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想这个开口,余光就瞥见停车场两旁有隐藏的相机,一看就是闻讯赶过来的媒体朋友们。
苏初白于顿时明白了。
李凡保持的笑容不变:“总裁怕您在人多眼杂的医院里控制不住场,还给您配了四位保镖。”
说完话他打了个响指,四名又壮又黑戴着墨镜的壮汉走出来,沉声且异口同声的喊:“苏小姐好。”
那中气十足的,回荡整个停车场。
苏初白:“……”
这TM搞得跟黑社会打架似的,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苏初白深吸一口气,表情一言难尽。
李凡说:“这些都是总裁特意吩咐的,请苏小姐不要拒绝。”
她知道。
她确实拒绝不了。
苏初白缓缓点头,“好,那我们……”
正好她说这话的时候夏琳琳和冯绍林从车上下来,走过来,首先这四个保镖和李凡都愣了愣。
夏琳琳问:“什么情况啊,他们要拦我们吗?”
冯绍林也是一脸警惕。
苏初白满脸无奈,她就说吧,这样的场景很像打架闹事的。
“不是,他们是厉总他来保护我们的,厉总等开完会就来。”
苏初白向他们解释。
冯绍林惊讶:“厉总会来?”他之前在私人别墅的时候都没有好好的和厉霁尧说上几句话,或许这次机会可以跟他取取经。
相比起冯绍林的兴奋,夏琳琳更懂得苏初白的难处。
夏琳琳露出了和苏初白同款表情,“好吧,那咱们也不要杵在这里了,走吧,这是医院人来人往的。”
他们站了这一会儿功夫,已经有不少人在附近的陌生目光打量了。
实在是这个四位保镖太显眼,气质又那么严肃认真,与他们三位格格不入?
苏初白觉得夏琳琳说的很有道理,赶忙说:“对。走吧。”
李凡恭敬的点头:“我为您带路,请。”
李凡率先在前面走着,四名保镖也动身了,分散在苏初白等三人四周,前后左右各占一个点,围城一圈,方便保护。
苏初白体验了一把“富豪”才有的体验,心中怪怪的,又觉得稀奇。
他们来到的医院是全市第一人民医院,药材的供应商其中之一就是江氏集团,所以他们的捐献也算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从大厅走进住院部,乘坐电梯直到5楼。当时出事的时候,厉氏第一时间把受伤的人集中安排在一个楼层,当时还引起了知情人的反感,认为是想把他们集中处理,但是没想到是更加针对性照顾。
所以这三四天来说已经转化了他们的态度,对厉氏有了很好的印象。
这个时候苏初白去的话危险系数不高。
他们一干人等的从电梯里面出来,这里面的护士姐姐们对李凡很熟悉,都笑着向他打招呼,李凡也很礼貌的和她们微笑,边这么做还边不失恭敬的照顾着苏初白,护士小姐姐们就明白了苏初白应该是个重要人物,都纷纷将目光放在她身上。
苏初白总觉得压力颇大,一脸汗颜,恨不得拿什么东西遮挡自己的脸才好。
她突然发觉自己的好心反倒变成了作秀的资本,有一点点不爽。
但来都来了,她也不能临阵怯场,只好继续前进了。
受伤的五个人的受伤位置都各不相同,较为严重的是其中一位姓刘的农民工,他的头部受了重伤,至今还没有清醒。
李凡率先带领他们去看姓刘的农民工的病房。
里面只有一位陪同的人,应该是农民工的妻子,她满头银丝,皱纹布满脸颊,手里面吃着黄色面馍做出来的馒头。双手应该是常年劳作所得枯草干瘦,看起来便是外乡人打工的清苦。
他们这些人的出现,这个可怜的农村妇女以为出了什么事儿,慌慌张张的站起来,馍馍还在嘴里咬着,一副呆愣的样子。
苏初白上前一步解释自己:“你好,我是厉氏总裁的未婚妻,我是一名中医,我们这次来是想看看您和您的……”
农村妇女还算机灵说:“我儿子。”
苏初白点头,瞅了眼病房的人的面相也是黑黢黢的,面瘦肌黄,一点都不像是这位的儿子,反而像丈夫。她心中一股心酸涌上心头,“不知道知不知道这个消息,那我也跟您说一下,厉总给您儿子的保险的钱快用完了……”
苏初白话还没有说完就看见老妇人一脸慌张,甚至可以说是惊恐:“什么,什么用完了,那我儿子怎么办,我儿子接下来该怎么活啊?”
老妇人猛的去抓苏初白的手,当即就要下跪,“求求您发发慈悲,救救我儿子救救我儿子!”
“伯母伯母,您先起来来我话还没有说完呢,您先不要着急!”
苏初白赶紧去扶她,夏琳琳见此也赶紧去拉她,“是啊,伯母,我们我是特地来为难您,我们是在帮助您的。”
“帮助我?”老妇人不敢相信,浑浊的眼珠子慌张的看着她们,又慌张的看着自己的儿子,嘴唇蠕动了一下,想问又不敢问。
苏初白继续解释:“没错,我们是来帮助您的,因为厉氏给予的赔偿金在生活方面有限,考虑到您和您的家人还需要生活,所以我们这边给您提供免费的药品方面,这样您和您的家人就可以没有压力的稳定的照顾您的儿子。”
老妇人愣愣的看着苏初白漂亮的眼睛:“女娃子,你不是在骗我?”
“当然不是了,我说的都是真的。”苏初白把手机打开,耐心的给他解释了一下屏幕里面的信息。
一旁的李凡已经举起了手机开始拍摄,苏初白在解释途中注意到微微这个皱眉,但也没有多说,反复的跟老妇人解释,直到老妇人明白了,一下子眼角浸满了泪水。
“你们都是好心人啊好心人!”老妇人感动,说着又要跪下来感谢。
苏初白和夏琳琳再次去扶她起来,苏初白心中酸涩,“我们不是好心人,您的儿子因为我们的工地受了伤,这都是我们应该做的。”
“不,你们就是,没有你们我儿子受这么重的伤不可能活到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