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祈越撑起身子，又晃了晃，还好池愿眼疾手快接住。
“你别动，我扶着你。”
扶着腰的姿势暧昧又亲密，他声音低磁，带着星星点点的笑意，“嗯……那，谢谢阿愿。”
耳尖被柔软的触感碰了碰，瞬间就灼烧起来。
池愿又想到上次军事演习时，祈越说“谢谢”之前发生的事情，咬了下自己的嘴唇才冷静了一点，扶着人进了电梯。
大半夜的，楼道里没什么人，安静到只能听见两个人的呼吸声和自己的心跳。
池愿把人扶回祈越房间，开灯的功夫，他已经自己脱掉鞋袜，正解自己的衬衫扣子。
冷白的皮肤快露出来时，池愿眼疾手快，一把将人衬衫抓住，却没想到祈越本就站得不稳，被他这么一抓，整个人就势后仰，还把他给带着一起仰面躺下。
腰上缠上微凉的触感，池愿哄孩子一样哄他，“好了好了，快去睡觉。”
“别走。”祈越将头埋进他颈窝，呼吸灼热混乱，又带着不易察觉的委屈。
反派抬眼，尾音拉长，像是撒娇一样，“阿愿……”
他温柔又不容拒绝地将人拉回来，脸颊贴着池愿的侧脸轻轻蹭，像是求爱的小动物。
池愿好笑，这人喝醉了怎么会这么粘人？
等一下，是谁都可以粘还是只粘他？这个问题值得探讨。
池愿也是有点小小占有欲的，严肃问道：“祈越，你知道我是谁吗？”
“嗯，知道。”他靠在池愿肩膀上，体温渐渐升高，“阿愿。”
温柔的低语令池愿的心软的一塌糊涂，学着他的样子贴贴，“嗯，不走，陪你。”
“嗯……”
身后人搂住他的腰，勾起一抹满足的笑意。
池愿窝在温暖的怀里，很快入睡。
迷迷糊糊间，有什么滑过他的脸，轻轻摸索，带着春风拂过水面一般的温柔垂怜。
池愿不自觉勾起笑，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陷入香甜的梦境。
回应他的，是更温柔的触感。
一夜好眠。
*
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快亮了。
唐研强忍着身体的不适，捡起自己的衣服穿上。
陆朝还在睡，唐研本想一走了之，但想到自己腰都快断了，一阵委屈，翻出酒店的签字笔，在alpha脸上划拉了几下，确定他不会醒来，才快步离开。
门在身后重重关上，唐研瘫坐在地上，娇生惯养的人生第一次感到委屈。
他觉得自己就像是工具，陆朝想用的时候就喊过来，怎么玩都随主人的心意。
偏偏又心软，每次都不会拒绝。
莫名的难过像潮水一样淹没过来，眼前的景象模糊不清，他用手背擦了擦，泪水却越擦越多。
唐研不会控制情绪，可又怕哭声引起陆朝的注意，只好压低声音，抽抽嗒嗒哭着往电梯门口走。
出乎意料的，电梯口边上的楼梯出口处，站着一道纤细的身影。
唐研停止抽泣，愣愣地看着眼前的人。
“唐研？”祈桑转过头，微微挑眉，“你怎么……”
她的视线扫过唐研皱巴巴的衣服，心下了然，“你先去我房间吧，我让楼下酒保给你买件新衣服。”
祈桑掏出一张卡，见他不接，安抚道：“我没去过。”
唐研的视线落在她指尖，鼻尖萦绕着淡淡的红酒气息，他知道，陆朝肯定又留下了很多信息素。
一种名为“难堪”的情绪抓着他的心脏。
好丢人……
唐研伸长手，接过那张卡，声如呐蚊，“谢谢……”
一开口，又哽咽了。
“没事，你先去吧。”
祈桑又把脸转了过去，看着窗外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