佣人的话一出,喧闹的声音瞬间静止,大家的眸光一下子全部落在傅景煜的身上,内心纷纷猜测,该不会是他的仇家找上门来砸场子闹事吧,毕竟,他是无恶不作的大反派,他得罪的人多如过江之鲫,仇人遍布全城。
不过胆敢来傅家闹事的,这还是第一回,到底是谁向天借胆了?
“爸爸……”大家的脸色都变得很诡异,悠悠的心里突然有了一股不祥的预感,她赶紧跑到傅景煜的身边,伸出肉嘟嘟的白嫩小手,用力抱住她的大腿,软糯的奶音儿透着一抹紧张,“怎么了?”
爸爸的脸色变得很可怕,那一双深邃狭长的墨眸,被弥漫着杀气的阴鸷气息掩盖,性感的唇边勾起了嗜血的冷意,她知道他已经动了杀气,好端端的,怎么会有人来闹事,很不容易才觉得爸爸向着好人的方向发展,偏偏有人不识时务,硬要来挑战,好愁哦。
傅景煜敛去脸上的杀气,弯腰,伸手轻轻摩挲着她白嫩的脸颊,性感的唇角微弯,露出一抹安抚的微笑,低声温柔地哄着:“小鬼,你在这跟他们玩,爸爸去一下就回来,没事的。”
竟敢在小鬼的宴会上闹事,他怕是不知道他傅景煜凶残的手段,他会让他们有来无回。
“不要……”悠悠使劲抱紧了爸爸的大腿,仰着可爱的小脑袋,墨染如黑钻般璀璨漂亮的漆黑眸子,紧张地看着他,“我要跟爸爸在一起!”在他想干坏事的时候,她可以阻止他。
“三爷……”就在这时,一名保镖匆匆走进来,一向没有表情的脸上,此刻波澜壮阔,神色紧张地说,“君墨尘来了,他说你抢了他的女儿,他要你把女儿还给他,否则,他会让傅家不得安宁!”
她的预感成真了,君爸爸来了,悠悠蓦地瞠大眸子,本来就白皙的精致小脸此刻更白了,仿佛透明似的,肉嘟嘟的小短腿有些发软了,君爸爸不是不想认她吗,怎么突然冒出来要抢她?
看着傅爸爸瞬间变了脸色的俊脸,她的心剧烈地颤抖着,如果他们打起来了,怎么办?
人群中,不知道谁突然尖叫地追问:“君墨尘,是那个当红影帝君墨尘吗?”
尖叫的人是傅家二少奶奶,是个典型追星族,自从君墨尘出道,她一直追他,只要有关他的事,她肯定是第一时间掌握,她激动地说:“我从来没有听说君墨尘有女儿,我就知道,他长得这么帅,身边怎么可能没有女人,原来他隐婚了,连女儿都有了,悠悠,原来你是君墨尘的女儿,难怪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时候,就觉得你很像他……”
小叔太过分了,全世界都知道他讨厌女人,怎么可能有女儿,果然网上的传言是真的,他抢了人家的女儿,而且还是她偶像的,好过分!
老夫人凌厉的眸光立即瞪过去,不悦地说:“你胡说什么,景煜怎么可能抢别人的娃,你眼瞎了吗,悠悠分明跟我儿子长得一模一样,而且亲子鉴定报告就在那,还能有假吗?”她是要力挺自己儿子的,不过如今听到有人上门来认娃,她的心还是咯噔了一下。
她有些担忧地看了傅景煜一眼,儿啊,你得争气点啊,别让老娘一把年纪了,还要被人打脸!
二少奶奶被她一瞪,不敢再说话了,心里却忍不住逼逼,婆婆才眼瞎了呢,哪里长得一模一样了,她就觉得悠悠跟君墨尘长得比较像,现在人家正牌爸爸找上门来了,看他怎么收拾残局。
傅景煜懒得理他们,伸手把悠悠抱起,迈开长腿,快步往外面走去,他到要看看,那个姓君的凭什么说他的女儿是他的,他正想找他,他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省得他浪费人力去找他。
“大家放心,我敢用项上人头保证,三爷跟小姐的亲子鉴定报告绝对是真的,是我亲自把他们的头发送去检测的,绝对没有造假。”季助理拍着心口保证!
“这亲子鉴定出现了问题,老娘第一个剁了你。”她热乎乎的乖孙女啊,千万不能出什么差错,否则今晚这个宴会就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老夫人说完,也匆匆赶了出去。
“爸爸……”悠悠伸出肉嘟嘟的白嫩小手,扯住爸爸的衣服,漆黑的眸子颤动着,粉嘟嘟的小脸上满是担忧,她真的好害怕他们打起来啊,怎么办,哎,她愁死了!
“小鬼别害怕,爸爸绝对不会让别人抢走你。”傅景煜低头轻吻她的额头,低沉的嗓音,深邃的眸光,坚定如磐石。
她现在担心的根本不是这个问题,悠悠看着温柔的傅爸爸,心里更愁了,她觉得送她来这个地方的谁,就是想捉弄她,人家有一个爸爸,她却有五个爸爸,才认了两个就准备大动干戈了,要是把所有爸爸认全了……
悠悠眼里的水雾已经凝结成了晶莹的泪滴,随时准备着跌眶而出,她把难过的小脸埋在爸爸的怀里,她知道哭没有用,但她忍不住了!
男人胸前的衬衫,突然湿了,傅景煜的心瞬间像被烫到了一样,剧烈地疼痛了起来,他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看着那晶莹剔透的泪水爬满了她白得几乎透明的粉嫩脸颊,心疼地问:“小鬼,你怎么哭了,你不相信爸爸能保护你吗?”低沉嘶哑的声音有些慌了。
悠悠摇了摇小脑袋,破碎的泪花飘落在半空中,她伸出白嫩的小手,轻轻抚着他的帅气逼人的俊脸,睁着那一双仿佛溺水般的黑眸,软糯的奶音儿哽咽地说:“爸爸,你不要跟君爸爸打架好不好?”
女娃儿白皙得像尊搪瓷娃娃的精致脸孔,挂满了晶莹剔透的泪珠,仿佛湿水汤圆般的水眸颤动着,可怜兮兮得让人心碎。
但那一声软糯委屈的君爸爸,却仿佛是老天爷在傅景煜的心里落下了一道惊天地泣鬼神的雷霆霹雳,他高大颀长如悬崖峭壁般的昂藏身躯,瞬间如雷击,他全身僵硬,呆滞的眸光盯着她,不敢置信的低沉嗓音,嘶哑地问:“你叫他什么?”