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他也不是故意的。

    真要算起来,都是以前的池愿留下来的烂摊子。

    帮着收拾这些,也很辛苦。

    历寒川没有脑子,分辨不出来,才会迁怒,不能怪池愿。

    *

    二人收拾完之后,又出去玩了一会。

    晚饭是在海边某米其林餐厅吃的,精致优雅,还请了钢琴师在一旁演奏,整得像是烛光晚餐,只是五个人在一张桌子上有点奇怪。

    七点多的时候,赵诗悦去了一趟洗手间。

    赵诗宁看一眼腕表,温和地勾了勾唇,“今晚有烟花,祈先生和池先生要去看吗?可以去楼顶,位置很好。”

    池愿看向祈越,咨询他的意见,后者点了点头,表示同意。

    赵诗宁笑意更深,“好,那我们走吧。”

    他带着二人走到楼梯口,“就是这里了。”

    吃饭的楼层是最高的,因此只需要走一层楼梯就能上去了。

    快到的时候,池愿才发现赵诗宁没跟着一起来。

    “奇怪,赵诗宁人呢?”池愿嘀咕一声,又懒得管,“算了,反正有保镖,我们先去吧。”

    走了一会,他又觉得不对劲了,“不是,他为什么不叫知晚和悦悦,他们三个是要玩斗地主吗?”

    祈越:“……”

    此时,已经走到了最高点,祈越打开天台的门,“到了。”

    楼顶很干净,空旷的地面上摆着长椅。

    安装了室外空调,所以并不热,池愿和祈越走到长椅边坐下,等待烟花绽放。

    等待的时间有点长,池愿觉得尴尬,想和祈越聊几句,又实在不知道聊什么,只好低着头玩自己的手指。

    脑子里又冒出来上次没问完的问题,池愿纠结片刻,看向身边人:“祈越。”

    “嗯?”祈越转过头来。

    四目相对。

    莫名的紧张在心头打转。

    池愿顿了几秒,问:“你有喜欢的人了吗?”

    这个问题是有点突兀,可是池愿真的太好奇了,他不是一个八卦的人,但是怎么说,就是,好奇。

    嗯嗯,单纯的好奇。他在心里跟自己重复。

    祈越没有隐瞒:“有。”

    有。

    直白的回答令池愿指尖一紧,脑子空白了一刻,心跳不自觉加快。

    他忍不住朝前倾身,眼里带着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期待,“是谁?”

    祈越微微低头,唇瓣凑到池愿耳畔。

    温热的吐息洒在耳廓,激起阵阵酥麻。

    祈越说了两个字。

    那一瞬间,烟花在他们背后砰然炸开。

    大片大片的橘色在黑丝绒般的夜幕上绽放、散落,漫天绚烂,将夜空点燃。

    池愿抬头,在祈越眼中看见了自己。

    二人下楼的时候,看见楼梯口坐着个缩成一团的身影,从背后看,颇有点可怜巴巴的。

    听见动静,他转过身,委屈地扁了扁嘴,“哥。”

    “知晚,你怎么在这里坐着?”

    沈知晚见到亲人,立刻就扁了嘴,很委屈地说:“刚才我从洗手间出来,在走廊遇到个神经病,挑着我的下巴说我有几分姿色,还问我多大了,在哪上学,要我给他手机号。”

    沈知晚说着,搓了搓手臂,脸色很难看,“哥,这酒店不是安保系统顶级吗,怎么还有变态啊?呜呜,我的下巴脏了……”

    虽然沈知晚没说明对方的外貌特征,但池愿立刻就想到了一个人。

    能挑着下巴说这种话的,除了历寒川还有谁……

    知晚啊,那不是变态,那是你原来的官配啊。

    不过这话,池愿也说不出口,安慰了沈知晚一会,又问:“怎么不和悦悦玩?在这里坐着?”

    说到这个,沈知晚更委屈了:“餐厅被人从里面锁了,我从外面看着他们有说有笑的,也听不见我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