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姑娘,你们怎么在这!”

    何以轩看到江时月,快步走过来。

    江时月看到何以轩身上的官服,并没有过多诧异。

    “何大哥,我过来办地契。”

    一旁的江建树看到何以轩身上的官服,愣了好一会儿。

    “这......这不是咱们村的何小哥?”

    廖守心在一旁提醒,“这位,是我们的巡抚使大人。”

    江建树一听,连忙要跪下行大礼。

    “草民拜见大......”

    何以轩亲自把人拉起来,“老伯,咱还一块喝过酒呢!搞这些虚的作甚!”

    “上次咱可说好了,我弄些好酒回去,咱们不醉不归!”

    江建树闻言,放松了不少。

    “大人想喝,草民一定奉陪。”

    廖守心看到几人如此熟稔,暗暗庆幸自己方才道过歉了。

    何以轩好似这才瞧见廖守心一般,“廖主簿,你这是要上哪儿去啊?”

    廖守心微低下头,“回大人,下官特来跟大人辞官回乡。”

    何以轩挑了挑眉,没有接话,转而看向江时月。

    “江姑娘,我罗列了几个县令的人选,你帮我参考参考。”

    他说着,拿出个本子,递给江时月。

    江时月知道,何以轩定不会突然无缘无故来这一出,之所以这么做,大抵是因为......

    江时月看了一眼廖守心,接过本子。

    翻开一看,果然,廖守心的名字排在首位,这说明何以轩已经考察过这个人,他就是县令的最佳人选。

    之所以让自己说出来,应该是想让廖守心记着自己的人情。

    何以轩这个人,可以处!

    “何大哥,名单上这些人都挺好,但我觉得龙山县的县令,应该让最熟悉龙山县的人来当较为合适。”

    “廖主簿在龙山县任职主簿二十年,想来没人比他更了解龙山县。”

    “所以,这个县令,我觉得廖主簿来当比较好。”

    何以轩微微颔首,“你说的十分有道理,既如此,廖主簿,从今日起你便走马上任吧!”

    “啊!”

    廖守心一下被这巨大的惊喜砸晕。

    “我......我来当县令?”

    他曾无数次幻想过自己能上任当县令,可年复一年,仍旧没有机会。

    如今在他绝望的时候,却因为江时月短短几句话,自己就成功坐上了这个位置。

    廖守心掀开衣袍,颤抖着腿跪在地上,“大......大人,多谢大人给下官这个机会,下官定不负大人所望,为天地立心,为众民请命,努力做好龙山县的县令!”

    “嗯,不必谢我,要谢就写江姑娘,还有龙山县周遭的这些百姓吧!”

    “你这些年做的事,龙山县的百姓都看在眼里,都记着你的好。”

    “好好干,期待龙山县因你而蜕变!”

    何以轩说完,拿出那顶乌纱帽,郑重其事的戴到了廖守心头上。

    廖守心对着何以轩鞠了一躬,又转身对着江时月还有江建树等人鞠了一躬。

    “江姑娘,多谢你不计前嫌为我说话。往后有我廖守心在龙山县一日,便不会让人欺你一分。”

    何以轩看到这,悄悄对着江时月挑了挑眉。

    江时月用口语对何以轩说了一句,“晚上请你吃饭!”

    何以轩裂开嘴,“咳,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廖守心,好好干,我看好你!”

    江时月目送何以轩离开,随后看向廖守心,“廖大人,不必谢我,要谢您就谢一谢您自己吧!”

    “好好干,明珠虽有时会蒙尘,但是永远有发光的一日。”

    江时月说完,对其拱手:“告辞。”

    廖守心心潮澎湃,亲自把江时月送了出去。

    ......

    出了县衙,几人皆是有些感慨。

    “没想到啊,那何小哥竟然是巡抚大人,我就说他身上气度不凡。”江建树想起自己那晚竟和巡抚大人推杯换盏,隐隐有些激动。

    “没想到啊,我这老家伙有一日能和这种大人物喝酒。”

    巡抚啊,二品大官啊!

    要知道,县令也只是七品官员而已啊!

    他不仅和二品大官一块喝酒,二品大官还喊他老伯。

    江建树红光满面,这事儿,他能吹一辈子!

    “是啊,小何这人看着亲和有礼,没想到竟然有这般来头。”

    柳春杏也感慨不已。

    “对了,时月,方才娘看出来了。小何要你选廖主簿当县令,应该是想卖你个面子,让廖主簿以后好好照顾你。咱们啊,这可得好好谢谢人家!”

    江时月笑笑,“娘,我晓得,何大哥也喜欢吃我们家的饭菜,晚上请他吃饭!”

    “建树爷,您也来,过来帮我好好招待招待咱的巡抚大人。”

    江建树一听,呵呵笑着,“那感情好,今晚啊,我抓两只鸡过来!”

    江时月和柳春杏相视而笑。

    离开衙门后,几人又去了百姓药铺。

    “哎,姑娘,是你啊!”

    药童看到江时月,立马笑着迎了过来。

    “你好几日没来了,我师傅还念叨着你呢!”

    药童说完,回头喊了一句:“师傅,上次那姑娘来了!”

    在里面研究药理的赵文山一听,立马丢下手里的药材,小跑着出来。

    “姑娘,好几日不见啊!”

    江时月微微颔首,“老伯,你有事找我?”

    赵文山不好意思笑笑,“是这样的,我有一个病人,也是被银环蛇咬伤,但是不知道是什么蛇。”

    “我想着你对这方面多有见解,便想问一问你。”

    赵文山态度谦卑有礼,把自己当成了学生去询问。

    “是何症状?”

    “症状似那银环蛇,但是毒性又比银环蛇要缓,如今过去了几日,现在已经是只能用人参吊着气了,所以我想问问,你可有解决之法。”

    江时月微微沉思,“确定是中的蛇毒吗?”

    赵文山摇头,“当时是说在房间里发现了一条银环蛇,但是具体是不是中蛇毒,我也不得而知。”

    “咬伤的伤口呢?可有。”

    “伤口有的,但是我有些疑惑,抓到的蛇双齿较小,但是被咬伤的痕迹,却是较大的。”

    两人说话间,一个管家模样的中年男人焦急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