了三十多封信,天天求着皇上赐免死金牌啊?”

    江时月凑过来,“哟~,是谁呀,写了三十多封信给我求的免死金牌呀~!”

    “原来,是我那素未蒙面的大舅呀!”

    季元洲觉得脸上有些挂不住,刚吹的牛皮就被戳破。

    “去,让你多嘴!”

    季元洲转身,给了余旭一脚。

    余旭躲到江时月身后,“我说的是实话,还不让人说了。”

    “江姑娘,你不知道啊,季元洲为了给你求这免死金牌,可是费了好大的劲儿呢!”

    江时月微微一笑,“大舅,谢谢你,这免死金牌,我可太喜欢了!”

    “这真是最好的见面礼!”

    有了这免死金牌,她就相当于在这皇权至上的时代,多了一条命啊!

    季元洲挺直腰板,轻咳一声,“咳,还行吧,这见面礼凑合。”

    “对了,你母亲如何了?”

    “这些年她都在什么地方,又吃了些什么苦?”

    江时月见季元洲想听,便把柳春杏这些年的遭遇简单的说了一下。

    “什么?你母亲吃了这么多苦?”

    “该死的许家,该死的江兴旺!老子这就去把他们都了结!”

    江时月把人拦住,“大舅,别冲动,江兴旺已经进蹲大牢了,至于许家那些人,我会去会一会他们。”

    虽然柳春杏什么都不肯说,但江时月知道,她一定在许家吃了不少苦头。

    还有那个许家的主母,仅因柳春杏的容貌就随意将人发卖,定也不是个什么好东西。

    季元洲叹了口气,“罢了,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

    “不过,你若是想要做什么,与我说一声,我差人助你。”

    “好。”

    江时月把话题拉到雪灾上。

    “大舅,让人寻些纸笔来,我给你说说我抗寒的法子。”

    季元洲摆手,一旁的衙役立马下去拿了纸笔上来。

    季元洲亲自给江时月研墨。

    江时月已经画过一遍,因此现在也能简单画个大概出来。

    “我说的法子,便是在床下面加个火炕。”

    “火炕,顾名思义,便是能生火加温的炕头。原理很简单,就是通过在下部燃烧炭火,让这些热量经由炉膛和炕面带到整个房间。连通厨房,还可以用于烧水做饭,一举两得。”

    江时月一边说,一边把火炕的原理图给画了出来。

    旁边,还细心的写上注解。

    季元洲看着火炕的图解,眼睛逐渐亮了起来。

    “精妙,精妙!”

    “不愧是我小外甥女,这股聪明劲儿,像我!”

    季元洲拿着图纸,兴奋地跑了出去。

    “快,快去把这火炕给我做出来!”

    衙役立马找来几个工匠,按照图纸,用泥砖砌了个火炕出来。

    江时月和季元洲,一直在一旁看着。

    几个工匠忙活一下午,总算把火炕砌好。

    季元洲看着火炕,跃跃欲试。

    “快,快烧火,让我试试!”

    季元洲说着,让人在炕上铺上软垫。

    “大舅,这火炕得放几日晾干才能用,否则一烧,就裂了!”

    江时月把人揪下来。

    季元洲蹙眉,“还得等几日啊!”

    “耐心点,若是现在烧,直接裂了就白费力气。”

    见江时月这般说,季元洲只能耐着性子等了三日。

    三日后,众人跟着江时月来到了那间砌了火炕的屋子。

    “我已经让人烧上了,进去感受一下。”

    江时月说着,率先走了进去。

    踏进屋里,暖意扑面而来。

    “这么暖和!” 季元洲穿着狐裘大袄,进了屋,热的脱下袄子。

    “好暖和啊,感觉这屋子的温度,跟夏天的无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